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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之结局

这几日,她已然想清楚了,她心里的人是小鱼仙倌,才不是什么旭凤。

是那个会邀她赏花的小鱼仙倌。

是那个会细心与她讲道理的小鱼仙倌。

是那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小鱼仙倌。

细究起来,小鱼仙倌除了引她说了一句“我喜欢你。”也没做错什么,而且那也不是什么错。

她那时也不喜欢旭凤,她和小鱼仙倌还有婚约。

他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婚约,保住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错?

那时,要她和小鱼仙倌成亲,她是心愿的,无人强迫,只是听从自己的心而已。

她的情魄被封印了,但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锦觅这样想着,抱着润玉的手臂收得愈发紧了。

跟在润玉身后的簌离看见这一幕,捂住小泥鳅的眼睛,退了回去。

“小鱼仙倌,我有话问你。”

“什么?”润玉轻抚着锦觅的头发,说道。

“我这几日想起了凡间的事,你在凡间和我说,你有喜欢的仙子了,是我吗?”锦觅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大有润玉如果回答不是,就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润玉被问得有些面热,但还是如实回道:“是,当然是觅儿。”

锦觅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润玉的眼睛,说道:“小鱼仙倌,以后我会陪你用膳,陪你修炼,陪你看书,等我们日后成亲了,我们一起就寝,再生几个孩子,永远都是热热闹闹的,好不好?”

润玉眼眶微红,哑着声音回道:“好。”

……

九霄云殿。

穗禾跪在一边,天帝差点被璞玉给噎死,看见润玉和锦觅并排走进来,两眼放光,简直就像看见了救星。

“儿臣参见父帝。”

“臣参见陛下。”

“快快平身。”天帝急切地说道。

“大殿下,”璞玉对着润玉微微颔首,说道:“大军一刻钟前便到了南天门。大殿下来的怎么这样晚?”

润玉微微一笑,朝天帝拱手道:“儿臣从外赶回,风尘仆仆,想着回璇玑宫换身衣服再来拜见父帝,是儿臣思虑不周。还望父帝恕罪。”

天帝摆摆手,满不在意地说道:“无妨。”

人家亲爹都说了无事,璞玉也懒得在这些小事上抓着润玉不放,便说道:“大殿下既来了,那便说正事吧,陛下,穗禾公主身为鸟族族长,如今鸟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闹得六界尽知,臣以为,穗禾公主已不再适合做这个族长。”

“穗禾,你可有话要说。”天帝看向穗禾,说道。

“此事,是小神管教无方,可鸟族那些长老一向为所欲为,从不把小神放在眼里。”穗禾低下头,眼中尽是不甘,忍不住为自己申辩道。

璞玉嗤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穗禾公主从前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从前……从前姨母威震天下,族人莫敢不从,皆同心同德,为天界增加增威立仪,如今姨母不在,鸟族众仙谋逆之心也渐渐升起。”穗禾解释道。

只是天帝越听脸色越阴沉,璞玉也是笑出了声,说道:“如今鸟族到底是谁在做主,如今天后被废,穗禾公主就压不住了手下那些人了?本神不曾想过穗禾公主往日竟然是靠废天后威仪才坐稳鸟族族长之位,如此看来,穗禾公主确实不在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说罢,璞玉朝天帝一拱手,说道:“陛下,臣要弹劾鸟族族长穗禾,尸位素餐,御下不严,以至鸟族叛乱,更屡次违反天规天条,视天界法度于无物,恳请陛下废除穗禾族长之位,另择贤者。”

天帝自然知道,穗禾落在璞玉手里,已然是个废人,能保住她的性命就算是他尽心,全了她这么多年来的为他做事的苦劳。

天帝清了清嗓子,说道:“司法天神所言有理,穗禾已然当不得这鸟族族长之位,但鸟族不能一日无主,更何况如今鸟族叛乱初定,正需要一个能主事的人,诸位可有人选?”

