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厌生在此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脑海中空白一片,茫然的看着青纱床帐,她这是在哪里?她又是谁?
宫远徴你醒了,昨夜是我没了轻重,莫气,下次我一定收敛些
清朗的男声让厌生僵坐在软塌上,迟钝的回头看着同她在一张塌上,里衣大敞着露出大片玉质肌理的宫远徴,盈盈秋水瞳子尽是茫然之色
厌生你是谁?我……又是谁?
宫远徴咧开嘴笑得灿烂,尚还带着少年稚气的隽秀面容带着笑意,却让人琢磨不清这人是喜是悲,宫远徴起身捡起昨夜被他随手丢在地上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后,又回过身半坐在厌生的身边
宫远徴你是宫门厌生,你我每夜睡在一张塌上,你说我是谁
厌生的表情有些僵住了,脸上习惯性的浅笑此刻显得格外僵硬,她和眼前这个少年郎是夫妻关系?可她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她这是怎么了?
厌生你是我的……夫君?
听见厌生的话,宫远徴脸上的笑更为灿烂,不同以刚才带有阴鸷恶劣的戏弄,此时的笑明显带着愉悦的意思,夫君么?上一世他确实同厌生拜过天地,厌生也给过他白头偕老的承诺,只可惜最终厌生还是选择了宋家,明明就差一点点他们就可以长厢厮守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宫远徴现在还不是,但你许诺过我,待我及冠之后便嫁与我,做徴宫的夫人
厌生此刻的心情有些微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砸向她,只让她觉得茫然,虽然没有真的信宫远徴的话,但也没有去反驳宫远徴,因为此刻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宫紫商厌生今日我要去侍卫营,你可要同………去
宫紫商大咧咧的闯进寝房之中,与尚只披着外袍的宫远徴大眼瞪小眼,对视之后陷入了沉默,原来这两人真的已经是睡在一张床的关系了么,虽说她偷听到宫远徴与厌生之间有私情,但她觉得宫远徴尚未及冠就算真的被厌生骗了,顶多是被骗心骗情,谁知道传言半点水分都没有加
宫远徴紫商姐姐今日厌生身体不适,不宜外出
本来宫紫商很自觉的想要转身离开,可对上宫远徴这张带有挑衅意味的笑容,顿时无名火蹭蹭的上涨
宫紫商厌生的身子骨弱,多出去走走才是对身体好
厌生坐在软塌上,被宫远徴的身形遮得严严实实的,她也不记得自己具体是哪一方的人,所以现在沉默于她而言最有利
宫远徴此不适非彼不适,待紫商姐姐同金侍卫结为连理后,就会明白了
宫紫商略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宫远徴的意思,目光再次移到宫远徴稚气未脱的白净脸庞之时,很难想象这句话是这个尚未及冠的远徴弟弟说出口的,不过今日宫远徴倒是同往日有了些不同,不仅主动叫她紫商姐姐,还祝福她和金繁结为连理,突然宫紫商的心头火也被平得差不多了,也没在说些什么,捂着笑到耳根子后面的嘴,跑去羽宫跟宫子羽八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