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前一花,半晌的怔愣后回过神来,月初置身于白茫茫的空间里,对面是一袭清雅的白衣,那人笑意浅淡的望着她。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你吗?”千羽寒抬手抚了抚衣袖,如玉葱白的手指描过暗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做。”
在月初与月凰之间,为何先是放弃月凰,原因说来也很简单,是她的血脉之力太过强大,从凤凰蛋里孵出来也活不过成年,所以毫不犹豫的舍弃掉,偏偏她活了下来。
后来发生的事情很是戏剧化,寄予厚望的月初实力不足,空有不弱于月凰的血脉,一半是双生的削弱,另一半则源于她自身,总之是先天不足,后天又追赶不上去。
“你从没相信过我。”月初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看向千羽寒的眼神有了变化,她知道所有的一切,清楚她最初怀揣何种目的。
也是,她们两个只能存其一,刚开始她是不想伤害月凰,也想过和月凰做好姐妹,可是月凰死了,原先的那个念头应该掐灭。
她是真的没想让月凰死,要她亲自动手杀她也做不到,哪怕有人对她多次叮叮,双生的神女不可同存,最终必然一生一死。
“你坦诚过吗?”千羽寒漫不经心的抬眸,绯红如玫瑰的唇瓣浅扬弯弧,衬着白皙的肤色越发清透,平添几分清冷的破碎感。
月初说不出反驳的话,她捏紧的双手在颤抖,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是她从没看懂这个人,即使对方与月凰是同一个灵魂。
不等月初有别的反应,千羽寒转身走向前面的白雾,只留下一句话,“浪费的时间够久了,我也不同你掰扯了。”
实际上是往前迈出一步,她穿过白雾回到现实里,抬头望见待在原地的容澈,他仍是在那里等着她,连站位也不带挪动的。
心念微动,千羽寒瞬移到了容澈的面前,牵起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噙着温柔淡雅的笑意,“让你久等了。”
“你别忘记,我在这等你,就好。”容澈顺势扣住千羽寒,与她的距离拉得更近,凑到她的耳边轻语,仿若清风的温煦柔和。
千羽寒不置可否的点头,抬手拨开容澈鬓边的那缕墨发,她瞧着只有一条龙须不对称,这点强迫症的毛病改不了,没办法的。
容澈也是站着不动,任由千羽寒给他理顺鬓发,在她收手时捉住那截皓腕,反将她整个圈进怀里,“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随便。”今日外出就是一时兴起,故而千羽寒没有定好地方,正好将这个问题抛给容澈,她懒得去想了,“交给你决定了。”
在人间过了几天的悠闲日子,千羽寒又收到赤焰族的信笺,这回写信的人是艳姜,艳姜在信中提到幸颜想念月哥哥,问她什么时候去看她,顺带表达治理赤焰族的辛苦。
对此,千羽寒不予回复,她既不想去见幸颜,没兴趣去掺和赤焰族的事,别人的家事不适合她管,顶个母族的名头也是虚名,那点关系处理起来不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