璞玉正要开口,就被润玉抢了先:“回禀父帝,儿臣以为,鸟族大长老隐雀是个合适的人选。”

“隐雀?”璞玉听到这个名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大殿下莫不是在说笑吧,鸟族叛乱前,隐雀出入魔界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如今大殿下将隐雀推上鸟族族长之位,怕不是要将鸟族送给魔界吧。”

“司法天神向来秉公执法,什么时候也会去听一些风言风语就给人定罪了?”润玉撇了一眼璞玉,继续说道:“隐雀在此次平叛中功不可没,还没给他论功行赏,司法天神就要把人下狱了吗?”

“到底是论功行赏,还是按罪当诛啊?”璞玉歪了歪头,脸上带着笑,但眼中尽是冷芒:“大殿下这般维护隐雀,莫不是想要鸟族为殿下所用?”

“司法天神慎言,本神所做一切,只为天界,只为父帝,谈不上维护谁,司法天神何必说如此诛心之言。”

两人便这样对视着,大殿上的气氛就在这一瞬间凝住了。

最后还是天帝忍无可忍,一排桌子,怒道:“行了,别吵了。”

润玉迅速收回目光,朝天帝说道:“父帝恕罪,儿臣只知道隐雀是鸟族大长老,在鸟族德高望重,能力出众,定能妥善处理鸟族之事,为父帝分忧,这月相处,也只觉隐雀长老不像是传言那中的那般人,不想司法天神另有打算,是儿臣思虑不周,请父帝降罪。”

“小神能有什么打算?小神所做一切,也只是为了维护天规尊严,为六界苍生而已。”璞玉扯了扯嘴角,说道:“大殿下可莫要冤枉小神。”

“既如此,”润玉跪下,说道:“儿臣恳请父帝彻查此事,若隐雀当真有错,便是儿臣识人不清,甘愿受罚。”

“好,”天帝接到润玉传递的信息,说道:“此事便交由司法天神去查,三日之内,要查的水落石出。”

“是,臣领旨。”

“父帝,儿臣还有一事,鸟族向来忠于天界,多是些忠义良善之士,值此非常时期,人心思变,难免不会是受人挑唆,一时受了蒙蔽而已,儿臣以为,父帝可下旨宣谕加以安抚,一则,可彰显我天界仁恕之道,二则,那些别有用心之徒的离间之计,”说着润玉还歪头看了一眼璞玉,说道:“也可不攻自破。”

对此,璞玉只想说,这她能忍吗?

她当然不能忍了!

算了,她还是忍忍,这次议事已经很久了,她真的撑不住。

见璞玉忍住没打断他,润玉有些意外,但还是继续说道:“此次鸟族叛乱,除了鸟族内部那些人的狼子野心,多少是受了外人挑拨,那些别有用心之徒妄图分化我天界与鸟族,此风断不可长,此次司法天神要查隐雀,不如一起详加调查隐雀等一众长老,严惩幕后之人,父帝再派特使,率领一队天兵驻扎翼渺洲,也可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天帝点了点头,说道:“夜神所言甚合吾意,你即可草拟一道诏书,宣谕天家善旨。”

“润玉领旨。”

“特使……”天帝看了一眼在一旁冷着脸的璞玉就是一阵头疼,说道:“特使的人选,本座再想一想,先让破军星君带兵驻扎。”

润玉刚回来,没道理现在又把他派出去,而且他还指望润玉能帮他对付璞玉呢。

璞玉掌五方天将,又要查隐雀之事,她其实很合适,但他疯了才会放她带兵出去,而且现在五方天将在璞玉手下过日子,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倒向她,他也不会去冒这个险。

现在也只有破军,这是旭凤亲手提拔起来的人,应该没有这么容易倒向璞玉。

璞玉见此事已定,自然不会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将穗禾罚去禁闭便也算了。

天帝难得在璞玉手上赢了一回,心情颇好地离开了。

璞玉看着天帝带着愉悦的背影,有些好笑,回过头看着润玉,说道:“大殿下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小仙倒是不知道大殿下竟然这般厉害。”

“不过是借了前人典籍之法,润玉倒是禁不起司法天神如此夸赞。”润玉谦虚地笑了笑,说道:“若是有所冒犯,还请司法天神莫要放在心上。”

璞玉扯了扯嘴角,说道:“不过是一个驻兵,小仙倒也没有这般在意,都是为陛下办事,何谈冒犯,小仙还有事,失陪了。”

璞玉也不等润玉说话,直径便离开了九霄云殿。

在一旁看了一场大戏的锦觅,伸手拉了拉润玉的袖子,有些‘奇怪’地问道:“璞玉仙上这是怎么了?”

