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挺沉，真砸过来可以告你故意伤人

顾奈闭上眼，似乎能看到母亲的笑脸，那些曾经贪恋的温暖，那些依依不舍，让她真的很想再度崩溃。这样的沉默让对面的赖清晚察觉到了什么

赖清晚奈奈？

顾奈清晚，我想我妈了。

顾奈想个小孩子一样咧了咧嘴，将脸埋进臂弯中，差一点哭出来。不过失态这种事情对于顾奈来说，只不过是一时的，出了房间门她又满血复活了

挂了电话后，赖清晚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心，便决定一解决完那个男人的事情就立马飞去柳城找她

赖清晚再见到宋煜兮，是个上午。林晓坐在前台在煲电话粥，看到宋煜兮出现，小说戛然而止。宋煜兮觉得好笑，却毫无表情地上了楼。赖清晚依旧在她的位子上，一脸严肃地用手机发着消息

余光瞄到宋煜兮上楼，她放下了手机

#赖清晚难得，你今天早到了一会儿。

宋煜兮你难道以为我被你催眠后，就一定会恼羞成怒，产生厌烦的情绪，不肯再来吗？不，讳疾忌医不是我的作风，更何况钱都花了，我凭什么不来

宋煜兮外强中干地说道，不过说实在的，他如今确实是有些忌惮他的。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地就能把她催眠，还真是蛮恐怖的，因此从进来以后，他就一直紧绷着神经，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他

#赖清晚别紧张，今天不催眠，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赖清晚手指交叠在一起，钢笔被他夹在手中间。她的手指修长而性感，然而宋煜兮注意到这手指上空空如也，他决定先发制人

宋煜兮赖医生有男朋友吗？

赖清晚愣住了，对上宋煜兮赤裸裸的目光，似乎很疑惑，他问的问题，是不是她理解的那样

宋煜兮是你说要随便聊聊的

宋煜兮无辜地看着她

#赖清晚没有

宋煜兮赖医生这么优质的女人，没有人追吗？

#赖清晚现在是治疗时间，如果你确定要花钱和我聊这种问题，我觉得性价比不是很高。

赖清晚想了想，笑着继续说道

#赖清晚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问我一个问题，你可以猜猜我的回答，我再来告诉你，对或者不对。作为交换，我再来问你一个问题，我来猜你的答案，你再告诉我对或者不对

#赖清晚像我这样的人，说没人追就太欺负人了。追我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一个我都要同意

这个问题的回答颇为自恋

#赖清晚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恨你的母亲和杀死你妹妹的人吗？

她抛出了准备已久的炸弹

#赖清晚我猜你是恨他们的，他们间接导致了你父亲的死亡，还害你住进了精神病院。你这样的性格，难道没有想过报复他们吗？晚上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梦到过要亲手杀了他们？有没有梦到你妹妹和你父亲斥责你不给她报仇？你应该会选择比较直接的方式，比如说用到或者绳子，枪不会是你的选择，因为那样缺乏复仇的快感

宋煜兮的脸色变了，赖清晚平静的目光简直像是一把尖刀，径直刺进她的内心

宋煜兮你是心理医生，不是警察，你这是在帮我治病还是在审犯人

宋煜兮怒气冲冲地等着赖清晚

#赖清晚这只是一个游戏，别太紧张，放松

赖清晚无奈地耸耸肩。宋煜兮觉得这人十分的奇怪，她的笑容总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你的怒气很快消散。宋煜兮盯着赖清晚看了很久，才终于妥协

宋煜兮虽然有，但我还有理智在，杀人是犯法的

宋煜兮回答道

宋煜兮赖医生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学生时代吗？中学还是大学？赖医生眼光这么高，初恋一定是个帅哥

宋煜兮飞快地问道，不给赖清晚继续问下去的余地

#赖清晚他的确很帅，不过不是大学时代

赖清晚笑得讳莫如深，她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宋煜兮，如果宋煜兮仔细看，会发现赖清晚的手紧紧攥住了笔

#赖清晚记忆里印象最深的事情是什么？是妹妹的去世和母亲的离开刺激你父亲自杀？

宋煜兮突然觉得他再在这里继续坐下去，一定会忍不住用桌子上的烟灰缸砸赖清晚的头。他并没有暴力倾向，但他觉得赖清晚此人十分欠揍

#赖清晚烟灰缸挺沉的，真砸过来，我可以告你故意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