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返回密室,众人见花奎父子回来,忙起身相迎。花奎见独得稳躺在床上,脸白如纸,没有半点血气,似乎已经睡去。
浮得山道:“师父,此行可有收获?”
花奎点点头,道:“这小子福大命大,这次有贵人相助,公主已答应出手相助。”
众人一听,长长舒了口气。
花奎见天色已晚,打开另外几间密室的门,众人见密室内摆放着床铺和家具,显得及其温馨。
呐塔笑道:“没想到花教主这府上还别有洞天,只是父王酒醉未醒,本王子想去大王床前照料,不知可否?”
花奎笑道:“大王子仁孝,花某自当从命。”带着呐塔和魏明走出密室,转出内堂,来到自家卧室。王爷呐图海在南面的大床上睡熟,听到众人走进来,翻了个身,继续接着睡。卧室北面摆放着一个大竹柜,花奎移开竹柜,露出一扇竹门,里面是一间大大的密室,密室里收拾的及其整洁,墙角摆放着一张大床,傣王正睡床上,传出阵阵鼾声。床边坐着两名婢女,见众人进来,忙起身行礼。
花奎问道:“大王醒了没有?”
婢女道:“大王曾醒来两次,吐了之后便有接着睡下了。”
花奎将手搭在他的脉门上,道:“暂无大碍,且去准备好点绿豆汤,做解渴和醒酒之用。”
婢女从密室退出,向厨房而去。
呐塔满脸疑惑,问道:“花教主,如此关头,你竟然让大王孤身在此,也不派人保护?”
花奎笑道:“大王子切莫动怒。”说罢,双掌拍击几下,道:“秃驴,出来吧。”
苦光大师呵呵笑着从卧室走了进来。
呐塔和魏明大惊,一行人从外面而来,竟未发现房间内还藏有这么个人。
苦光大师笑道:“老鬼头,大王和王子在此,你就不能文雅一点,别总是秃驴前秃驴后的喊着。”说罢,走到大王子身前行了个礼。
花奎道:“寒光寺的苦光大师,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特请他护大王周全。”
呐塔双手一揖,道:“大师,有劳啦。”苦光大师忙回礼。
呐塔接着道:“父王酒醉未醒,本王子岂能离去,花教主,本王子决定在此侍奉父王,以尽孝道。”
花奎笑道:“既然大王子主意已定,花某自当成全,我这就叫下人给你弄套行礼过来。”
呐塔忙比比手道:“不用劳烦花教主,呐塔决定伺候父王,岂有睡下的道理,若一会真困了,也可以和王叔挤挤。”
花奎见他注意已决,也不便再说什么,便对苦光大师道:“既然大王和大王子在此,花某今夜便在门口守候,秃驴,你有伤在身,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苦光大师道:“贫僧好得很,你的独门疗伤药果然好得很,现在都已恢复七八成了,过几日便可与你过招了。”
花奎笑笑,对魏明道:“我和大师决意在此守候,你速速回去照顾若兰,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莫要冷落了她。”
苦光大师笑道:“老鬼头说的对,今日是你们大喜之日,快快回洞房里去。”
魏明脸一红,大步走出花奎房间。
次日清晨,魏明和花若兰起床洗漱完毕,见众人已在大厅坐定,呐塔将昨日遇袭之事细细向傣王说了一遍,傣王沉疑半晌,道:“孤王治国多年,一直以为百姓安定,国邦安泰,没想到竟还有歹人想要暗算孤,可恶至极。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切莫让行刺之人逍遥法外。”
花奎单膝跪地,道:“此事也是微臣疏忽,未能在小女结婚之日加强防备,才让歹人有机可乘,微臣自当竭尽所能,尽快将此刻缉拿归案,以儆效尤。”
傣王点点头,将他扶起,道:“花教主毋需自责,孤王深知你对傣邦忠心不二,通过此事,咱们加强戒备就是,莫让歹人有机可乘。只是孤的贴身侍卫现已身受重伤,花教主安排谁来保护孤?”
