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简直快要被气吐血了,特意维持的形象崩得差不多,她愤怒的踹了下桌角,碎碎念着,“说什么都不说弱,太过分了!”
“你这形象有点幻灭。”千羽寒又默默补了一刀,缓步走回桌前落坐,端的是淡然优雅和清冷矜傲,“原来是我误断了。”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成功的气走了月初,刚气走这人就收到属下呈上的情报,千羽寒翻了翻几页纸,总结出简略的消息。
最近老皇帝的身子骨不太硬朗,但是她还没有对他下手,兴许是那两位皇子坐不住了,大概率与皇位的归属有关,皇室的明争暗斗是前朝和后宫。
有一点可以确定,储君的位子不可能轻易动摇,能否顺利继承大统,又是不是坐得稳,这些都还是未知数,决定权不在他们的手里,只要上面那位没退下来。
看完的情报搁置在旁边,千羽寒拿起初具雏形的画稿,以灵力为墨在上面勾画暗线,这一画便是整整两个时辰,眼睛不眨的盯着这幅画,她极有耐心的绘制着。
体内的灵力消耗一空,又以极快的速度盈满了,因此她感觉不到疲惫,只是握笔的手有点酸,她停下来揉了揉手腕。
小狐狸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拖着沉重的步伐从门外爬进来,团成毛球圆滑的滚到千羽寒跟前,“宿主,你有当女帝的想法吗?”
“没有。”千羽寒果断拒绝,不给小狐狸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冷嗖嗖的眼神飘向它,“本君已经在人生巅峰了,没必要再去争这个皇位,又是在小位面的,将来也不属于我。”
相比起那个九五至尊的位子,她更有兴趣创造一个属于灵的世界,与普通人生活的地界隔绝开来,两方互不干扰,各自为政。
前提是约束好这两方的人,谁也不去主动挑起事端,她自认有能力约束好这些灵,规则需得在实践中改进,这个过程也许会很漫长。
人生短短数十载,何必拘于皇宫庙堂之上,体验一番不同的精彩,活得潇洒恣意亦无不可,她最想要的是自由,不受拘束和牵绊。
如今的她也有羁绊在此,那个人在她生命里留下了痕迹,让她即使无法爱上他,依旧不想就这么放他走,她做不到大方的让与旁人。
似乎是很自私呢,不符合世人所赞颂的爱情,偏偏她的占有欲在作祟,自私这一回去留住他,哪怕不够光明正大,掺了私心于其中。
“宿主不再考虑考虑?”小狐狸没有因为被否决而气馁,再接再励的撺掇自家宿主搞事情,它相信她有意而为定是不费力的。
“不,我拒绝。”千羽寒还是那句话,管这只狐狸憋着什么坏水,总之她就是不上当,也不喜欢被别人安排,“我乐意看别人斗。”
“可是……”小狐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找不到理由来忽悠自家宿主,着实是她不好忽悠啊,不是它这个系统没本事。
千羽寒单手托腮,目光落在墨迹未干的画作上,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执起笔又迟迟不落墨,停顿半滞接着绘这未完的画作。
在落下最后一笔时,惊觉她所画的是一个人,少年白衣翩翩如九天仙君,清朗温润的眉眼亦不失凌厉君威,是俊美与艳丽两者的相融,气质上矛盾却又不显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