还有残留的血腥气未散尽,千羽寒暗觉情况不妙,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顺手给容澈系在腰带上。
“给你的,有安神的作用,你晚上能睡得好些。”她拿起香囊给容澈看,上面的刺绣是月下幽昙,银色丝线与雪白的缎面亦是相宜。
“羽儿以为这样能哄得好我?”容澈打断了千羽寒的话,微微用力扣住她的皓腕,拉着她跌进他的怀抱,“为什么要瞒我?”
这话把千羽寒问住了,她动了动唇,终是不予解释,佯装愠怒道:“你不想要就还我,做这个挺费心思的。”
“你给了我的东西,怎么能讨回去?”容澈少有的幼稚了一回,伸手护住腰间挂着的香囊,也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不要让我担心,我最在意的是你。”
又被容澈反撩了,千羽寒抬手扶额,半是调笑半是认真,且回了他前面那句话,“你今年贵庚了?又不是不知事的小孩子,怎生这般幼稚呢?”
“反正我比你小。”容澈飞快的在千羽寒唇边啄了一口,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抱起她往塔室外走,“你宠我,我也宠你,这样很公平。”
许是太过疲惫了,千羽寒任由容澈抱着她走,半阖起眸子窝在他臂弯里,侧耳静听他平稳的呼吸和心跳,感觉很安心。
对于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依赖是很难学会和适应的东西,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不过是强大到无所畏惧,也没有人可以给她依靠。
更多的时候是她保护别人,也是别人在依靠她,久而久之变成了理所应当,连她都以为,可以承担一切责任和错误,到最后彻底被重担压垮了。
连着几日拘在房间休息,想出去又碍于容澈,千羽寒只能无奈叹气,随便找些事情打发时间,不让她出去外面,总可以处理些公务。
这边的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在皇宫中的月初等得失去耐心,也不打算约千羽寒见面了,准备直接去临月殿拐人。
女皇不信自己会吃个闭门羹,大不了她不走正门,像上次那样摸黑进去,这么想的也随心做了。
所以当千羽寒看见院子里的某只“熊猫”,她忍住不笑出声来,尽量维持高冷人设,“陛下,你近日是失眠了吗?”
还是爱上了熊猫妆?她在心里补了一句,如果面前这人没发过酒疯,可能她会直言不讳的说,毕竟毒舌是她的本性。
月初想说你怎么好意思的,她真的很生气,但是还得保持微笑,“听闻美人身体抱恙,我特意过来探望你的,可有好些了?”
“有劳陛下挂念。”千羽寒冷漠而疏离的回答,看向月初的目光意味不明,这位女皇的气运有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了,那只被关小黑屋的蠢狐狸说过,这个位面存在变数,无非是那几种情况,穿越、重生、穿书和快穿任务者。
不知道会是哪一个又或几个,可以凑个麻将桌?也不是可能没有的,上个位面就凑齐了三个系统,其中一个是子系统。
站了半天不见侍女上茶,月初差点又火起,在看到千羽寒那张脸,顿时气消了大半,她这暴脾气唯有美色可治,“美人不请我喝杯茶吗?上次我请你喝过酒的。”
“稍等。”千羽寒端起茶盏倒了杯茶,给准备伸手来接的月初递去,唇边的笑意有几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