花奎道:“独得稳虽然身受重伤,可性命已无大碍,微臣已命弟子浮得山来保护大王周全。”说罢,向浮得山使了个眼色,浮得山忙走到傣王跟前,单膝跪地,道:“星月教弟子浮得山拜见大王。”
花奎道:“大王,今后便由他来护卫大王周全。”
傣王屡屡胡须,端详着浮得山,道:“也好,既然是花教主推荐,定是武功高强之人,今后好生护孤王周全,孤自当不会亏待于你。”
浮得山道:“小的誓死护卫大王周全。”
家仆上前,在大厅桌子上摆上碗筷,端上酒菜,众人围桌坐定。
傣王笑道:“这昨晚才醉醒,现在又要接着喝吗?”
呐图海笑道:“王兄,花教主好客,这大清早的又把酒宴摆上了,咱们吃上几盏再回宫不迟。”
傣王笑道:“也好,也好,咱们就再喝上几盏,别辜负了花教主的一番心意。”
花奎端起酒壶,将众人酒杯斟满,向魏明使了个眼色,魏明和花若兰忙将酒杯端起,对着傣王敬酒,傣王笑嘻嘻的端起酒杯,道:“小子,花教主的千金就和孤王的公主一样,你可要好生爱护,若是有负于她,孤王定好好治你的罪。”
魏明笑道:“谨记大王教诲,我自当好好珍惜若兰。”
傣王点点头,道:“待此事过后,孤王给你封个一官半职,将来好替我傣邦效力。”
魏明一愣,暗道:“我从未想过做官,只想和若兰双宿双栖,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如今大王金口一开,却不知如何回绝了。”
花奎见他愣住了,笑着道:“还不快多谢大王赏识。”
魏明忙低下头,对着傣王行礼道:“多谢大王美意……”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通传之声:“王后驾到。”
众人忙起身相迎。王后抬着头,大步从门外走到桌旁,一屁股坐在傣王身边,呐桑紧跟其后,站在她的身后。家仆忙将空碗筷放在她面前。
王后道:“大王,昨夜一夜未归,想必是花教主府上的美酒太好喝了,都让大王忘记回宫了。”
傣王愣了她一眼,道:“孤王昨夜确实喝醉了,就在花教主府上睡下了,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王后冷笑道:“大王乃傣邦之主,自当以社稷为重,不可为了贪恋杯中之物而忘了国家大事。”
傣王道:“大事大事,孤王哪天不是为国家大事而操劳,今天和花教主喝个酒怎么了?你怎么也是一邦之后,怎么就这么不明事理?昨天幸亏孤王喝醉了没回去,否则性命可能不在了,你知道吗?孤王遇刺了,你知道吗?”言语中满是激动。
王后大惊,关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在星月教教主花奎家里竟然发生这等事情,花奎,你该当何罪?教主是怎么当的?”
花奎低头不语。傣王比比手道:“好了,你就不要再为难花教主啦,孤王幸亏有他。”
呐桑道:“花教主女儿大婚,父王躬身来到花府,竟然还发生这种事,就是花奎只顾女儿结婚大事,全然不顾父王安危,实在可恶。”
傣王骂道:“闭嘴,你知道什么?花教主对孤王忠心耿耿,何况昨日之事,你王兄也在场,跟星月教没半点关系,今后不许再提。”
呐桑嗯了一声,低下头去。
傣王接着道:“你昨日不是去查案去了吗?案子进展如何?”
呐桑道:“父王,昨日我的手下发现几名可疑人物,便奋力将其抓获,经过审讯,承认是绿衣谷的纵火者。其中有一对母女,说是母后的远房亲戚,儿臣怕弄错了,便派人请母后过去查看。”
傣王道:“人犯都抓回来了没?”
呐桑道:“禀父王,人犯曾与我的手下交手,被我手下所伤,终因重伤不治,全都死了。”
傣王道:“哦?那对母女也死了吗?可是你母后的远房亲戚?”
