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文立刻站了起来,从王清月手中抽走木簪:“不是你的东西,别乱拿!”
王清月嘟起嘴:“那你说,这是给谁的?”
“不关你的事。”余飞文说着,大踏步走出了房间。
王清月万分委屈。不就是随口问问吗?这都不行了吗?
她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思考着——是谁能让余飞文给她送一支簪子,而且余飞文不愿意透露?
莫非是……梁皖妮?
王清月也只能想到她了。
王清月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不想因此和梁皖妮把关系闹僵了,她也知道余飞文的心并不在她身上。
白天,余飞文对梁皖妮那么冷漠、那么绝情。现在想来,他估计是装出来的。
她见识过余飞文的演技。她感到自己难以分清余飞文是装的还是真诚的。
她坐了起来,暗自捏紧了拳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还藕断丝连,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余飞文下楼,遇见了王见微。
王见微笑脸相迎:“刚刚清月上去了。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
余飞文没正眼看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径直走了出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家常去的夜店。
他从皮包里掏出一叠红色的人民币,拍在前台:“老规矩,你们懂的。”
老板娘一看到那么多钱,眼睛都亮了,急忙抓在手里:“我们懂,我们懂,还是上次那间房间。”
“上次?上次我可是在底下的小桌子那儿坐着呢。”余飞文指了指灯光晃得人眼瞎的舞台。
“啊是是是。真是不好意思,上次啊,有个客人……”
“别废话了。带我上去。”
老板娘拿起柜子上最贵的两瓶酒:“来来来,跟我来。”
余飞文靠在沙发上,喝了一会闷酒。老板娘再次殷勤地走了进来:“酒不够了吧?还要什么酒?尽管跟我说好了。”
余飞文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你自己看看,这么大个房间,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老板娘毕竟“久经沙场”,她立刻就明白了:“可是,您之前不是说……”
余飞文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喝个酒,这有什么的?”
他随即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要多少钱?自己划去。”
老板娘慌忙摆手:“诶哟哟,这怎么好意思呢?打赏给姑娘们的钱,您就不怕我私吞了。我这就去安排,啊,您等着。”
说着,她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不久,一个艳丽的女子款款地走了过来。
余飞文一眼就认出,她是上次那个女子。
他招了招手,拍了拍沙发:“来,坐这。陪我……陪我喝一杯。”
那女子走到他身边,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带着几分委屈与楚楚可怜,道:“您上次课不是这样的。”
见到这副若即若离的样子,余飞文反倒来劲了。他倒了一杯酒,递给那女子:“坐下,陪我喝。”
那女子瞥了一眼,笑了一声:“你叫我,我高兴了,就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