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梁皖妮望向拉着的窗帘。她注意到,过道里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晃悠。
梁皖妮打开门,看见余飞文正猫着腰站在窗口,睁大了眼向里面张望着。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梦地拍了一下余飞文的肩膀:“看什么呢?”
余飞文被吓了一跳:“啊哟喂,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你这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
梁皖妮双手叉腰:“大晚上的,你想看什么呢?”
余飞文连忙拉住梁皖妮的手:“你这么晚回来,我担心你。”
梁皖妮甩开他的手:“得了吧,戏剧里的陈世美都是这样的。”
余飞文顿时急得跳脚:“我知道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是……”
梁皖妮才不想和他在过道里争论,径直开门回去了。
过了一会,她拉开窗帘,发现余飞文还在窗外踱着步。
她打开窗户:“别在这自我感动了。要是你因此着凉了,这怪谁?”
“好,好……”余飞文听话地点了点头。
梁皖妮探出头去,看着他回去了。
回头看着录音机,她知道,余飞文手里有证据,而且已经交给了朱诚薇。
然而,朱诚薇会相信吗?
第二天,还没等梁皖妮做什么,陈可欣找了过来:“舅舅舅妈来了,他们今天上午就要到了。”
梁皖妮听了,赶紧开始收拾东西,把磁带、赔偿文件等都收了起来。
刚收拾完,敲门声又响起了。
打开门,梁皖妮看见父母站在门口。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梁皖妮小声说。
母亲走了进来:“怎么?我们还不能来了?”
这时,她注意到梁皖妮额头上的伤口:“你头上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梁皖妮后退了几步。
但是她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小时候,她每次受伤了,母亲总会不停地责怪自己太粗心。
父亲走了进来,关上门:“你今天怎么躲躲闪闪的?”
“没什么。”梁皖妮这样说着,眼神继续躲闪着。
“到底怎么了?累了?不开心了?你尽管说啊。你不说,我们更担心。”父亲继续追问。
梁皖妮正在犹豫如何向父母解释,苏琼南打电话来了:“今天下午去拍杂志写真,采访安排在明天。要是有别的事,你自己安排好,别耽误工作就行。”
梁皖妮兴高采烈地对父母说:“我下午去拍杂志,你们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父亲很高兴:“好,当然好。不过,我们不会打扰到你吧?”
“没事,你们在旁边看着就行。”
母亲在一旁嘀咕起来:“我们在旁边看着干什么?多尴尬。”
梁皖妮想了想:“没事,你们高兴去就去。如果你们乐意的话,就来看我演出。”
说完,她自己也有些迷茫了——近期,她还能演出吗?
父亲乐呵呵的:“别管你妈说什么,我们会去的。我们两个还没看过你演出呢。你什么时候上台?”
梁皖妮迟疑了一下:“前段时间地震,现在怎么安排,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