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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思无邪,

张启山搅了帕子,盖到吴邪额头上:“军医,怎么说?”

“是风寒,先是前几日失血多了,又受了凉。”之后,军医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们没有药。”

“副官,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长沙。”张启山扬声说。

“别碰我……”吴邪用自己仅存的气力拨开张启山的手。“我自己有药,我不去长沙,你把我放下。”

“你是不是想冻死,你这张皮相嫩得跟豆腐似的,冷不得热不得,你这少爷身子真在杭州生的,怎么不在你那烟雨江南好好养着。”张启山没好气地说。

事实证明,风寒对二十一世纪的抗生素类药物没有任何挑战性。吴邪没有当着张启山一众人的面前服药,只在悄悄服药后展示下自己的活蹦乱跳。吴邪的背包里存了不少药来以防万一,除了外伤用的酒精,纱布和缝合用品外全是抗生素,抗生素俗称消炎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虽然滥用,但几乎是万用药以及万能药。

但吴邪的活蹦乱跳在张启山眼里就是一只走路都费劲的小奶狗,脸上还带着病重的酡红,却还上蹿下跳地不得安生。所以张启山强压着吴邪在马车里呆着,吴邪也只能气闷,他也几乎能确认那个男人就是他大爷爷,张大佛爷,张启山。



赶路的套路就是路上非要出点事情。吴邪在车内百无聊赖地翻阅着那些古籍,他研究了古籍后推测了年份,墓内的保存条件极好,竹简的年份稍早些,应该是隋唐朝,虽说隋唐时期纸卷已经流通了,但建墓者有自己的喜好也说不定呢,纸制品的时间要稍晚些,年代最早的是南宋朝时,但也到明朝时就停止了。这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墓建了很久,横跨几朝几代,却偏偏是个剑冢。

“嗙!”一声巨响,马车停下,吴邪手中的竹简也惊落到地上,这是枪响。

张启山急吼吼地掀开门帘进来,问:“会打枪吗?”

“哦、哦……会、会。”吴邪也是看到张启山发青的脸色。

张启山把一把枪塞进吴邪手里,说:“有人进来就崩了他,给老子在里面躲好了。”说完就窜回到外面。

吴邪手中是一把毛瑟手枪,绰号盒子炮,就是各式抗战剧里军官会配备的大卡盒手枪。吴邪颠了颠手里的枪,老东西啊。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吴邪小心地挑开些门帘往外看,这是撞上绿林好汉了。那伙子土匪该有百八十人,吴邪看这情形顿觉不妙,那张启山虽有兵家背景但在外不好张扬,他跑外地去倒斗,既不好穿军装也不好多带人,在斗里又多有折损,这时候张启山手里只有不到二十人的亲兵。这两方对上,张启山是输人不输阵,他们毕竟家底比土匪厚,人手一把好枪还是拿得出来的,至于土匪那里,也有二三十支自制鸟炮。

第一枪是土匪放的,想震慑一下路人,也没想到打出个二十人能扛出二十一条枪的队伍。土匪头领倒也知道自己人多势众,他高声大喊着要张启山留下马匹和车上一半的东西作为买路财。张启山本质上还是一条东北汉子,从东北一路逃到长沙时,没少撞上土匪,他吃过几次亏后,就不知道是谁比谁更吃亏了。

张启山带着一身的匪气直接先下手为强,那一圈的张家亲兵身手也都是极好的。吴邪知道自己原先就是应了胖子的一句“天真”,见着人就想救一救,但现在,乱世啊,谁管谁去死。他还得从张启山手底下脱身,他跟着张启山被扒出了真实身份,可能还会牵涉到鬼神之说,这对谁都不好,按理说他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倒是外面算是动起手后却没再动过枪子,土匪那里也确实寒酸了点,最先冲上来当炮灰的就提了根不知从哪里卸下来的烂木棍。“擒贼先擒王,哪个小鬼先敲下那个领头的男人,我给他记头功,重赏。”土匪头领高喊一声。

这下张启山一众人也没什么打白刃战的打算了,换了刺刀直接上枪,他们配备的都是半手动的步枪。吴邪受过专业的枪械训练,也看得出张启山手下的人不是草包。

只是,“谁取了那男人的首级,车里的小娘子我用完了就赏给谁。”吴邪抓着枪的手一僵,他这还没露过面呢。乱世中,常人最注重的就两件事,娘子和银子,有了孩子后再加一件。一个女人可以让一群土狗演出狼性。

张启山啐了一口,一枪直接往土匪头子那里打过去,可惜有气势没准头。吴邪在车厢里看乐了,见惯了大片里的战争场面,就是****里的火拼场景也比这现场更严肃些。

这会双方齐齐放枪,枪子不长眼是真的,十枪里只有一枪能打中人也是真的,剩下九枪,不是往天上飘就是往地下砸,吴邪看着他们先前的把势还挺专业,真动起手来一边不如一边。吴邪倒是心里有数,枪是难得,但子弹更是消耗品,军需紧张的时候,自然是能省则省。

