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皖妮定了定神：“您好，请问朱诚薇在吗？”
“我是她的秘书。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梁皖妮。”
“好的，请您稍等。”
片刻寂静过后，另一个声音响起：“喂？”
“您好，请问是朱董事长吗？”梁皖妮急忙问。
“我是啊，”对面的声音懒洋洋的，“我知道你的事。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梁皖妮愣住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不说话了？是不是嫌损失费太高了？”
梁皖妮冷静下来：“我想上台，我希望能得到我应得的报酬。至于损失，我可以承担，但我认为……”
“什么都别说了，”朱诚薇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感情，“你就只有两种选择。”
“我认为不应该由我来承担全部损失。”梁皖妮坚持把话说完。
“你是想逃避责任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梁皖妮急了。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这话不应该由你来说。这样吧，我们面谈。”
“好。”梁皖妮同意了。
梁皖妮挂了电话，听到梅骏语“哼”了一声：“我就说吧，打电话没什么用。”
梁皖妮直勾勾地望着他：“我想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你觉得我可以，为什么你不愿意帮助我？如果你觉得我不行，当初就不用请我吃饭，现在更不用给我安排表演的机会。”
梅骏语摇了摇头：“我也一直很矛盾。你的性子太强了，不是会服从管束的那种。我倒是想帮你，只是，不是什么事我都能帮得上忙的。至于表演的机会，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梁皖妮不想再和他废话下去，决定直接去找朱诚薇。
秘书安排她在办公室外等一会，给她倒了一杯茶。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时光在流逝，秘书始终没来叫梁皖妮。
冬天，天本就暗得早。梁皖妮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突然，办公室那边传来了争吵声。
梁皖妮一听，大吃一惊——居然是余飞文的声音。
“是他剪坏了皖妮的礼服裙……万一没发现呢……录音在这了，你爱信不信……他有钱是吧？有钱了不起啊？我也有钱啊……”
余飞文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秘书被吓了一跳：“先生，请问怎么了？”
余飞文没理她，转头注意到了刚刚站起来的梁皖妮：“你怎么来了？”
梁皖妮没回答他，而是对秘书说：“我能进去了吧？”
秘书带着梁皖妮进了办公室。
朱诚薇剪着一头很短的短发，戴着一副黑色细框的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装。她的办公室里，几乎只有黑白两色。
朱诚薇抬头看了梁皖妮一眼：“梁皖妮是吧？坐下吧。”
她的声音比电话里听起来更加懒洋洋。
她叫秘书拿来梁皖妮的资料，慢慢翻看着。
看了许久，她还在看。
梁皖妮有点坐不住了，主动打破了僵局：“董事长，我这次来是为了……”
朱诚薇抬起了一只手，止住了梁皖妮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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