王后道:“哀家去到的时候,人犯全都死了。什么远房亲戚,简直是胡说八道,哀家的亲戚又怎会纵火?”
花奎暗道:“孔雀山庄明明是毁在他手上,现在却又冒出几名人犯,这小子怕是从哪里弄了几个无辜之人来铺平此事了。”轻轻回过头,见魏明双拳紧握,眼睛瞪着呐桑,似要喷出火来,忙轻轻拉拉他的衣角,魏明会意,低下头去。
傣王点点头,道:“既然绿衣谷的案子已了,人犯也伏法了,孤王对百姓也算有个交代了。”
王后道:“此事做的不错,看来王儿已经长大了,能为你父王分忧了,大王定要好好嘉奖于他。”
傣王笑道:“对对对,定要好好嘉奖,王儿,你想要父王赏你什么,不妨说说。”
呐桑道:“父王,儿臣什么也不要,今后只想陪伴在父王身前,日夜服侍父王,为父王分忧解难。”
王后笑道:“听听听听,王儿多有孝心。”
傣王屡屡胡须,脸上满是笑意。花奎向后斜瞅了一眼,见呐塔低着头,脸色甚是难看,便轻轻转过头来。
傣王比比手,道:“就坐就坐,喝完这杯酒,咱们就回宫里去。”众人忙围桌坐定。席间,王后对呐桑是不住称赞,呐桑对傣王也是频频斟酒,略显勤快。呐塔脸色微沉,嘴角却挂着微微笑容。
饭毕,傣王抬头看看天,见已日晒三竿,道:“启程回宫。”
花奎命人将准备好的竹轿抬进来,护送着傣王等人向王宫而去。傣王坐着竹轿,回过头,见花奎跟在自己身后,比比手将他叫到跟前,对着他的耳朵说道:“花教主,昨天孤王和你说的那个长生不老之药的事,你可要放在心上,别让孤王失望。”
花奎正欲说点什么,傣王已转过身去。
花奎跟在其后,心中琢磨着傣王的话,暗暗大骂猛得托的阴险。
过了一炷香功夫,众人来到王宫,傣王刚踏进大殿,宫奴来报,说公主自昨夜之后便腹痛不止。王后一听,喊道:“怎么会这样?王儿昨日还好好的,傣医何在?”
宫奴道:“禀王后,傣医已经看过了,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开了药,公主吃了之后并无缓解的迹象。”
王后骂道:“一群饭桶,白养了,连个病都看不好。”
傣王道:“这几日是怎么了?先是绿衣谷纵火案,昨日孤王又差点遇刺,今日王儿又腹痛不止,还让不让孤王消停消停了?”
呐塔道:“父王不用动怒,别忘了,今日有花教主在此,花教主可是我傣邦医术最高强之人。”
傣王道:“对对对,孤王怎么就忘了,今日有花教主在,可请花教主去为公主诊病。”说罢,带着花奎便往公主竹楼走去。呐桑和王后紧跟其后。
来到公主竹楼前,王后道:“花教主留步。”
花奎一愣,停住了脚步,王后道:“公主乃千金之躯,闺楼岂是任何人都能上去的?”