润玉自然地接过去,说道:“不知。”

锦觅也懒得纠结这些问题,说道:“花界还有些事,小鱼仙倌我要先走了。”

虽是这样说,但锦觅也舍不得放开润玉的袖子。

“我随你一起去。”润玉摸了摸锦觅的头发。

锦觅闻言,眼睛亮了亮,又颓靡下去,说道:“算了吧,你还有替陛下拟旨呢。”

“不急,破军明日才带兵去鸟族,司法天神也要等到明日,晚一些再拟也来得及。”润玉笑着说道。

“那我们快走吧。”锦觅听润玉这样说,兴奋地拉着润玉离开了九霄云殿。

太宸宫。

天帝立于窗前,听慎上给他汇报刚刚九霄云殿发生的事。

“他们之间当真这般争锋相对?”天帝还是有些疑虑。

“争锋相对倒也不至于,大殿下做事向来谨慎,不给人留把柄,不过是言语之间来往几句罢了。”慎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锦觅和那璞玉关系甚好,璞玉还救了润玉的生母,还为她的母族翻了案,本座还真怕润玉会倒向璞玉。”天帝神色莫测,说道:“你怎么看?”

慎上沉吟一会儿,说道:“司法天神向来只做对自己有利之事,而陛下和大殿下是父子,殿下聪慧,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可以依靠之人。”

慎上是天帝心腹之人,在天帝身边已有万年,虽不是自幼跟在天帝身边的人,但后来异军突起,能在天帝这般一心重的人身边待上万年,得到如此信重,能力可见一般。

若说天界天帝最信任之人,那一定是慎上。

天帝听了慎上的话,微微放下心来,说道:“此次鸟族大乱,不管是何原因,安抚过后,都要重罚,当年本座将太湖交给鸟族,正好如今收回来给了润玉做封地,他虽是本座的儿子,但如今为本座办事,也要给些好处……”

“太湖富庶之地,司法天神必然要争,她今日在鸟族族长一事上落了下风,辛辛苦苦拉下穗禾公主,却给大殿下做了嫁衣,太湖的归属怕是不会轻易让给大殿下。”慎上担忧地说道。

“太湖是润玉生母的故居,润玉就是为了簌离也不可能放手,他和璞玉相争,本座才能放心。”天帝手抚在窗沿上,目光沉沉:“璞玉那样心高气傲之人,三翻四次被润玉当众下了面子,便是再有原因,也不会就这样咽了这口气,没仇也要有仇了。”

…………

璞玉去查隐雀自然是什么也没查到,尽是些以讹传讹的话。

不过璞玉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空手而归,查处了几个鸟族长老,拖回天宫候审。

璞玉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隐雀,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璞玉离开后,隐雀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好笑,他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被璞玉这么个黄毛丫头给吓着了。

但这些日子见着璞玉查案的手段和细致程度,他实在是一阵心悸,幸好润玉提前将他的那些罪证都处理干净了,要不然……

这样想着,隐雀去了书房,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润玉,至于附带的奇珍异宝就不需要多加赘述了。

润玉对这些东西倒是没什么兴趣,看过隐雀的信后便烧了,那些附带的东西,让簌离和小泥鳅挑了几件喜欢的,便都送去给了天帝。

天帝自然以为是隐雀向他投诚的诚意,高高兴兴地便收下了,顺便和润玉透露了一下太湖之事。

润玉回到璇玑宫后,转头就将这件事告诉了璞玉。

璞玉伸了个懒腰,说道:“我们的天帝陛下这算盘打的还真是啪啪响,小仙在司法天神府都听见了,唉,明日又是一场恶战,让小仙回去好生想想要怎么和大殿下吵这一架,输了还能有面子。”

“司法天神慢走。”润玉笑道。

“小鱼仙倌!”璞玉刚离开,锦觅就蹦蹦跳跳地进了七政殿。

“觅儿。”润玉抬起头,笑着唤道。

锦觅献宝似的将手中草编的小兔子放在润玉的桌案上,眼睛亮晶晶地问道:“好看吗?”

