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就到那儿了。
青城山历史悠久,相传轩辕黄帝时有宁封子,居青城山修道,曾向黄帝传授御风云的“龙跻之术”,黄帝筑坛拜其为“五岳丈人”,故后世又称青城山为丈人山,并建观(丈人观)纪念。
西汉末年,被称为“蜀中八仙”之一的阴长生入青城山修道。
唐宋时期,青城武术在吸收外来武技的同时,与丹道、自然辟谷、易学、医学交融互汇形成独特完整体系,成为中国武林四大门派之一。
南宋淳熙元年(1174年),陆游来此,赋诗云:“山中犹有读书台,风扫清岚画障开。
在古时与湖北武当山、江西龙虎山、安徽齐云山、陕西景福山合称五大仙山。
各自供奉真武荡魔大帝、五岳丈人宁封真君、昊天玉皇上帝、降魔护道天尊、广援普度天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化缘不?”
田轩双手作揖道。眼神虔诚,圣神不可侵犯。
“你有没有点常识啊?人家那是道教名山,你叫佛教干什么?”曾雅萱质疑说。
“哈哈哈,你要把我笑死。”张箬涵对田轩的装模作样毫不留情地拆穿。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他收起眼神,无语。
“笑死了,你给我买保险。”张箬涵懒得理他。
“随便你。”
他们跟着保险团一起去,就当是组团旅游。
曾雅萱一到山脚下就拼命感叹。这山,这树,这水。
“哇塞。这树怎么多,这么高呀!”曾雅萱感叹道。
“你能不能用点高级的词语呀?”田轩白了她一眼。
“小轩,不要说人家。”田妈说道。
“哦,好吧。”他收收手,放弃挣扎,
不过张箬涵这种人很少出门,看到什么东西都稀奇的很。就像是小狗从监狱里放出来。
啊不。
不过眼前这一幕确实是美极了。
她差点儿就要哇哇大叫了。幸好田轩让她闭嘴。
丛林蔽日,重峦叠嶂。
蝉鸣鸟叫。
张箬涵觉得,她前半辈子大概是白过了。
一丛丛的绿,新绿,草绿,竹绿,郁郁葱葱的绿,浓淡点染的绿,玲珑剔透的雨水沾染在树叶。
只见云雾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中缭绕,像万条银蛇在草丛中穿游,天师洞和山萌亭时隐时现。
“张学霸,说一句高级的句子吧。”田轩挑眉。
“噫,来吧。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
“你这太简单,听我来一个。”曾雅萱说道。
“一二三走,”
“等等,等等,你想干啥?”
曾雅萱邪魅一笑,“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勤修苦练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啊,啊,一心向道无杂念,皈依三宝弃红尘。”
“你闭嘴你闭嘴,你听我的。”田轩硬塞了个李子放到她嘴里。
“杀人灭口,你,你想噎死我啊!”
呃,你话太多了。田轩心里默想着,不过,他不敢说出来。
要不然,容易被揍。
“嗯,嗯。”田轩清了清嗓子道。
“你们仔细听我讲啊。”他很认真地说。
“红蓼花香夹岸稠。绿波春水向东流。小船轻舫好追游。渔父酒醒重拨棹,鸳鸯飞去却回头。一杯销尽两眉愁。”
这,其实本来是说的惆怅思念,但是他觉得,用来表达想念某人,也挺合适的。
只是,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
“哇塞,听不懂。”曾雅萱很夸张地皱眉。
田轩:“…………”
“听不懂就算了。”田轩对她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无语。
张箬涵听懂了,这首诗,是她曾经用来表白暗恋的学长的。
只可惜一直都没回音。
“我们要不把东西放一下。待会跟导游一起上山。前山有好几个景点呢!可能还要规划下路线。”张箬涵提议道。
“要的,没问题。”曾雅萱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一阵寒风吹来,人倒是挺多的。
就是万一有些不是人怎么办?
“呀,你想太多了。走,放了东西去爬山。”
曾雅萱一把揽过张箬涵,提起行李就往前走。
“前山是青城山风景名胜区的主体部分,约15平方千米,景色优美,文物古迹众多。”
“主要景点有建福宫、天然图画、天师洞、朝阳洞、祖师殿、上清宫等;后山总面积100平方千米,水秀、林幽、山雄,高不可攀,直上而去,冬天则寒气逼人、夏天则凉爽无比,主要景点有金壁天仓、圣母洞、山泉雾潭、白云群洞、天桥奇景等。”
“我们历史老师经常说。佛曰来世,道说今生!佛讲人生皆苦,道说万法自然!”
“哦?那我们要好好拜一拜。”曾雅萱说。
“拜谁?”
