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爵,天爵,你起了没?”刘福星刚睁开眼就听到门口唐镜的叫喊,不耐烦的起身,“干什么呀,大清早的!”
房门刚开,唐镜就急忙进去关好,“福星,完了,这次真完了,马巡抚来了。”
刘福星不以为然,“来就来了呗。”
唐镜急的一头汗,“来就来了,那马巡抚可是天爵的恩师!”
“啊?那怎么办?要不然我还是跑吧。”说着刘福星就想逃,却被唐镜一把抓住,“你跑了我怎么办?方徐氏的案子你不办理了?”
刘福星无奈,“那舅舅,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又不是堂哥,万一马巡抚考校我的功课或者说一些他们两个之间的趣事,我不就露馅了吗?”
唐镜尴尬的松开了手,“这,福星你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刘福星转身翻了个白眼,“死马当活马医吧,派人去天不欺请老金过来。”说完衣服一脱又躺到床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唐镜一愣一愣的,“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请金大夫啊!”“哦,哦,对,我这就去。”唐镜回过神来急忙往外跑。
马巡抚听说刘福星病了很是忧心,“天爵病的可严重?听闻原沧县因为方家灭门惨案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可是因为这事才生病的?”
唐镜抹了把汗,“这,我也不是很清楚,已经派人去请金大夫了,他是这原沧县最好的大夫,保管药到病除。”
听到已经请了大夫马巡抚平静一些,“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唐镜见马巡抚要离开就顺嘴说了句,“要不大人在衙内捎住几天,也好让天爵尽一尽孝心?”
马巡抚想到自己和天爵也是多日不见于是点头同意了,气的唐镜在后面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让你嘴贱!”扇完还要笑嘻嘻的陪着马巡抚进府衙安顿。
等安顿好马巡抚急忙小跑着告诉刘福星这个消息,气的刘福星当场拉着金胡子不让他离开,看的金胡子忍不住偷笑。
“师傅,师傅......”来风和辣椒突然冲了进来,不等金胡子教训,辣椒就叭叭的把自己今早买菜的听闻告诉大家。
刘福星整了整发型,“所以这个杀人凶手令狐非很有可能就在灵空寺?”徐来风急忙点头。
金胡子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就由我和来风辣椒他们去灵空寺一探究竟。”来风应下就夺门而出,辣椒紧随其后,看着刘福星欲言又止的样子,金胡子哈哈一笑也离开了。
刘福星忍了又忍,“舅舅,刚刚老金是不是在嘲笑我?”
唐镜一脸懵,“没有吧,金大夫不是那种人,肯定是你多想了。对了,马巡抚那你要怎么办?”
刘福星再次躺倒在床上,被子一拉,“走了不看一步咯。”看着刘福星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唐镜叹了口气摇头离开了。
“舅舅。”刚走到院子就听到素琴的叫声,唐镜觉得自己今天就不宜出门,揉了揉脸迎了上去,“是素琴啊,这么早就来找天爵?”
素琴羞涩一笑,“素琴特意早起做好了早餐来找天爵的,天爵人呢?”
看着素琴那满眼爱意,唐镜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如今福星假冒天爵一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能瞒着素琴,希望她不会发现。“额,天爵啊,天爵生病了正在休息呢。”
“生病?严不严重,我去看看他。”素琴将饭往唐镜怀里一放就要进屋,却被唐镜拦住,“不严重,刚刚金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就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一时不查感染了风寒,好好休息两天就好。”
“那就好。”素琴缓了缓神,“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让天爵好好休息吧。”“嗯。”
等到素琴走远了,唐镜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啊。”
没让刘福星等太久,第二日金胡子就带着令狐非回到了县衙,可是令狐非早就被令狐狮交好了一套说辞,不管刘福星怎么问,就是不松口,无奈之下刘福星想直接用刑试探,却被赶来的章县令拦住。
章县令早就被令狐狮收买了,话里话外全是帮令狐非脱罪,气的刘福星直接将他赶了出去。
令狐狮知道自己儿子被刘福星关到大牢后,听说马巡抚最近也在原沧县,于是求到马巡抚身上。马巡抚也觉得刘福星没凭没据抓人过于莽撞,于是找刘福星想要让他放人。
马巡抚是刘天爵的恩师,官职还比刘福星高,刘福星只能憋屈的让人把令狐非从牢里带出来。看到刘福星憋屈,章县令在一旁得瑟的不行。
令狐非出了大牢也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根本不把刘福星放在眼里,“怎么样,刘大人,我都说了我没罪。”刘福星冷哼一声,在没有他发话以前令狐非还是被衙役压着,于是缓步走到令狐非面前,言语刺激令狐非咬他,令狐非是个经不住激将法的,刘福星多说了几次,他就直接咬到了刘福星的手腕,当即见了血,刘福星终于松了一口气。
章县令见令狐非还想炸的样子,急忙上前安抚,并想带走令狐非,却被刘福星拦住,“章大人,令狐非现在不能离开,因为他咬了我。”
章县令不耐烦,“咬了又怎样?”
刘福星冷笑道,“攻击朝廷命官,舅舅你说,该如何处置令狐非。”
唐镜当即达到,“令狐非出口咬人,索性并未造成大的伤害,理应拘禁七日以儆效尤。”
刘福星满意的鼓掌,“怎么样,章大人?”
章大人哪还不知道中计了,但是马巡抚都没说话,他一个小县令能说什么,只好安慰令狐非后转身离开,令狐非也被重新关回牢房。
等人走了,马巡抚叹了口气,“天爵,你这方法也只能争取七天时间,七天过后可就没有理由再不放令狐非了。他父亲既然能找到我,自然能找到比我更大的官,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