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唱K走一个?”之间一西装笔挺、潇洒倜傥的男子笑盈盈地靠近坐在一直上玩手机的韩云归,面上狡黠地看着他意味深长。
韩云归一皱眉,看着他面上的一派春风却明明白白写着“欠揍”二字,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哎,别那么着急拒绝嘛,”男子见他起身要走,忙拦着他按在椅子上,“真的不去?”
“不去。”韩云归态度很是坚决。
“那好吧,”男子面上显出几分可怜,潸然欲泣的模样,说时迟那时快,男子一手搀起韩云归的背,一手绕到膝弯处,将他打横抱起。
韩云归一愣,随即挣扎起来:“放开!沈涵清你个登徒子!”一副烈女模样。
沈涵清勾起嘴角,在他耳边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韩相公都这么说了,小可只好却之不恭,做一回这登徒子了。”韩云归的脸一刹那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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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攘来熙往,好不热闹,韩云归觉得杂闹,捂住耳朵,沈涵清甫一放下他,他立刻甩手要走人,手被一把拉住,他登时就火了,回头对沈涵清说:“你不要以为你没有点AC之间的数就可以为所欲为。”
谁知,沈涵清面上一派无辜:“云归,你又拒绝我,你不知道我是玻璃心么?被你三番两次弄得碎了一地。”说着,砸吧眼似是要落下泪来。
韩云归忽然觉背后凉飕飕的,一阵恶寒从脚底爬上蔓延至头顶,他强忍了心底的不适,扯出一个笑容。
沈涵清见机更是蹬鼻子上脸:“云归,你亲亲我,我或许就好了。”说罢,闭上眼,一副垂涎模样。
韩云归忽觉得手痒脚痒,强耐下大耳刮子呼他面上的冲动,在心底对自己道:我文静,我要忍一忍。遂抬头道:“你还唱不唱?不唱我就走了。”
“唱唱唱!当然唱了。”沈涵清笑眯眯地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二人选了一个包间,取了麦克风在沙发上坐下。
“唱什么?”韩云归问。
沈涵清想了想:“《当归》吧。”
韩云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感情这货讹我过来只是为了唱正经歌?正当韩云归要赞许沈涵清良心未泯,并不只是吃着人饭不说人话时,他才发现这种想法有多么天真。
事实上,在与沈涵清每日“争锋相对”下的韩云归,几乎快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眼前,我自巍然不动”的本领,但等沈涵清一开口差点把人给送走,韩云归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人间百灵鸟,这歌声如跗骨之蛆,他颤颤巍巍如垂朽华发老人,忽觉得今日一过,吾命休矣!真是缺了大德。
韩云归形容狼狈地忍住不让自己的糙话脱口而出,见到韩云归这样,沈涵清毫无半点负罪感,仍是打着笑脸,凑近韩云归说:“云归啊,你说我刚才唱的怎么样,唱功如何?”不待韩云归回答,又说:”要不这样吧云归,趁着现在灯火正旺,良辰美景,我们不妨天雷勾地火,一把这事办了?“
这天杀该得瘟病的。韩云归心里想着,只觉一口老血梗在心头,终于,他不再信奉什么狗屁的圣人之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韩云归面沉似水,一把推开沈涵清:“沈涵清你还是去死吧!”
“啊!谋杀亲夫!”沈涵清夸张地怪叫一声,在一片嘈杂声中响起显得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