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这里都湿了

马嘉祺“一杯”

马嘉祺“足够清醒地…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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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咬得很轻，却让她的脊椎窜上一阵细微的战栗。

电梯上升的三十七秒里，程予棠数着楼层数字，马嘉祺则靠在镜面墙上，透过反光看她紧绷的侧脸。

马嘉祺“紧张？”

他问

马嘉祺“撒谎。”

他伸手，指尖擦过她耳后。

马嘉祺“这里都湿了。”

程予棠猛地偏头躲开，却听见"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马嘉祺的公寓比她想象的更简洁，黑白灰的色调，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他随手将车钥匙扔在玄关的陶瓷托盘里，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嘉祺“坐。”

他指了指沙发，自己却走向开放式厨房。

马嘉祺“喝什么？”

程予棠“水就好。”

她选择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皮质沙发凉得惊人，让她想起方才车上他扣住她手腕时的温度。

马嘉祺倒了两杯冰水回来，玻璃杯外壁很快凝起细密的水珠。他递给她一杯，自己却没坐，而是倚在落地窗边，身影被夜色勾勒出一道银边。

马嘉祺“现在”

他抿了一口水，喉结滚动。

马嘉祺“说说你的‘权宜之计’。”

程予棠捧着水杯，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程予棠“严氏有我想争取的资源。”

马嘉祺“什么资源值得卖身？”

语言简短而犀利。

她猛地抬头，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撞进他晦暗不明的目光里——那里面的情绪太复杂，愤怒、失望，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暗涌。

程予棠“《破茧》的女主角。”

她冷静下来，细细思考原著的内容。

程予棠“这个角色内定了严氏旗下的艺人。”

马嘉祺晃了晃杯子，冰块碰撞发出声响。

马嘉祺“所以你就答应和他假订婚？”

他忽然笑了。

程予棠“只是名义上的…”

马嘉祺“未婚妻？”

他截断她的话，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马嘉祺“程予棠，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眼里，像跳动的火焰。

马嘉祺“你以为严浩翔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一步步走近，影子将她笼罩。

马嘉祺“他盯上的人，从来没有假戏真做这个选项。”

程予棠仰头看他

程予棠“那你呢？”

这个问题让马嘉祺停顿了一秒。

马嘉祺“我什么？”

程予棠“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她放下水杯，玻璃底磕在大理石茶几上，清脆一响，

程予棠“把我带到这里，质问我和严浩翔的关系......”

她站起身，几乎与他呼吸相闻，

程予棠“马老师是以什么立场？”

空气突然凝固。

马嘉祺垂眸看她，目光从她颤动的睫毛滑到抿紧的唇线。他忽然伸手，拇指按在她唇角：

马嘉祺“这个立场。”

程予棠呼吸一滞。

他的指腹有常年弹吉他留下的薄茧，摩挲过皮肤时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马嘉祺“三个月前，”

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马嘉祺“你在月末考核上跳错所有拍子，摔在我面前”

拇指力道加重。

马嘉祺"两个月前，声乐课你连高音都唱不上去。"

他俯身，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马嘉祺"现在呢？陈制片的试镜，严浩翔的青睐，还有..."

鼻尖几乎相触的距离，她能看到他瞳孔中自己惊慌的倒影。

马嘉祺“你看着我的眼神”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马嘉祺“像在透过我看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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