吴邪看着手里的毛瑟手枪,他虽然没用过,但不影响他的准头。他矮身掀开一半的帘子,枪口直对那个土匪头子,他还没伤人性命的打算,打的是那人的右肩。枪声一响,吴邪的手枪直接脱手,虎口振得通红,这枪的后坐怎么这么大。手枪退出的子弹壳还往他脑门上蹦,还带着火药味道的子弹,烫得粘下了他额头上的一块皮。

“小鬼们,撤退,痛死老子了,老子要死了。”所以擒贼先擒王还是有道理的,伤着的且怕死的土匪头嗷嗷叫着直接喊了撤退。

张启山挑着眉头直看向马车上的吴邪,吴邪也不搭理张启山,捂着额头回车厢里找自己随身带的药物消毒。张启山简单交代几句,掀了帘子进车厢,吴邪迅速藏了装酒精的塑料瓶子,往额头上贴了个大号的创口贴。

“会用枪?”张启山用的是疑问句。

“没用过这种的。”吴邪揉了揉被振得通红的虎口。

吴邪看着张启山又把手枪递过来,张启山说:“你留着吧,里面还有十发子弹,你留着防身。”吴邪并没有接过来,这可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嫌这枪不好,也是,我回头帮你搞一把勃朗宁,就这手枪你再打几发能把自己手腕子折了。”说着,张启山摸向吴邪的额头,吴邪是退无可退了,张启山才能得逞,张启山也就摸了几把,过了把手瘾,之后,他说:“这手枪的子弹打完后往上弹,要打的话横着握。”这是老式毛瑟手枪被淘汰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了。”吴邪点点头,他倒不好逐客,他的干粮几天前就吃完了,之后他吃的都是张启山中途离队给他猎来的,这还没过长江,往外面望过去连片叶子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张启山哪打来的猎物。

“你在哪里学的枪?”张启山每天都会与吴邪聊天,当然,吴邪是爱搭不理。

“我留过洋,在德国。”吴邪顿了顿,说:“就是德意志。”

“你还和老九一样喝过洋墨水。”张启山这会儿看着眼前的少年更稀罕了。

老九——解九爷,吴邪现在几乎对眼前的张启山没了脾气,这与他爷爷笔记里和他幻想里的张大佛爷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我学的建筑学。”

“好,好,好。”看着张启山的傻乐样子,吴邪真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建筑学是个啥。“那你在斗里……”张启山天天跟吴邪闲扯,回回扯到斗上地下的事情。

“你就当我去参观好了。”吴邪上次说的是无意间跌进的坑里,上上回说的是醒来就在那儿了,摆明了就是忽悠,管他张启山信不信。

“还有……”

“我是杭州人,三十六岁,父母俱在,几年前继承了我三叔的古董店,自己营生,家境充裕,好了吧?”这是吴邪最真诚的答案了,再要详细就兜底了。

“你叫什么?”

吴邪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不是就抓着这点不放了,你明知道我不想告诉你,你还一个劲地问,有意思吗?”

“你叫什么?”

“好,告诉你,我叫吴邪,想情块砖头直接色你(想拿块砖头砸死你)。”吴邪嘴里翻过一句杭州话,他是被张启山缠怕了,跟个牛皮糖似的。

“张无邪?好名字啊

吴邪单手扶上额头,脑壳疼,他爸说他像他妈和外婆,但到底是一家的,那张启山帮他手动加了个姓氏也算是把他从吴家暂时摘了出去,截了他和吴老狗的关系,不管怎样,这对吴邪安全,对这个时代也安全。

“可有表字?”

“《红楼梦》看多了吧你?是不是要帮我取一个?”吴邪式嘲讽登场,表字雅称在吴邪出生的那个年代已经不多见了,而吴邪内心的张大佛爷的高大形象也崩塌得差不多了。

“可以啊,你容我想想。”张启山像是慎重考虑后回答。

“你慢慢想。”吴邪扯扯嘴角,暗想:只要不是天真,其他随便你去折腾。

张启山做着沉思模样,突然说:“我是清宣统二年,也是新历的1910年出生的,生辰照新历重新定了,是每年的3月5日,阿邪的生辰八字是何?”

吴邪愣了片刻:“阿邪……你叫我什么?吴邪,张无邪,随便你叫,你敢叫,再叫……哼!”至于生辰八字,小爷生在1977年,说出来怕吓死你。张启山觉得这少年实在有趣,乖巧时像奶气未脱的狗崽子,逗炸毛了又像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崽子,最令人稀罕的就是那双眼睛,水灵灵的,啥都藏不住。

“好好好,叫你吴邪,吴邪可好?”

“随便你了?”吴邪说得也差不多了,直接逐客。“对了,还有多久到长沙?”吴邪也细细想过了,他现在去杭州能干什么?没有家底,没有伙计,啥也没有。去长沙的话,这张大佛爷的态度虽然奇怪了些,但好歹对他没什么恶意,先去蹭吃蹭喝一阵,攒点私钱再脚底抹油走人。

“三日,不出三日定能到了。”张启山探身到帘子外询问两声后回答。

吴邪不再作答,抓了竹简子开始研究,这上面的文字凭他的古文功底大多是看得懂的,但上面大多是些怪力乱神,玄之又玄的东西,吴邪虽然多少能预感到这些古籍上有能解答他疑惑的答案,他这时候看古籍上这些“神话故事”,看得津津有味,还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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