傣王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王儿的命重要。花奎,还不快进去给公主诊病。”
花奎嗯了一声,在丫环的带领下进入竹楼。
呐颜儿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见有人进来便“哎哟”叫了几声。
花奎在床边站定,对着公主行礼道:“公主,花某奉大王之命,特来为你诊病。”
呐颜儿有气无力的道:“本宫重病在身,一切有劳花教主了。”说罢,轻轻咳了几声。
花奎在床脚盘膝而坐,右手中指和食指搭在公主脉门,只觉公主脉象平稳,并无疾病之象,想起昨晚花若兰和公主的约定,心中暗自感激。
花奎诊完脉,收回右手,长长叹了口气。王后见此,满脸焦急,问道:“花奎,公主这是什么情况?你为何叹气?难道公主病的很重吗?”傣王一听,也跟着着急起来,道:“是啊,花教主,公主这是什么病?你快快说来。”
花奎又叹了口气,道:“这是公主多年来的老毛病了。”
王后道:“老毛病?公主年纪轻轻,何来老毛病一说。”
花奎道:“公主虽年纪轻轻,可自小便气滞血瘀,小腹疼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久而久之,便落下了病根,此次病痛来势汹汹,一般傣医自然无法诊治。”
王后冷冷的道:“花教主,多年来,从未听说公主有腹痛之症,怎么今日一请你来,这病症就成了老毛病了?你星月教的医术,恐怕也是浪得虚名罢了。”
公主轻声道:“母后误会了,我自小便有这腹痛之疾,只是怕父王母后担心,自己用手揉揉小腹后便没事了,没想到这次疼得这么厉害,揉揉小腹也没有作用,这才惊动了父王母后。”
傣王关切的道:“王儿,你怎能这样?有病便要诊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让父王母后如何是好?”
呐颜儿微微一笑,道:“孩儿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父王母后担心了。”
王后将信将疑的道:“既然是这样,花教主,你可有办法诊治?”
花奎长叹了一声,道:“按说此事也不难,若只是暂时缓解痛楚,那待微臣配几副草药给公主煎服了便会缓解,若要根除这病根……却独缺一味草药。”
傣王道:“花教主,你就别卖关子了,缺什么药尽管说,孤王这就命人去寻。”
花奎道:“大王,此药产于千里之外,若想寻得此药,并非易事。”
傣王有些不耐烦,问道:“到底是何药?你快说,我这就命人去寻。”
花奎道:“此药产于吐蕃,名叫吐蕃红花。”
傣王道:“我这就命人去寻,你快快配制药材,先缓解公主痛楚。”
花奎道:“如此甚好,只是……若不及时寻得吐蕃红花,公主过几日又会腹痛不止。”
傣王脸露难色,道:“那该如何是好?”
花奎道:“吐蕃红花乃是吐蕃国的奇药,前几日我傣邦来了吐蕃特使,不知是否向大王献过此药?”
傣王想了想,道:“那特使给孤王送过两尊金佛,并为送过任何药材。对了,呐桑和吐蕃特使走得近,不妨让他向特使讨要一些过来。”
呐桑一听,忙道:“父王不可,前几日在朝堂之上,王叔和王兄已让吐蕃特使颜面扫地,今日岂可让儿臣前去讨药?”
傣王道:“不错,那天是你王兄和王叔将人家得罪了,难道让他们去讨药吗?大不了你给他使些金子,买他的药材,行了吧。”
花奎道:“大王所言极是,二王子聪明能干,讨药之事,非他莫属。相信二王子出马,定能马到成功。”
王后道:“是啊,王儿,你看你妹妹都病成这样子了,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向吐蕃特使讨些药来,大不了你给他些金子便是。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妹妹病成这样子吗?”
