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面的剧本更新是在七日后,可以说是全盘崩坏了,彻底偏离了远定的轨道,并且造就这一切的是盛安和裴宁。
那时正是墨情与宁卿在宁家的本家完婚,虽说是一场不为外人称道的冥婚,却是宁卿期待已久又迟来多年的婚礼。
怎奈她要嫁的人并不情愿,而且与鬼蜮的势力取得了联系,在婚礼上对付本家的长老,引来暗中潜伏的盛安伺机报复,其中也有裴宁的一份功劳。
屹立于世俗界多年的宁家倒了,和这场像是闹剧的婚礼,揭开那层用来遮羞的布,实在是不堪推敲的讽刺,做局之人反而变成垂死的猎物,退无可退只能拼得鱼死网破。
之后不知是哪来的无名火,把整个宁家的本家付之一炬,天道赋予光环加持的盛安和裴宁气运消去大半,基本上是与普通人无异,只是运气会好上那么一点。
看完剧情的千羽寒倚窗而坐,伸出手指去触碰灵蝶的触角,她难得起了玩心,玩得不亦乐乎,“这结局倒也不错。”
“那我们呢?”容澈坐到了千羽寒身侧的位置,探手搂过她盈盈不足握的楚腰,自然的拥着她倚在怀里,“羽儿有何想法?”
“除了我身边,你还想去哪里?”千羽寒转头觑了容澈一眼,轻抬纤手掬起他垂落肩头的墨发,半是玩笑又半是认真的语气。
闻言,容澈垂眸略作思忖,手上的力道稍微收紧了些,眼底是计谋得逞的笑意,“我不止这辈子赖着你,下辈子也要先定下来,让你永远都甩不掉,也忘不了我。”
千羽寒只是笑了笑,满是无奈又宠溺的意味,半敛美眸靠在容澈肩上看窗外风景,心绪不知不觉的飘远了,天定姻缘么?
模糊不清的画面稍纵即逝,她抓不住那种怪异的感觉,也摸不清当初自己是何想法,只知道她的妥协是有原因的。
自从这场变故出现,鬼域与现世的交界处算是彻底封死了,外面游荡的幽魂能够进来,但进来了就出不去,得等到界门大开。
这点是容澈十分满意的,他临走前答应家族的事也办到了,往后这鬼域是千羽寒在做主,间接解决掉另一位鬼王,顺带削弱了宁家的势力,让各个家族少去忌惮的隐患。
灭族是不可能灭的,他的羽儿不会以德报怨,但也不会迁怒无辜,到最后是该付出代价的人受到惩罚,活着是最大的仁慈。
“那羽儿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容澈亲了亲千羽寒的额角,宛若星辰的眸子灿然生辉,他有点好奇羽儿是如何处置那些人?
“棋局已定,这棋子也无用了。”千羽寒唇边的笑意渐浓,心中是平静无澜的冷寂,她是不想赶尽杀绝吗?不是的,只是没有必要。
容澈沉默不语,他看着眼前娇艳如花的美人,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好像又看见那位清冷孤傲的帝王。
那袭如雪入画的白衣,负手立于玉阶上睥睨众生,眼中不见半分的悲悯,甚至连一丝感情也没有,仿佛是真的无心无情。
感觉到了容澈的情绪变化,千羽寒不着痕迹的拉开距离,展袖起身站在窗边远眺苍穹,“我习惯了身处高位,也喜欢坐到低处,欣赏那些不同的风景,与我并肩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