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醒来的时候文山已经走了,他这几天好像很忙,常常半夜才回来。姜凉想起文山把别墅卖了,肯定是缺钱了。她坐到窗台前准备画幅画。
画完画已经是中午了,姜凉随便做了两个菜吃,想了想,拿手机给文山发了一天消息,就睡觉了。
已是午夜,文山把车停在了姜凉公寓楼下,摇下车窗,凉风呼地灌进来,吹散了一些疲惫,公寓的灯没有亮,姜凉应该已经睡了。文山拿出手机,看到了姜凉中午给他发的信息,“我刚刚画了一幅画,你拿去卖了,加上卡里的钱可以把别墅买回来。”文山笑笑,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关心他,他点开对话框,慢慢地打着字,“不用了,别墅住腻了,想住住你的公寓。”
出乎意料地,姜凉很快就回了信息,“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文山弯了弯唇,心里暖洋洋的。“你还没睡吗?我到楼下了。”
信息刚发出去,文山就看见公寓的灯亮了,他关上窗下车,进了公寓正好看见姜凉从楼上下来,姜凉坐到沙发上说:“我做了一个梦。”文山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她做梦,是因为姜凉极少会告诉他她做的梦。
“做了什么梦啊?”文山拿出哄小孩的语气问道,“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姜凉看着他认真道。文山记得姜凉是孤儿,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以姜凉的性子,想必在福利院不受小孩子待见,文山想到这决定不再追问,“你这几天画了好几幅画,我准备再给你办个画展,你上楼再睡会儿,明天我让任君来看你。”
“你怎么不问我梦见了小时候的什么事?”姜凉看着他问道,“既然是小时候的事那就让它过去吧,我在乎的是你的未来。”文山的语气很温柔,他不确定这个梦对她影响有多大,只能这样避重就轻地回答,但这句话却也是他的真心话。
姜凉点点头,说了句“晚安”就上楼了。文山关了灯就倒在沙发上睡觉。
姜凉睁开眼,目光看向了窗户,窗帘拉开了半幅,清晨的阳光流泻进来,姜凉走到窗前,看见文山站在车前,在和人打电话,他突然转头和姜凉视线相对,然后姜凉看见他好像在笑。
昨天晚上文山说要给她办画展,姜凉到画室把所有最近的画都拿出来放在地上摆好,她数了一共有二十幅画,她想了想拿起笔又画了一幅。
任君中午的时候来了,仍旧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他准备先东拉西扯一阵,姜凉懒得等他切入正题,直接打断他,“我昨晚做梦梦见了小时候。”
从姜凉的公寓出来,任君立马打电话给文山,对面几乎是秒接,“怎么样,她还好吧?”“你不必这么害怕,她说她梦见她的哥哥。”“我查过了,她是孤儿。”“孤儿?那估计也是孤儿院的吧。对了,虽然这个哥哥不是亲哥,但肯定是重要的突破口,你可以旁敲侧击的问问。”
“这点事你都做不好吗?”文山语气严肃,任君是他花高价请的,就是为了姜凉,已经有快半年现在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却什么有用的没有得到,还要让他来,他本就是关心则乱,让他问,他怎么问?
“我虽然跟了这么久,但一直没什么进展,姜凉对我的态度太冷漠了,她告诉我的信息完全都是因为她想告诉我而已,她不想说,我根本没办法。”
“我知道了,我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