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美人了。”月初接过了茶杯,有意不去碰到千羽寒的手指,嘴上仍是一口一个美人叫的欢快。
这般倾城绝色的美人儿,不能收了充盈后宫,真真是遗憾呐,那样可以每天都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随她高兴。
无法理解这种骨灰级颜控的想法,千羽寒觉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重点得是看的顺眼才行,不然只是一张皮而已。
倘若月初知晓千羽寒的想法,大概会想反驳上几句,她可不是那种看脸的人,光有外在没有气质加持,未免太肤浅了。
在某个瞬间,这两个人的脑回路奇迹般重合了,月初一边小口饮着茶水,一边往千羽寒跟前凑,“美人,要不我带你去外面玩,这个地方太闷了。”
这倒是说的实话,她小时候向往过神女的生活,等她长大之后又不想了,因为实在是太难了,要比她当皇帝还无聊。
神女这个名头听着是风光无限,得将一生奉献给神明,实际上是守护国家和造福百姓,就算有看中的圣子陪伴,终归不像是寻常夫妻,跟抱团取暖没区别。
这样的眼神让千羽寒不喜,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没了与月初闲谈的兴致,不答反问道:“陛下不用处理朝政吗?”
“忙里偷闲,要劳逸结合嘛。”月初捧着茶杯走远几步,目光闪躲的瞟向四周,没想到在这里也会被管,“我先回宫了,改日再来找你玩,你下次不能拒绝!”
丢下这句话,月初风风火火的走了,这次她留了个心眼,带上暗卫一起出宫,要是赶时间能让暗卫带她飞,多省事。
在送走月初之后,千羽寒随手把小狐狸拎出系统空间,葱白手指抚过它的脖子,“小家伙,去跟着北溟女皇,随时关注她身边出现的人,注意是关系亲近的。”
小狐狸心里很害怕,又不敢多问什么,乖乖的听话追上了月初,现在宿主说的话只管听,话多了会死狐狸的。
千羽寒满意的勾唇,转身坐回了矮几前,衣袖轻拂摆上一盘棋局,她同时执黑子和白子落于棋盘上,声音清晰可闻。
执棋人自是不会成为棋子,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身在其中更有参与感,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并非一眼可见。
“主上,我给您换一壶茶。”轻染端着一个托盘走来,收走了月初喝过的茶水,也没问少了的杯子在哪。
“会下棋吗?”千羽寒抬眼看她,并未回答应允与否,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话,“陪我下一局。”
“是。”轻染略有迟疑,还是放下手里的东西,怀着忐忑的心情坐到对面,“属下棋艺不精,怕是要让主上见笑了。”
“无妨,你随意即可。”千羽寒把棋娄放回原位,示意轻染可以选择颜色,无所谓黑子或是白子,她在意的是结果。
轻染选择了白子,她观察着千羽寒摆的残局,落下了第一颗棋子,位置并不是最恰当的。
看人的方法有很多,也说观棋如人,每个人的棋风都不同,各有各的特点和战略,千羽寒却是一个异类,她的棋风诡绝多变,和她表现出来的性格大相近廷。
一盘棋下了不到一半,轻染已经有些吃力了,她跟不上千羽寒的战术和谋略,摸不透下一步会是什么,这还是有意放水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