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幽香伴着温软在侧,容澈卸了那点抵抗的力气,歇了心思靠在千羽寒怀里,目光专注的凝望她,“那你想要的答案……”
“不重要了。”千羽寒只是笑了笑,她想要知道的与此无关,朝颜和夕颜的故事还原大概,再去探究也没多大意义,不如结束。
世上没有人能够救赎得谁,唯有自渡的人方可解脱,故事里的朝夕两人执念深重,不仅救不了别人,更是连自己也渡不得。
再说,那个悲剧不是她造成的,她没有义务要去拯救别人,在她自身能力有限的情况下,弄不好会使她之前的努力付之东流。
想要救别人也得先掂量下,有没有能力保全自己,再去考虑救与不救,而且那人值不值得援手,若是反过来与她为敌,救否?
轻舒了一口气,千羽寒感觉心脏揪得厉害,她的感知和判断受到情丝干扰,有瞬间想推开怀中人,可要触碰容澈又缩回手指。
这些并非与他全无关系,却终归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她不应该被内心的阴暗影响,从而伤害为她舍命的人,那是恩将仇报。
“羽儿是不舒服?”容澈抬手搭在千羽寒的皓腕上,细细聆听着她的脉博,发现她的状态有些异常,可他感知不到更多的情况。
“可能是累了。”千羽寒并不过多赘述,字简意繁的概括了,然后盯着容澈的眼眸,似笑非笑,“家里的花不好养,娇贵着呢。”
“羽儿别与我说笑。”容澈面上一派镇定,实则他心里乱得很,喜欢的人太会撩他,反而令他感到苦恼,“我很好养的。”
“咳咳……”这时有咳嗽声传来,打断了此处暧昧的气氛,也让对视的两人转开目光。
两束目光同时投向声源处,前来通报的故矜虎躯一震,“谷主,姑娘,刚有妖族之人送喜帖过来,说是邀请两位前去妖界观礼。”
“妖界要办喜事了?”千羽寒捏了捏容澈的手心,暗示他得收敛着些许,借这边案几的遮挡,“也不知这妖君要娶的是何人。”
“想是之前的那桩婚事,婚期拖到现在又重提。”容澈牵起千羽寒的纤手,不作掩饰的拉进长袖里,未给她从他身边退离的机会。
看见这两人旁若无物的秀恩爱,故矜其实是有点牙酸的,他递上喜帖便自觉退下。
千羽寒试着挣了下没抽回手,便也由着容澈去了,她单手托腮若有思量,“这场婚礼怕是会染上血色,到那时……不知如何收场。”
容澈也不说话,只是静默的看着千羽寒,微微倾身让自己的影子挨近她,在晨熹下与她相依,拥抱住这束照亮他生命的光。
眼角余光瞥见那双剪影,千羽寒眸底浮现几许笑意,破开冰雪融化了寒凉,“近来无事,不若去妖界走一趟,见见……夕颜公主。”
“听羽儿的。”容澈抬臂圈上千羽寒的腰肢,带着她落进他的怀抱,就这么与她相依相偎,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是最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