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和期待,宫远徵快速站起身子,胡乱地给自己和上官浅穿上衣服,又用披风将上官浅裹的严严实实的,随后便大步往隔壁房间走去。
柔软的床榻上,宫远徵修长的身躯牢牢将上官浅遮盖住,彼此间不留一丝缝隙。
他那双曾经只会种花种草的手颤抖着抚上了上官浅的肩头,锁骨,随后又缓缓向下,指腹上带的薄茧引得身下的美人不由得轻轻战栗。
情到浓处时,宫远徵赤红着眼,附在上官浅耳侧,语气略带哽咽地问道:“阿辞,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会分开很久,你会忘了我吗?”
上官浅闻言紧紧圈住了宫远徵的脖颈,吻上了他的耳垂:“不会的,远徵,等我,等你及冠了,我带你逃离宫门!”
“好!”
宫远徵乖巧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一滴泪珠轻轻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了上官浅的发间。
“阿辞,我等你!”
第二日一早,宫远徵亲自送上官浅到了宫门门口,目送着她跟寒鸦柒纵马离开。
他其实很舍不得上官浅走,可他知道,宫门留不住上官浅,他也不能,上官浅是自由的猎鹰,天空才是她该翱翔的地方。
他不能成为上官浅的绊脚石,他不能自私的用爱的名义捆绑她,折断她的羽翼。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长大,努力变强,等她来接他。
上官浅走后,宫远徵表现的很是平静,生活又回到了没认识上官浅之前的样子,不是侍弄花草,就是早起编辫子,或是去哥哥那蹭饭。
宫远徵依然很喜欢叮叮当当的发饰,不过在那之后,他就没有再佩戴过抹额了,因为在他心里,他已经是阿辞的夫君了。
起初宫紫商和宫尚角他们怕宫远徵心里难过,抽空便会来陪他聊天,哄他开心。
可宫远徵其实并不需要这些安慰,不过他也没有拒绝哥哥姐姐们的好意,因为家人之间是不用计较那么多的。
当然,若是哥哥姐姐们每次来,不总是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的光溜溜的脑门就更好了,那些奇异的目光,还有言语试探,他真的够够的了。
那可是他跟阿辞的小秘密,他才不会告诉别人呢。
……
离开宫门后,上官浅(为了方便阅读,还叫她上官浅)带着寒鸦柒直接去了孤山派旧地—孤山镇,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寒鸦肆。
如今无锋已灭,云为衫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寒鸦肆成了孤家寡人,没处可去,寒鸦柒见他可怜,三言两语就把他骗上了上官浅的贼船。
寒鸦柒和寒鸦肆相识二十余载,他们之间有过竞争,有过攀比,更有过不计性命的合作对敌,二人的关系早就不是一两个词能表达清楚的了。
若是换成一年之前,他们可能都不会想到,也不敢想,哪怕离开了无锋,他们二人也会在一起搭伙过日子。
当年的孤山派早就被点竹带人放的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之前上官浅失忆了,恢复记忆后又一直活在点竹的监视之下,竟是连为亲人收尸、立坟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