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凌族倾覆,万千生灵皆作阵中血祭,仍没有彻底困住禁地的那个人,他分出残魂蛊惑凌族少主,率领余下族人向神界宣战。
“凌族……”千羽寒抬手扶上额头,暂时缓解那种极力拉扯的疼痛,她的意识像是又分出两份,一个是神界的月凰,一个是凌族的凌云。
月凰与凌云本是同一个人,这两者是不同时期的她,说是前世今生也不全对,有记忆和没有记忆,或多或少的差异在性格和行事上。
“羽儿,我在这里。”容澈从后面抱住了千羽寒,轻柔而坚定的将她拥进怀里,温言软语的在她耳边轻哄,“别陷入过往的痛苦回忆。”
“容澈。”千羽寒眼中满是迷惘和挣扎,可当她听见容澈的声音,似在黑暗中望见星辰,她寻回一丝清明,重新归于冷静理智的状态。
转头撞进那双幽蓝色的眼瞳,她恍惚误入浩瀚无边的星海,每颗闪烁的星星镌刻名字,或是明亮,或是黯淡,那个名字始终未变。
“有你在,真好。”她伸手回抱住他,习惯性用左手枕着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半阖起眼,“以后我们的敌人只多不少,你怕不怕?”
“有你在,我不怕。”容澈轻轻吻着千羽寒的脸颊,目光痴缠的描摹她清冷眉眼,满腔的炙烈情愫汇聚微凉唇瓣,不含绮念的倾注她。
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温度,千羽寒纤长的羽睫颤动了下,掀起眼帘看向作乱的容澈,素手捏住他的下颌,“别闹,不然我……吃了你。”
“可我愿意被你吃掉。”容澈顺着千羽寒的动作抬起头,乌眉水目蕴含如月光般的温柔,他低下头吻过她的指尖,“羽儿别觉腻味。”
千羽寒松开容澈被捏红的下颌,指腹轻柔的抚过那片肌肤,悄然蕴了丝灵力消去痕迹,“就不怕我哪天死的时候,拉上你一起?”
“求之不得。”拉过千羽寒的手掌覆上脸颊,眷恋的在她掌下轻蹭几下,容澈重温着那种令他依恋的感觉,也越发的为她心醉神迷。
被抓住的手抽不回来,千羽寒便也不做无谓之事,斜眸给暗处的风影使了个眼色,先去办她交代的事情,她暂时是没法子抽身离开。
风影不晓得搭上哪根筋,莫名读懂了千羽寒的意思,并且以为她是想和容澈独处,不希望有人在旁打扰,所以顺带支走故矜和折枝。
岂不知,此番“自作聪明”的举动反而做对了,刚巧容澈也有让故矜外出办事,这回他能如愿带上折枝,乐得用美食诱惑她与他同行。
当夜色再次降临,千羽寒放开怀中安睡的容澈,披风起身步入弥漫不散的夜雾里,雾中所见皆为水月镜花,从不同的情景分得虚实。
在那处幽暗无光的地方,分别设置着三个半封闭式的囚牢,最中间的那个囚牢隐有火光跳跃,那抹微弱的光正是石头缝里冒出来的。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月初听见有脚步声朝着这边,猛地抬头面向前方的黑暗,她眼中满是警惕与防备,藏在身后的手攥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