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回到住所,刚推开门,见舍月坐在自己床边哭泣,见他进来,把他拉到床边坐下,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安排我的亲事,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从小就没有娘,父亲一直都很疼我,身边的同伴们都让着我,他们都知道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如果是我不想要的,就算死我也不要。”
魏明微笑道:“寨主他们这么做,定是有他们的用意,你看黄毅兄弟其实也不错呀,功夫又好,定能好好保护你不受欺负,将来又能为寨里分担事物,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舍月哭道:“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将来一定要嫁给一个我深爱的人。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遇见那个我爱的人。寨子里没有,寨子外面也没有。至于黄毅,我一直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我根本就不喜欢他。”说完,靠在魏明肩头,右手抱住了他的腰。魏明一愣,不忍将她推开,望着她的脸颊,带着几粒泪珠子,更显得楚楚动人。
舍月哭了一会,望望天色已晚,叫道:“福伯也要过来为你换药了,我该走了,但是你一会要来找我,知道吗?”魏明一愣,道:“找你?”舍月推开门,指着正南方的小阁楼道:“那是我的房间,福伯给你换了药之后,你就来找我,我会为你开着窗子留着灯。”说罢,匆匆离去。
舍月刚走,福伯便来了,替魏明换了药后,给他把了把脉,递给他一个葫芦,道:“果然是习武之人,好的就是快,这葫芦里面是我酿制的跌打药,早一粒晚一粒,过几天就没事了。”说罢,关门而去。
魏明待福伯走后,溜出屋子,呆呆看着远处的阁楼,心中暗道:“这丫头怕是误会我了,喊我去她竹楼,这是要做什么?也好,上去跟她说清楚些,以免她继续误会。”
此时天色已黑,魏明向阁楼走去。刚走几步,便发现前面有个黑影。他蹲下身去,悄悄跟在黑影后面。
黑影向小阁楼走去,走在阁楼下面停住脚,见阁楼上窗户大开,内有烛光透出,四周望了望,确认无人后一跃而起,跃进了阁楼。
只听一句尖叫,那是舍月的声音:“啊……怎么是你?”
“不是我?那会是谁呢?舍月妹,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不想听你说,你大晚上的闯进我屋子,快给我出去,出去,不然我就告诉我爹!”
只听小阁楼上乒乒乓乓一阵响,之后便传来一声“救命……”这声音像是被捂着嘴发出的。
魏明心里一紧,一跃而起,跳进了阁楼,见黄毅紧紧压在舍月身上,右手紧紧捂着舍月的嘴,舍月满脸泪水,却被压在桌上动弹不得。黄毅见魏明进来,放开了舍月,舍月忙躲在魏明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魏明上前就是一耳光,打得黄毅眼冒金星,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魏明骂道:“畜生,她是你一起长大的妹妹,前几天才从吐蕃人手里把命捡了回来,这几天又遭柳元庆欺负,现在是不是你也要欺负她?”黄毅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瞪了二人一眼,转身从阁楼上跳下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舍月紧紧抱住魏明,靠在他的肩上哭泣着。魏明不忍分开她的手,就任由她这么抱着。舍月哭了很久,却不放手,魏明扶着她来到床边,舍月哭累了,靠着床边睡着了。魏明轻轻松开她的手,来到窗边,双脚勾住屋檐,双手关上窗户,接着一跃而下,回到了住处。刚躺下,又怕黄毅再次回到阁楼,看到南边木板墙上有个缝,透过缝,正好可以看到舍月的小阁楼,便把床搬到了缝的跟前,双眼盯着小阁楼,直到东方发白方才放心睡去。
魏明感到脸上有擦拭的感觉,热乎乎的,很暖和,睁开眼,见舍月正在给自己擦脸,她似乎是晚上没睡好,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魏明有些不好意思,准备接过手帕,舍月叫道:“别动。”说完,继续为他擦脸,擦完后,洗了洗手帕,将洗脸水倒了出去,后又坐回了魏明床边。
魏明一屁股坐起,舍月找来土坛,为他重新敷了药,魏明问道:“福伯呢?今天没见他,平时都是他给我敷的药。”舍月深情的望着他,道:“从今往后,我来为你敷药,直到你好了为止。”
敷完药,二人刚用过早饭,舍仓带着细奴逻和清虚道长过来,道:“为了不让各位感觉闷,父亲叫我带着各位在寨子里面走走,寨子后面有个本主庙,平时都是不让外人进去的,其实大家都不是外人,今儿,我就想带大家过去走走,大家以为如何?”
清虚道长和细奴逻对视了一眼,笑道:“哟嚯,既然贵寨不把我等当外人,带我们去本主庙,我等自然是荣幸之至,就听你的安排。”
舍月望着魏明问道:“你去吗?”
魏明暗道:“如若不去,这丫头又在屋子里缠着我了,不如跟他们一起去,顺便也见见世面。”想罢,道:“好啊,我也想去看一看。”
舍仓道:“我约了黄毅,怎奈他伤风了,在家睡觉呢。”
魏明冷笑了一声,道:“这伤风的有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