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生与宫远徴两人一同回了徴宫,坐在了偏殿之中,徴宫仆从早早将宫远徴常喝的茶端上,宫远徴听完厌生重复郑南衣昏迷前喃语后只觉得惊奇,无峰之人向来都是些没心肝的冷血之辈,这位郑二小姐似乎同从前的无峰刺客不大一样,难怪被推出来送死
宫远徴坐在软蒲上,沉默了一阵,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问奴仆午膳准备得如何了,谁知那奴仆支支吾吾的回答他,说他从前就吩咐过了只要角公子回宫门,徴宫就不必备饭,现下角公子尚在宫门中,因而徴宫今日并未备下午膳
厌生透过半掩着的门看着宫远徴略有些僵住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似乎比平时上扬了些,她本就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并没有非要用这顿午膳这一说,既然徴宫没有备午膳,她也并不强求
厌生小孩儿若徴宫未曾备饭,那便算了
本来厌生就是逗一逗宫远徴罢了,不过是她闲来无事时用来消遣时光的戏言
宫远徴那你同我去角宫用午膳
宫远徴自认不算好人,但违约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这约定文曲君并没有强行逼迫应下,是他自愿与文曲君达成交易,他既收了好处,就不会临时毁约
见自己的袖子被宫远徴拽得发皱,厌生略有些嫌弃的抽出自己的袖子,素白的手顺了顺自己衣袖处褶皱,世家大族皆讲究穿着得体衣衫整洁,受大环境的熏陶,厌生也有着不穿隔夜的衣衫,但凡上身的罗衫必是熨烫得齐整的习惯
宫远徴穷讲究……你刚才叫我什么
转过身子,宫远徴明亮的星瞳盯着厌生,似乎要把这人给盯穿,刚才没有过多留意潇湘阁这位对他的称呼,忽的回过神来,宫远徴才品出不对劲的地方,潇湘阁这位唤他小孩儿!
他确实一直都很讨厌这人对他的称呼,也说过很多次不许叫他远徴弟弟,在他的心中自始至终能这么叫他的只有尚角哥哥,可现在这人管他叫小孩儿,潇湘阁这位尚是芳华之年,这人怎么好意思以长辈自居,唤他小孩儿
厌生你不喜欢原来的称呼,所以我就换了个
厌生抖了抖微皱的衣袖,直径错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宫远徴,自幼时起,便被自己亲身父亲打压,和同辈生死搏斗,因而厌生性子其实很冷,周身总是带着陈暮之气,哪怕脸上常年带着浅笑,也给人阴沉沉的感觉,如今这宫门三载岁月,反倒让厌生多了些活人气
宫远徴现在这个我也不喜欢,再换一个
见人已经快步走远,宫远徴快步流星的跟了上去,他发现他们两人在一处时,他总是被文曲君牵着鼻子走,瞭望台与他打赌时说宫子羽会被无峰刺客劫持是这样,今日审问郑南衣也是这样
然后便是今日这事,宫远徴也很好奇潇湘阁这位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这么好使,轻而易举就把近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拼凑出整件事的幕后,诈被关到地牢里的郑南衣也是一骗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