“待会儿再看吧。”她敷衍的告诉张箬涵。
他们先走的到达上清宫,再从上清宫左边下山,一路经过摩崖石刻,天下第五名山,观日亭,壮观台,九倒拐,朝阳洞,掷笔槽,一线天,天师洞,五洞天。
好像是在观光。
什么奇怪的感觉。
“大姐,你们要不歇一下。”田轩落在后面。
“略略略,不要等他。”曾雅萱俏皮地离开。
爬到一半,山腰的云雾缠绵着,远处的青山绿树被若隐若现的云彩缠绕着。
天边的阳光和白云分不清界限,显得暧昧不清。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微微小雨打在叶子上,淅淅沙沙的声音甚是好听。
“曾雅萱你等一下,我们找个石头坐一下。”张箬涵爬不动了,叫他们等等。
“哦。”
“田轩你吃东西不?”曾雅萱径直往嘴里塞了个李子。
“要要要,阿呀,累死我了。”
曾雅萱白了他一眼。
“累呀?累就不要吃嘛。”曾雅萱没好气地说道,却又帮他把皮削了。
“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和你说话。”田轩就算吃东西也闲不住嘴。
张箬涵心里暗自感叹,姓田的果然话多。
“不对,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和你吵架。”田家小公子嘟嚷着嘴巴。
“闭嘴!每次听你说话都心烦。”曾雅萱没好气地说。
“骗子,欺骗我的感情。”
“谁欺骗你感情了!你把话说清楚!”
“渣男!”
“渣女!”
张箬涵觉得,他们俩确实挺像一对的。
欢喜冤家,青梅竹马。
倒也挺不错。
诶,等等,敢情张箬涵是来当电灯泡的是吧?
原来如此。
大宣年间,为了保住许凌云的名声,许凌霄与林墨白达成协议,他把解药交给许凌霄,许凌霄保证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只是吃了解药以后,许凌云仍旧没有苏醒。
林墨白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怎么还没有苏醒?”许凌霄质问道。
“可能是放的时间太晚了,解药已经不起作用了。”林墨白摆摆手,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尽管如此,眼神仍旧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你什么意思?”许凌霄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林墨白脖子吃痛。
“你怎么这么着急?”林墨白爱抚地摸摸她的头。动作看似温柔体贴,其实手劲足以将许凌霄的头揪下来。
“有的是时间醒来,只是长短而已。不必担心。”他挪过许凌霄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林墨白我警告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许凌霄松了松手。
“哦,是吗?”林墨白挑眉。
“许凌霄,你别忘了,你杀了我,你妹怎么办?”他目光狠毒,完全是在要挟她。
“林墨白,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可以要挟我的?”
“有啊,”林墨白很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要知道,你心口的那颗朱砂痣,只有我知道。”他用扇子敲了敲许凌霄的胸口。
扬长而去。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许凌霄攥紧了拳头,眼泪无声地滑落。
另一边,许轩和许凌波照顾着许凌云。眼前的女子,年芳十六,才是豆蔻年华的时候。可是却躺在这,除了许凌霄之外,许轩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的唯一一人。
他走出房间,门外正立着许凌霄。她眼圈红肿,“怎么了?”许轩关切的问道。
“没事,许轩,你有药吗?”许凌霄眼中透露出杀气。
“什么药?”许轩皱眉头,心想大事不妙。
“没事,就这样吧,你好好照顾凌云。”说完,她就离开了。
林染楼内,林墨白喝着茶,听着台上歌姬唱歌弹琵琶。
他不禁觉得好笑,尽管自己离开这里那么多年,楼也改成了林染的名字。但是这仍旧有自己的足迹和气息。
现在台上演着的正是市井街坊最流行的“骷髅戏。”
台上寥寥几人,一唱一和。林墨白独自坐在二楼,蓦地,周围人们安静下来,就只听见台上人的歌声。
“怎料被人害,可怜那父母双亲还有二子,这姐妹俩一定要为姐姐妹妹报仇雪恨。”
林墨白抿嘴一笑,知道,有人是要来收他命了。
料如他算,台上戏子退下,转眼间,周围全是拉满弓箭的杀手。
“许凌霄,你还是要杀我啊。”他有条不紊的倒着茶。
“你死了,我才放心。”许凌霄身穿一袭蓝衣,清冷明丽的脸庞,一如往常的样子。慢慢地从一众黑衣人中走出,很显然,她有认真打扮过,施了粉黛,描过眉,甚至还点上了口脂。
“你今天很漂亮。”林墨白为她倒了一杯茉莉花茶。
“你要死了,我自然要好好装扮一番。”
林墨白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不是因为我要死了你来送送我,再让我见你最后一面?”
“林墨白,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也是,我不配。诺,”他从怀里掏出一副药方,“倘若你妹妹还未苏醒,你就给她熬这服药,一定会醒的。”
说完,林墨白喝完剩下的茶,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