“好看。”润玉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兔子的头。

“我学了好几日才编出这么一个像样的呢。”锦觅说着话,却有些骄傲地扬起头:“这个就送给小鱼仙倌吧。”

润玉笑了笑,说道:“那就多谢觅儿了。”

“诶,我刚刚好像听见璞玉的声音了。她人呢?之前你们在九霄云殿争锋相对,她又出去办事了,我许久没见着她了。”

“璞玉仙上刚走,明日朝会,除了处理鸟族之事,父帝还要说太湖归属之事……”润玉起身给锦觅倒了一杯茶,说道:“你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明目张胆地上门去找璞玉仙上了。”

“正好,我也能借着这次机会和璞玉仙上断了来往,我和璞玉仙上走得近,陛下未必会真正信任你。”锦觅抿了一口茶,吐了吐舌头。

“委屈觅儿了。”润玉有些歉疚地看着锦觅,他本不想把锦觅拉进这些是非之中来的。

锦觅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润玉的小指,晃了晃,说道:“这有什么委屈的,我们是未婚夫妻,我自然要为你考虑。”

润玉闻言,反手握住锦觅的手,目光深深,看着锦觅,说道:“觅儿……”

锦觅差点醉倒在润玉的眼神里,回过神来,一把堵住润玉还未说出口的话,说道:“小鱼仙倌,今日无事,我们出去玩吧,别一天到晚闷在书房里。”

“好。”润玉轻笑了一声,语气温和地说道。

第二日朝会,璞玉向天帝汇报了鸟族之事后便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天帝志得意满地封隐雀为鸟族族长。

要说璞玉虽然一直在和天帝唱反调,但做事还算是公正,隐雀无错,她自然也不会凭空捏造一些来陷害他,要不然天帝也不会抓不着她的把柄,拿她毫无办法,现在来扶持润玉和她打擂台。

天帝撇了一眼璞玉面无表情的脸,心情极好,开口要说些什么,便被璞玉抢了先,说道:“启禀陛下,臣还有事要奏。”

天帝被璞玉一噎,面色有些不好,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司法天神有何事?”

璞玉递上折子,说道:“回禀陛下,臣要奏的是太湖之事,之前荼姚陷害龙鱼族,使龙鱼族全族被灭,生灵涂炭,陛下将八百里太湖划给鸟族管理,但鸟族与太湖水族毕竟有所分别,鸟族这千余年也只管太湖上空之事,太湖这些年也逐渐恢复生机,急需一人统管,如今鸟族犯下大错,臣以为,但收回太湖辖权,选能者居之。”

天帝本来就是打算提这事,然后将太湖给润玉,做个顺水人情,结果现在被璞玉先提了出来,他少不得要先问璞玉有没有人选,但他若是问了,璞玉少不得要顺杆子往上爬。

天帝咬了咬牙,说道:“本座也正有此意,夜神平叛有功,且太湖本属龙鱼族故地,本座有意将太湖赐予夜神做为封地,以示嘉奖,不知夜神意下如何?”

