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苇苇只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啪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苇苇,你没事吧?”苏茜慌忙向前。
“没事没事。”
要不是季苇苇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一手扶着额头的话,这话应该有人信。
“我扶你去医务室吧?”苏茜还是放心不下。
“不用不用,我坐会就好了。”
季苇苇对于看病这事儿其实很抵触,一是穷惯了,二是抵触医院消毒水的味儿,那种随时可能发生生离死别的气氛让她很不舒服,哪怕就算是学校的医务室,也恨屋及鸟地一并厌恶上了。
段石岩很意外,这不就是上周五晚上烧烤店店主的女儿吗?
段石岩很愧疚,段石岩很慌乱,求救的目光投向陈寻。
寻哥,怎么办?
陈寻瞪回给他,叫你不行还硬要作妖,这下惹祸了吧。
段石岩很委屈,撇嘴,寻哥,我已经知道错了。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坐视不理也不是陈寻的风格。
陈寻看着脸色苍白拒不就医的烧烤店服务员,“同学,伤着了就去医务室。”
“真的不用了,陈寻同学,让我安静坐会就好了。”语气这么强硬,打着人你还有理啦?你叫我去就去,你以为你是我妈啊?
“万一你被砸了个什么脑震荡耽误了我们可负不起责任,还是说你就存心想讹我们?”陈寻对这种有伤不看的观念非常不理解,存心用了激将法。
这话一放出来吧,季苇苇不看病,里外不是人了。
可是真的不想去啊,季苇苇拖延中。
“你再不走,我把你抬过去了?”
什么人啊,这种话都能随便说出口?他不嫌臊,季苇苇还要脸面呢!
季苇苇只好让苏茜把自己把自己扶起来往医务室去,陈寻跟去了,段石岩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也跟去了,陈峰呢,想着这是自己班的同学,又是在体育课,责任感驱使他也跟着了。
于是一众人浩浩荡荡往医务室去。
把校医姐姐给吓得:“你们怎么一来来一群人?怎么?打架了?”
“我们打篮球把人给砸了。”陈寻接话。
“谁被砸了?砸哪了?”
季苇苇坐在了校医面前,“我,被砸到头了,有点昏。”
“砸到头啊?有点昏很正常,主要是怕脑震荡哦。你先在这静卧休息一会,看看怎样。”
一番折腾最后一节体育课下课了,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校医姐姐只好说: “那你们谁给她带一下午饭吧。”
苏茜自然包揽了这项任务,一行人往外走,没过多久,校医姐姐也要去吃饭了,独留季苇苇在那躺着。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季苇苇感觉头越来越昏沉沉了。
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响,季苇苇移动了目光,以为会迎来苏茜的送饭。
的确是送饭的,不过换了个人而已,换成了陈寻。
陈寻看懂了季苇苇眼里的疑惑,“段石岩害你受伤过意不去,揽过了送饭的任务,他吃饭慢,怕饿着了病患,让我给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