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皖妮不再说话，心里忐忑不安。
朱诚薇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来。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梁皖妮觉得她真是在隔靴搔痒。要是这事出在她头上，她能这么淡定吗？
过了许久，朱诚薇才合上资料，抬头看着梁皖妮。
梁皖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人，不带一点隐藏。
“我不可能去向王老板要钱，”朱诚薇开口道，“你们要是愿意私下解决，我不过问。”
梁皖妮想到了余飞文说的话，问：“因为他有钱吗？”
“娱乐圈就是这样，”朱诚薇回答，“你能演那个《红楼梦》，也有王老板的一臂之力吧？我承认，你演技是不错，你也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才从剧组是选拔中脱颖而出的。不过，没有王老板的举荐，你连进选拔都机会都没有。要是王老板当时知道自己养了头白眼狼……”
梁皖妮气得拍桌子站起来：“我是白眼狼？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要在给我喝的水里下药。难道这就是他的待客之道？我没证据，但这的确发生过。我势单力薄，但这不是……”
“坐下，”朱诚薇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摆架子？得了个奖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是吧？你要是再无理取闹，就不是赔偿那么简单了！”
这时，梁皖妮注意到，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有一盘磁带。
她又想到了余飞文的话。
他到底知道什么内幕？
“小吴，”朱诚薇叫来秘书，“拿个解约合同来。”
梁皖妮内心一惊。解约合同？要是她有退路还好说，她现在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考虑考虑。解约不代表你不用赔偿了。小吴，送客。”
离开了朱诚薇家，因为半天没进食，梁皖妮感觉头晕眼花，肚子饿却又没有胃口。
不远处有一家快打烊的包子店，梁皖妮掏出几个硬币。
老板娘没有接钱，很是为难：“好久没人来了，我这也没热乎的包子。你要是不在乎，这几个冷包子送给你了，反正今天卖不掉，扔了也可惜。”
“我就想吃冷包子。”梁皖妮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说。
“这么冷的天，吃冷的东西小心得胃病。这样吧，你自己回去热热吧。”
老板娘不要梁皖妮的钱，梁皖妮接过包子，放下几个硬币就走了。
她实在是太饿了，顾不上回家加热，在路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包子解决了，也没吃出是冷是热、是什么味道。
到了家门口，梁皖妮看见门前摆着一只小袋子。
打开袋子，里面是一盘磁带，和她在朱诚薇办公室看见的一模一样。
不过，磁带大多长得差不多，她也不敢确定。
把磁带放进录音机里，梁皖妮撑着脑袋，听着录音机里传来的声响。
“……链舍得吗？拿条赝品就行……”
这不完整的话，听起来，是有人中途听到了偷偷录的。
虽然声音有点失真，但是梁皖妮听出来，那是王清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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