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吃痛的缩回脑袋，用两只前爪抱住了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它在风中发抖，磕磕巴巴的回道：“知……知道了。”
看到小狐狸这副戏精上线的样子，千羽寒不失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淡定的收回纤手，意味不明的说，“这样对谁都好。”
“什……什么？”小狐狸不解其意，也顾不上飙它的演技，想再追问些什么的时候，却听书房的门被敲响，三下过后门被推开。
在这浮生幻梦，只有一个人不需要经过通报，除了明令禁止的禁地以外，可以随意进出任何地方，拥有着绝对的地位。
“羽儿。”听闻那道清润的声线随风传至，一角水蓝色的衣袍出现在门外，清隽眉眼渲染着温和的笑意，好似如沐春风般的温柔。
闻声抬首望去，千羽寒看见晨光中的欣长身影，明眸微弯含了几许柔色，“你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容澈快走几步来到桌案前，双手撑在案面上，微微朝前倾身凝望着千羽寒，“羽儿可有事要忙？”
“暂时没有。”千羽寒略微思索，默默放下手里的书册，对于容澈的问题这样回答，她也确实没什么重要的事，那就多陪陪他？
“羽儿可否陪我出去走走？”容澈拉起千羽寒放在书上的手，将这只柔荑握在掌心里，温热与冰凉，两种温度彼此抵消着。
“好。”不知道是为什么，千羽寒潜意识里不想拒绝容澈，就这么由着他带她出了阁楼，真是在这鬼域漫无目的散步。
来到刚建立起来的商业街，因为现在还是白天的缘故，那些店铺都是紧闭着大门，外面挂了一块休息的牌子，显得很人性化。
“羽儿，这里有些像是现世了，对吗？”容澈侧头看向走在身旁的女子，那抹如火的红影映入眼帘，那颗沉寂的心依然为她悸动。
千羽寒顿住前行的脚步，回眸与容澈对视了一眼，淡淡的笑着回道：“也许某天会变成另一个现世，幽魂不再惧怕阳光。”
“这是羽儿所愿吗？”容澈也放慢了步子，似乎是为了配合千羽寒，他靠近些挡住过于刺眼的天光，“若你希望此事实现，那么我会帮你完成，作为报酬，你伴我度过余生。”
“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选择呢？”千羽寒伸手拉过了容澈，葱白指尖轻触他淡色的薄唇，美目含笑漾开了清透的光华，“我当然是全都要，而你是别无选择。”
这个别无选择不单是他本身，同时又是她对于他的态度，过去怎样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他是再无别的退路可选。
将千羽寒所说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容澈按捺着涌上心头的情绪，抬臂揽住她的肩膀，“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我不会要求你回报，只是想陪在你身边。”
“嗯。”千羽寒微微颌首，错开目光未再与容澈对视，她略过这条空寂的街道，试图在回忆里找出熟悉的场景，被时间冲淡的记忆亦如潮水般涌来。
容澈始终是注视着千羽寒，在她看风景时，他又是在看着她，繁华盛景也不及她的笑颜，是这万载时光里永恒不变的美好。
有时他会觉得就这样下去也很好，可是想到她有放不下的责任，他又打消了留她在小位面的念头，这朝夕相对不过是一时，终究是镜花水月的梦，不得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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