润玉闻言,上前一步,说道:“儿臣多谢父帝厚赏,龙鱼族已覆灭数千年,如今只剩儿臣生母一人,往事早已如烟,润玉身为天帝长子,守土有责,能为父帝分忧,余愿足矣,太湖乃一方仙境,不该为一家一族所窃取,更不该沦为一人一姓之私产,之前,废天后在洞庭湖大动干戈,涂炭生灵,洞庭湖至今尚未恢复元气,父帝心怀仁慈,不如就将那些流离失所的洞庭水族,安置在太湖吧。”

天帝满脸笑意,说道:“准奏,此乃贤者之言,众卿当共勉之。”

本来天帝还在感慨这件事如此顺利之时,便听见璞玉的声音,面上笑容一僵。

“陛下,臣倒是有不同之见。”

天帝紧咬后牙根,说道:“司法天神有何意见?”

“臣以为,此举不妥,天湖八百余里,生灵众多,管理起来费心费力,还需寻一个能一心一意的才好,夜神大殿下已然掌管司夜布星之责,又要寻视天界夜间守卫,何来空闲管理太湖琐事,更何况夜神大殿下为天帝长子,自然是要住在九重天,但当初鸟族叛乱,便是因为穗禾公主久居天界,不近鸟族,未能及时察觉才惹出来的祸事,臣以为,各地首领都应以此为戒,才能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

天帝“……”

他就知道,璞玉定然不会让他如此好过。

润玉冷声说道:“司法天神所言甚是,只不过父帝信重儿臣,予儿臣重任,儿臣也定然不会有负父帝所托。”

璞玉也笑了一声,说道:“大殿下能力出众,但如今揽了这么多责任在肩,只怕到时候会力不从心。”

……

天帝被璞玉吵的心烦,又看这两人你来我往,大有越说越起劲的势头,太阳穴就是一阵阵的疼,又看了一旁老神在在的太上老君,连忙说道:“老君对此事有何看法?”

太上老君听见天帝唤他,摸着自己的胡须说道:“老臣以为夜神殿下劳苦功高。理应嘉奖,但司法天神所言也不无道理。”

在天帝耳朵里,这句话说了和没说是一样的,但至少有一个明确的中心意思,便是太上老君是同意将太湖给润玉做封地的。

璞玉自然也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她都要词穷了,实在是说不过润玉,如今太上老君递了梯子,她自然是要下来的……

太上老君的话也引起众仙的附和。

“老君既然如此说,本神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璞玉有些不甘地说道,“但大殿下公务繁忙,未必有时间管理太湖,夜神大殿的生母是龙鱼族公主,自幼长在太湖,如今住在天界也是无名无份,不如就让簌离仙上回故地,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润玉,她今日抢不到太湖,也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至少要膈应膈应润玉才好。

润玉闻言,脸色微沉。

如今旭凤被囚,天帝将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他,母亲住在璇玑宫,他一日都未必能见上一面,若是回了太湖,他们再想见面便更加困难了。

但天帝可不管这么多,反正他也不乐意看见簌离,即使簌离一直在璇玑宫,没来碍他的眼,但一想到她在天界,他就浑身不舒服,现在璞玉要簌离去太湖,他是求之不得。

反正,他和簌离再不对付,但润玉是她的亲子,她至少绝对不会倒向璞玉。

用一个簌离就能保住太湖,让璞玉闭嘴,还能让他心里舒坦,再有簌离离开了润玉,他就更好拿捏住她来牵制润玉,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如今润玉根本没得反抗,只能乖乖地让簌离去太湖。

只是母亲回了太湖能高兴自在些,想到这,润玉也感觉有些安慰了。

但璞玉肯定不会就此满足,说道:“簌离仙上原是洞庭君,如今回了太湖,自然就不好再管着洞庭湖了,还是要另选人才好。”

“准奏!”天帝大手一挥,也不想和璞玉继续纠缠,“你去拟出一个章程来。”

“是。”

璞玉定不会让自己吃亏,他要是再拒绝,今日的朝会怕是下不了了,最后她还会将洞庭湖纳入囊中。

而且若是将她逼急了,指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来。

他虽不舍洞庭湖就这样落入璞玉之手,但一个是逐渐富庶起来的太湖,一个是被荼姚搅的一塌糊涂的洞庭湖,他还是知道怎么选择的。

朝会过后,润玉回了璇玑宫,将事情告诉了簌离。

簌离明显有些兴奋,抓着润玉的手,说道:“当真,我能回太湖了?”

