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郑南衣完全没有了意识,厌生才缓步现身,再次回到关押郑南衣的牢房之中,一旁的宫远徴目光复杂的看着厌生,他向来知道文曲君惯是会骗人,但今日之事,他对文曲君又有了新的认识,那就是狡诈
宫远徴你看出什么了?
郑南衣昏迷之前口中似乎在喃语着什么,但他离得太远没听见,但他刚才看见文曲君一直看着郑南衣喃语,应该是听出了什么,或者这人有别的本事能知道郑南衣在昏迷之前口中含糊不清的话
厌生潜入宫门的无峰刺客另有其人,郑南衣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厌生抖了抖落在袖口上的灰尘,摊袖之时发现自己的衣衫上沾上了血色的污垢,两弯柳叶微颦,转身离开地牢,宫远徴紧跟在身后,他想文曲君应当是知道郑南衣具体说了什么
宫远徴这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厌生我为何要告诉你,只要我给的结果是无误的,过程如何我应该也不需要向远徴弟弟报备吧
宫远徴被厌生落在身后,不甘心就这么被抛到身后,很快又快步跟了上去,文曲君说得并没有错,虽然执刃将文曲君派到徴宫,协助他处理郑南衣之事,但只要文曲君呈上的最终结果是正确的,他无权把文曲君如何,若文曲君自己不愿意说,他还真不能把人怎么样
厌生今日我未让潇湘阁的侍从备饭,若远徴弟弟请我用午膳,我便告诉你如何
宫远徴只是请用膳这么简单?
宫远徴倒是没想到今日文曲君这么好说话,只是请她用膳就能告诉他郑南衣究竟在昏迷之前说了什么?这人不会是在戏耍他吧,毕竟这事文曲君从前又不是没有做过
厌生怎么不愿意啊,那回见
宫远徴行,不过你要说话算话,若你再敢戏耍我,我就用药毒将你毒哑
厌生抬袖掩唇,轻笑出声,这人可真有意思,看起来就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在说气话,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了抚宫远徴的头
感受到头上微微一重的宫远徴,黑着隽秀的白面皮,文曲君把他当成那种半块糕点就能哄好的小孩子不成了,这人也就略长了他两岁罢了,整天在他面前一副老成长辈的模样做给谁看,他若是小孩,潇湘阁这位也没比他好多少,宫远徴完全忘了曾经是谁在背地里一口一个老女人的喊厌生
徴宫四处皆萦绕着股奇异的药香,来外奴仆就不敢抬头望一眼自己的主子,可见宫远徴的凶名早已深入人心,上了茶水后,奴仆有序退下,不敢多停留片刻
宫远徴你究竟是怎么确认郑南衣不过是个幌子
厌生她告诉我的
郑南衣这明显就是为情所困,心仪她口中让她来宫门送死的大人,至于被掩护的那个刺客,厌生敢肯定就在这批入谷的候选新娘里,近期能从外面进入宫门的机会只有候选新娘入谷这个机会,无峰费劲心思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先是放宫门探子回到宫门送消息,紧接着就是潜入宫门的郑南衣被捕,跟着蛛丝马迹推测,许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