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琼颖不觉得她可爱
付琼颖回道。
顾奈笑了笑,也没在说话。女生嘛,都是这样子的。回到阳台上,顾奈已然没了刚才的惆怅,继续安静的看书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傍晚,当纪简辰再一次穿着警服出现在她的书店时,顾奈感觉自己就算跳到黄河里也洗不干净了。哪有警察一天往人书店里跑好几趟啊
顾奈大哥,拜托你下次来的时候不要穿的这么突兀好吧。
搞得她中午出去人垃圾街坊邻居都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纪简辰下次一定。
纪简辰对了,你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么?
纪简辰来是抱着半信半疑地心理来的,毕竟这种事情可不能乱传。
顾奈是真的,赖清晚亲口告诉我的。
纪简辰嗯。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确定她就是赖清云,万一赖清云真的死了呢。
顾奈我也这么想过
顾奈附和地点了点头。
再和纪简辰谈完事情之后,本想起身送一送他,可惜胃又不争气地疼了,她只好捂着肚子慢慢蜷缩着坐回椅子上,目送纪简辰离开的背影。透过书店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她此刻十分狼狈的模样。冷汗沾湿了刘海,冲刷着本来就该补妆的粉底,妆容已经没法掩盖她苍白的脸颊和嘴唇,以及浑身的颤抖。顾奈这才想起,她没有吃晚饭
于是她挣扎着起身,走到房间煮了碗面条,囫囵吞了后才躺上床。她困得眼皮打架,连药都没顾得上吃,就睡的昏天暗地。自从搬来柳城,她已很久没有睡得很浅,几乎每夜都睡得很沉,也不会做那些奇怪的梦。可今天,她又做梦了
梦里依旧是小时候,父亲带着江岚琦和三四岁的顾辞到家里。那时候的顾辞长得清秀又白净,怯生生地拉着她的手叫姐姐。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嗯”了一声,一转头却看到正摆弄玫瑰的母亲狰狞的脸。她手里的玫瑰花突然间枯萎了,红色变成黑色,枝条萎靡不振。
江岚淑你贱不贱!你贱不贱!贱人的女儿你也理会!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把女儿还给我!
她身上的衣服也染成了红色,一点也不漂亮。她走到顾奈身边,把花狠狠抽在顾奈脸上,那些刺划伤了她的脸,血从伤口中流出,一滴一滴落下地上的玫瑰花上。她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得厉害。
顾奈妈妈快停下!快停下!
她这么喊着,却依旧被打,直到她疼得受不了,狠狠把母亲推开。于是江岚淑倒在地上,血从她身后涌出来,她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顾奈啊!
顾奈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凌晨五点钟,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钟表的滴答声,令人心生烦躁。顾奈的书店靠河,凌晨从窗外望去,从来都只有江雾缭绕和远处隐约可见的古楼。
清晨的风吹得窗帘哗哗作响,顾奈从床上爬起来,把窗户关上。她从客厅的小角落里翻出一盒落了层厚厚的灰的烟盒,里面只有一支烟。她咽了咽口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抽了出来,吸了几口,感到有些呛,随后便再一次适应了烟味
她的戒烟计划失败了呢
在客厅里坐到六点半,她才拿出手机给赖清晚打了一个电话。赖清晚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顾奈以前想要联系他,都会习惯等到六点半以后,纵然赖清晚告诉过她,她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为她开机,也不愿打扰这种人的睡眠。
六点半,赖清晚一般刚刚洗漱完,在准备早餐
赖清晚怎么了?
顾奈捂着脸,轻声应道
顾奈我又开始做噩梦了
顾奈应该,还有梦游,我早上起来窗户都是打开的。还翻出了一盒积了灰的烟盒
赖清晚你又抽烟了?
顾奈的声音顿了顿,深恨自己说漏了嘴。对面传来一声低笑
赖清晚所以你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你的戒烟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