“嗯,是,等父帝的旨意下来,娘亲就能回家了。”润玉回握着簌离的手,笑道。

“好,好,好。”簌离这数千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回太湖,回笠泽,如今这个愿望终于要实现了,倒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忽的又想起什么来,有些不舍地看着润玉,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眼泪却先落了下来。

润玉知道簌离的意思,安慰道:“娘亲只是回家,又不是生离死别,娘亲若是想我了,便让鲤儿来给我送个信,我便来看娘亲,待日后。你我母子,便不会再有分离。”

“好,好。”簌离眼角含着泪,点头道。

此时项禹走了过来,说道:“殿下……”

润玉会意,和簌离说道:“孩儿还有事,一会儿在和娘亲说话。”

簌离闻言,擦了擦眼泪,温柔地说道:“去吧,正事要紧。”

润玉一进七政殿的门,便看见璞玉端坐在茶案前,细细品着茶。

项禹贴心的关上了门,只剩润玉和璞玉两人。

润玉走进,说道:“今日之事,还没谢过璞玉仙上。”

璞玉摆了摆手,说道:“本神不过是失了太湖这块肥肉,和大殿下讨个利息罢了,何必言谢。”

“母亲早就想回太湖看看了,之前因为荼姚,现在又顾及着我,不敢回去,若是我去找父帝,怕是要引他怀疑,今日璞玉仙上这一出,倒是解了母亲心结,自然要谢你。”润玉做到璞玉对面,说道。

璞玉微微一笑,说道:“那不如先记着,等日后殿下功成,再好好赏小仙。”

璞玉和润玉将后续事情商量好了以后,便离开了璇玑宫。

第二日,天帝的旨意下来了,润玉和锦觅依依不舍送簌离去了太湖,回来后,润玉去见天帝,而锦觅则一脸不虞地进了司法天神府。

司法天神府守卫森严,又被璞玉治理的如铁桶一般,无人知晓锦觅和璞玉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锦觅走时眼眶微红脸色十分难看,此后两人见面也每个好脸色。

虽然无法探查到当天司法天神府里发生的事,但是对这个结果,天帝也是十分满意的。

时间匆匆逝去,润玉和璞玉在朝堂上斗得有来有回,转眼便是三年。

被关在婆娑牢狱的旭凤和月下仙人总算是重见天日,月下仙人倒是老实,或者是说萎靡了一阵,出来的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姻缘府里,不曾出来搞事情。

只是旭凤一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去找锦觅,只可惜锦觅这些日子好不容易闲下来,正巧碰上天帝没给润玉安排事情,璞玉也回玉泉山了,就拉着润玉出去游山玩水,放松放松,顺便培养培养感情。

旭凤在花界和洛湘府吃了几日的闭门羹,终于想起来自己该去看看荼姚。

说起来,旭凤对荼姚其实是有怨气的,当初在大殿上荼姚不在,根本没有人为他说话,让他被璞玉好一番折磨,而且这三年,荼姚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但如今紫方云宫是一片萧条,旭凤愣愣地站在门口,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二殿下?”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女声,带着些许讶异:“殿下怎么来这了?”

旭凤转过身去,看见一个仙娥打扮的人站在她的身后。

荼姚被废后,紫方云宫原来的仙侍都被天帝和璞玉处理了,如今在紫方云宫守着的都是后来被派过来的。

毕竟是天后居所,即使如今无人住在里面,也还是要打扫干净的,所以紫方云宫虽然因为没人略显萧条,但也是十分干净整洁的。

今日正好轮到这个小仙娥来打扫,便碰上了旭凤。

时过境迁,短短三年而已,紫方云宫已然看不出曾经荼姚居住过的痕迹了。

旭凤看着这略显陌生的宫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小仙娥,声音艰涩:“我母神呢?”

