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南宁下达了最后通碟,千羽寒不再理会被关在小营帐的云清,像是将这个人遗忘了那般,但也没让暗卫对他用刑。
这时有个暗卫进来,朝着案前的千羽寒俯首抱拳,禀道:“主上,云小将军要求见您,说要当面谈谈。”
“不见。”千羽寒轻启粉唇,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淡漠的眸光越过了暗卫,“机会只有一次,如今可由不得我。”
暗卫默默的退了下去,身影隐没于黑暗中,又接着忙碌各自的事情,只有小九训练完就跑到这处营帐外,守着那道光。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若无一方胜出或是败落,那么这场仗就打不完,南宁的转机是和别国联手,可惜退路被堵死了。
眼下棋局已定,南宁国成了诸国眼里的肥肉,不管是谁都想来分一杯羹,诸国的掌权者不会坐视北溟国独大,南宁的敌人不止北溟和齐国。
不是她愿不愿意放过的问题,而是南宁国承受不起诸国的夹击,这偌大的疆土非云家可守,倘若南宁无将可派,又凑不齐所需的粮草和军饷,明显败势已定。
云清被俘的第三日,南宁国的朝堂经历了一番动荡,最后南宁皇帝决定放弃云清,转而另择良将派往边境御敌,又抄了几个大臣的家,勉强凑出够用的粮草。
消息传来之际,千羽寒让暗卫告知了云清,不是给他最后的机会,即使他改变决定也无用,她下定的决心不可能动摇,只是不想让他活得太糊涂。
眼下云家军易主,留着云清在这里也没用处了,在她看来就是个吃闲饭的,她寻思着把他送走,也免得碍她的眼。
但送去哪里得考虑下,万一他回到军营被当成叛徒处决了,那她不是间接要了他的命,和前世的夜凌云并无不同。
当然,觉得云清碍眼的不止千羽寒,还有她眼中的某个醋坛子,他不待见云清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吃陈年老醋了。
因为夜凌云对云清有着特别的感情,那是她的影子……之一,她还没有喜欢上他,却对别的男人特别,他不能忍受。
每每这个时候,千羽寒就会调侃容澈,弯如月牙的眸子狡黠如狐,“是谁家的陈醋成精了,闻着味道这么酸。”
习惯这东西很容易养成,被她调侃逗弄的次数多了,容澈的脸皮也不再那么薄,有时会回嘴一句,“你家的。”
在北溟国鸣金收兵之前,容澈跟着千羽寒回到了临月殿,看她婉拒了女皇为她设的庆功宴,推说是众将士的功劳,她不敢独揽于己身,这宴会便不去参加了。
月初当然听懂了她的意思,无非是不想参与这种场合,也懒得和朝中大臣拉关系,但是这次北溟扩张疆土,她绝对是功不可没的,是她在背后操纵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