呐桑正要说点什么,傣王愣了他一眼,道:“还不快去。”呐桑忙低下头,向后退了两步,双手一揖,道:“孩儿告退。”说罢,恶狠狠的瞪了花奎一眼,从竹楼上走了下来。
花奎从地上坐起,对着呐颜儿行了礼,道:“公主,你好好休息,微臣这就去配制药材替你缓解疼痛。”
呐颜儿有气无力的道:“花教主,有劳了。”
花奎退至竹楼门口,傣王和王后行过礼,走下竹楼。
回到家中,花奎配制了一副温中调理的汤药,煎好了后便让花若兰给呐颜儿送去,呐颜儿喝完汤药后腹痛顿止,傣王和王后大喜,盛赞花奎医术了得。
第二日,傣王命人将花奎传进宫中。花奎进到朝堂,见傣王和王后坐在堂上,堂下站着呐桑、呐塔和呐图海。傣王见花奎到来,笑道:“花教主,孤王要多谢你为公主缓了腹痛之疾,今天二王子也向吐蕃特使寻得吐蕃红花,特命你来取,你回到府上之后就立即配药,替公主根除这腹痛顽疾。”
花奎双手一揖,道:“微臣领命。”走到呐桑身前,道:“二公子果然是聪敏能干,这么快便将药材取来,花某佩服,佩服。”
呐桑瞪了他一眼,从胸前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放在花奎手上,嘴角闪过一丝狞笑。
花奎笑道:“根除公主顽疾,全要仰仗此药,微臣代公主谢过二王子。”
呐桑一听,脸颊发红,一把将花奎手中纸包抢去,道:“等等,本王子拿错了,这包药是本王子的。”说罢,从袖中摸出另一纸包,递到花奎手中。
花奎将纸包掂了掂,道:“哦,原来二王子也服药?不知二王子身患何疾?让微臣也替你诊治诊治。”
呐桑脸颊变得更红,道:“不敢有劳花教主,本王子已让傣医看过,开了药,服了之后已无大碍。”
傣王道:“王儿,就让花教主看看不妨。”
王后也附和道:“是啊,花教主医术高明,你不舒服就让他看看,免得像你妹妹一样。”
呐桑一听,只得将右手伸出,花奎将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之上,微笑道:“二王子所患心病,虽然开了药,还望二王子好好服药,凡事心胸放宽,此病才能好得快。”
呐桑瞪着他,恶狠狠的说道:“花教主,本王子的病本王子知道,现已有傣医开了药,好了许多,就不劳烦你了。”
傣王道:“孤王治理傣邦二十余载,本以为国泰民安,人人称颂,没想到竟然发生了绿衣谷纵火案,虽然纵火之人已经伏法,但也弄得傣邦上下人心惶惶。前日,孤王又差点遇刺,若不是花教主精心安排,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刺客依旧逍遥法外,一日不抓到刺客,孤王便一日不得安心。”说罢,看着花奎。
花奎道:“大王,微臣已加派人手严查此案,相信不日便可将刺客绳之于法。”
大王点点头,道:“有花教主这句话,孤王也就放心了。过几日便是腊月十八,孤王想到寒光寺去祈福,到时候还希望花教主全全做好护卫工作,别再让刺客有机可乘。”
花奎道:“大王放心,微臣定会严加防守,以护大王周全。”
大王点点头,道:“花教主,你退下吧,带上你的药,先把公主的病给治好了。”
花奎笑笑,向众人行了礼,告辞而去。
花奎回到家中,将纸包打开,见包里是红彤彤的吐蕃红花,闻了闻,并无异样,便将几朵吐蕃红花放在公主的药罐里面,命花若兰煎好汤药后便给公主送去。自己调配起独得稳的解药来。
花若兰将汤药倒入竹筒,骑上快马便向王宫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王宫门口。侍卫见是花家大小姐,也未行阻拦。
花若兰经丫环通传后进入竹楼,呐桑和公主正坐在竹椅上饮茶,花若兰向二人行礼,呐颜儿招呼她坐定。
呐桑起身接过花若兰手中竹筒,道:“王妹抱恙在身,这几日苦了花姑娘,每日给公主送药。”说罢,打开竹筒,见药汤里面飘着几片红花花瓣,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呐颜儿笑道:“王兄拿我汤药作甚?难道你和我一般,也是小腹疼痛,气血淤阻,想要喝上几口?”
呐桑瞪了她一眼,道:“这花教主也神奇得很,你痛成那样了,他一剂汤药便能让你多年顽疾痊愈,为兄倒要看看,他都用些什么药。”
呐颜儿咯咯笑道:“你要是也想研究草药,不妨让教主收你为徒,传你个一招半式,将来也能熬制几张狗皮膏药。”
呐桑道:“我堂堂傣邦二王子,生来便是治理国家大事的,怎会去市集卖那玩意儿。”
花若兰向公主使了个眼色,暗暗感谢她出手相助,方能为师兄觅得解药,双手一揖,向二人告辞。
呐颜儿也不挽留,只让她路上小心,花若兰出得竹楼,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