小仙娥被旭凤吓了一跳,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说道:“废天后被废,如今自然是关押在婆娑牢狱里。”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旭凤瞬间暴怒,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母神母仪六界,父帝怎么可能会废了她,还把

她关进婆娑牢狱。”

小仙娥的胳膊被旭凤抓的生疼,想拽又拽不出来,只能忍着疼说:“废天后私养暗卫,又在凡间谋害花神仙上,污蔑龙鱼族致使龙鱼族被灭,所犯罪行罄竹难书,被司法天神一一查清,被废已然是轻的了。”

旭凤愤怒的瞪着小仙娥,理智上告诉他这是真的,但情感上他又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小仙娥挣扎不动,心中有气又不敢发出来,只能说道:“此事六界皆知,二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又何必在这为难小仙。”

小仙娥趁着旭凤失神,把自己的胳膊拽了出来。

“小仙还有差事,先告退了。”小仙娥朝旭凤行了一礼,马上就离开了,留旭凤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太宸宫,天帝放下手中的折子,伸手捏了捏眉心,璞玉前些日子不知道又抽什么疯,突然疯狂针对他手下的人,若不是有润玉在,他还真是招架不住,不过还好她前几日被玉鼎真人叫回玉泉山,他也终于能轻松几日了。

“父帝!”旭凤不经通传,直接跑进了书房。

天帝面色不虞,市府办头疼这个让人不省心的儿子,但目光触及旭凤略显消瘦的面庞时,心下又软了几分,缓和了语气,说道:“怎么这般没有规矩,有何事?”

旭凤自然是听不出来天帝的语气,急急道:“父帝,你真的将母神废了?”

天帝听到荼姚的名字,目光沉沉,说道:“提她做什么!”

“父帝,母神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你不顾多年夫妻情义?”

“放肆!”天帝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若不是你母神犯下如此多的过错,还让璞玉抓住了把柄,怎会落得如此地步!要怪也只能怪她粗心大意!”

“璞玉?”旭凤迅速抓住了重点。

“是。”天帝见旭凤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也缓下了语气:“璞玉自从上任以来,严查严抓,还要平反以前的错案,龙鱼族的案子就是这么被牵出来的,还被璞玉抓住她滥杀无辜,偏偏璞玉行事滴水不漏,根本抓不着把柄,牵制不了她。”

“璞玉,”旭凤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天帝见旭凤这幅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润玉虽然做事虽然稳妥,但心也不够狠,总是自己有许多想法,不是事事都听他的吩咐,虽然让璞玉吃了亏,但他的心里也总是不得劲,而且只有润玉一人,对上璞玉总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有些事他总是不能出面的,但若是有旭凤在,那胜算便也要大上许多。

而且他也不能将一切尽数交给润玉,让他一家独大。

锦觅和润玉在外呆了大半个月才回天界,刚回来便听流苏说旭凤已经出来了,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原本的好心情就这样消失了。

流苏提起旭凤也是咬牙切齿,在她在几日的观察中,发现了这位天界的二殿下,和在凡间时是一样的,自大,罔顾伦常;依然对主上有觊觎之心。

流苏看了一眼锦觅,暗下决心,她绝对不能再让主上再遭受凡间的痛苦。

锦觅察觉到流苏的眼神,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本神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嗯。”流苏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边润玉将锦觅送回了洛湘府,便被天帝召去了九霄云殿。

此事已经有许多仙人到了,就连闭门几日的月下仙人也在,润玉还未进去,便在门口遇见旭凤,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九霄云殿内传来鎏英的声音:“鎏英当时不在府上,知道的便只有这些,固城王用此奸计,无非是想引我劫狱,坐实父王的罪名,父王是六界混沌之时,定鼎魔界的元勋长老,如此轻率论死,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还请天帝陛下出手相助。”

天帝则沉吟片刻,说道:“卞城公主,如你所言,焱城王是在卞城王府赴宴,中毒暴毙而死,又有魔医诊断为证,那你又有什么固城王冤枉你父王的证据呢?”

