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别过脸去,左手叉腰,右手捏了捏鼻子,道:“I'm going out to calm down.”
他一个人走到了排练室外,点了一支烟。
梁皖妮走出去找他:“你怎么了?”
余飞文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感觉心里很烦躁。”
梁皖妮好言相劝:“我倒觉得Ken说得对。他们毕竟是师生关系,只会暗恋对方而不会露骨地展示出来。女主不是刚开始学写字的小孩子。”
“我知道。但那是我自己的想法。”
“这个角色是Ken创造的。你得尊重他的想法。”
“所以我的想法就无足轻重吗?”余飞文很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梁皖妮着急地解释,“我只是想说……”
“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要是觉得我不行,你们大可以换人。”
“我没有说你不行,”梁皖妮更着急了,“我只是觉得你们缺少沟通。”
“你们在吵什么呢?”梅骏语走了过来。
他看到了余飞文手里的烟,毫不客气地指责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把烟酒这种东西带进来。你把烟带进来,不抽也就罢了……”
梅骏语还没说完,余飞文就愤愤地夺路而去。
“欸,飞文……”梁皖妮想追上去。
梅骏语拉住她:“别管他,随他去,他就这脾气。你跟我说说,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梁皖妮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梅骏语听了,想了想,说:“去排练室。”
两人走进排练室,肯正尴尬地坐在一边,脸上全是汗。
梅骏语走到他面前,对梁皖妮说:“你给我翻译。”
“梁皖妮点点头。”
“我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抱歉。”
“I'm sorry for what happened just now.”
“It doesn't matter. I won't take it to heart. ”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我很想了解一下您的想法。”
“I'd like to know your opinion.”
他们聊了一下午。
傍晚,临走时,梅骏语对梁皖妮说:“跟我来一趟。”
梁皖妮上了他的车。路上,梅骏语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姑妈家。”
“哦。”梅骏语没再说什么。
梁皖妮心生疑惑:他怎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梅骏语带着她去了职工分配的宿舍,走到原本自家的门前:“我去找你们,本来是想找个人帮你搬家的。”
“搬家?所以这是我的房子了?”梁皖妮很欣喜。
虽然房子面积不大,但毕竟是自己的家了。
两人刚走进去,就听见隔壁余飞文传来玻璃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梅骏语立刻冲了出去,梁皖妮紧随其后。
梅骏语咚咚地敲门:“飞文,开门呐!”
没过多久,余飞文就开了门。
他的眼睛红通通的。手腕处有割伤的痕迹,血还在向外渗出。在他的身后,一个酒瓶打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