“父王将领叛变,乃小女亲眼所见,若说不是做贼心虚,又为何要做此毒计,小女伤痕犹在,还望陛下明察。”鎏英语气焦急。

天帝如今被司法天神逼得焦头烂额,现在是实在不想去管魔界之事,反正不管如今魔界是谁做主,都翻不了天去。

“卞城王若真的毒杀焱城王,属下易节叛变也实属常理。”

鎏英气急败坏,说道:“父王在魔界素有令名,一向尽力弥合天魔两界的关系,难道天界此刻竟不能相信父王的为人吗?”

天帝面色不虞,正想说些什么,便见润玉与旭凤快步走了进来。

润玉朝天帝行过礼,便对鎏英说道:“公主莫急……”

话还未说完,便被鎏英打断:“如何不急,我们卞城王府向来与天界交好,此番被固城王陷害至此,父王蒙冤受屈,不日将被处死,鎏英万里求援,陛下却坐视不理,未免太令人齿寒。”

天帝脸色沉沉,说道:“本座念你负伤鸣冤,心怀不忍,才听你细诉始末,如今众神皆在,卞城王受冤,无凭无据,本座如何在万里之外去插手你们魔界之事。”

鎏英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润玉抢先一步开口道:“如今焱城王毙命,魔界群龙无首,局面大乱,天界过问也无可厚非,父帝宽宏,鎏英公主一心救父,虽有些强人所难,天界虽说统领六界,但数万年来,六界都是各自为政,我天界也无立场插手干预魔界之事,但若是放任不管,魔界原本三足鼎立,互相制衡的局面将不复存在,此对我天界也是大大的不利。”

一旁的月下仙人看着有些颓靡的旭凤,略略思索,也开口说道:“这魔界诸王中,大长老擎城王常年闭关修炼,诸事不问,而固城王则是野心勃勃之辈,隐匿在焱城王之后,多年来屡行挑拨之事,反叛之心是昭然若揭,幸而有卞城王在此中制衡斡旋,才得了眼下太平,若是没了卞城王,其余几个长老,或为野心勃勃之辈,或属见风使舵之徒,怕是六界又要生出一场浩劫了,而且此案疑点颇多,草草结案,太过蹊跷,应该派人去彻查此案。”

此时,太上老君也站起身来,说道:“陛下,夜神殿下,和月下仙人言之有理,如今魔界太平局面维持不易,所以绝不能让固城王一家独大。”

天帝听完三人之言,也缓和了心情,问道:“那何人堪此重任呢?”

润玉余光瞥见月下 仙人,又看了看天帝,便知晓,如今天帝心中已经有了人选,讽刺地弯了弯唇角,便也懒得去掺和。

果不其然便听见月下仙人说道:“最熟悉魔界事务的自然是旭凤了。”

天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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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宫。

锦觅听说了这件事,皱起眉说道:“这件事就这样交给旭凤了?”

润玉点了点头,伸手抚平了锦觅的眉,说道:“嗯,旭凤如今解除了禁闭,父帝有意扶持他,避免我一家独大,我若与他相争,定然要引起父帝的忌惮,如此也好,觅儿莫要皱眉。”

“哼,我看若不是三方天将一直是由你统领,不好变主,我们这位陛下怕是连兵权一起给他 。”锦觅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还是愤愤不平。

“作为天帝,权利制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父帝最是擅长打一棒再给一颗甜枣,卞城王之事交给了旭凤,定然会给我安排其它的事情,也不算吃亏。”

锦觅轻声哼哼,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把拉住润玉的袖子,说道:“小鱼仙倌,我问你件事。”

“何事?”润玉眸中带着点点笑意,说道。

“嗯,我突然想起,在凡间时男子多是三妻四妾的,便是再恩爱的夫妻,后院也总是有几个妾室,天帝陛下,后宫也有几位天妃,待你我日后完婚,你可会纳妾?”

润玉有些惊讶,锦觅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但也十分认真的想了想,问道:“觅儿期待如何?”

“父亲后院无人,十五舅舅也和舅母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自然也是这般期望。”锦觅倒是没什么遮掩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润玉微微一笑,执起锦觅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声音缠眷:“君心如我心,此生定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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