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这会儿倒是不担心阿箬咬出她和皇后来了,毕竟阿箬已经疯魔,她对此事倒是接受良好,并未有其他怀疑。娴妃的确聪慧,若不是承乾宫早埋好了钉子琥珀,她还不知晓娴妃有如此谨慎,又是拿着朱砂好一番逼问才是。
本来琥珀也不能知晓这件事,只是阿箬为了装的像些不停的扭动,倒是要多几个人押着了。琥珀身为二等宫女,为人忠厚听话,又十分伶俐,娴妃并未发觉什么就使了她。娴妃试探阿箬许久,居然没有一点儿话头露出来,可想而知阿箬是铁了心做戏了。皇帝不耐于阿箬的疯态,于是并不打算再来承乾宫跟阿箬浪费时间。
不过为了安抚冷宫两年时间里娴妃所受的委屈,皇帝还是让李玉给娴妃传了话,好叫她安心。皇帝自个儿则是去了永和宫去看他的新儿子去了,好一个自在逍遥。李玉细细地说了皇帝是如何对待阿箬的,又温声细语地讲了皇帝的用心 可娴妃却以她身为女子的敏锐察觉出一丝悲凉来,阿箬两年的宠爱竟是如此不堪,难免觉出些兔死狐悲之感来。但是李玉后来的话又让娴妃心中倍感熨帖来。
其实皇帝也查到了皇后和贵妃身上来,但是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并不想让娴妃动她们。没封娴妃为贵妃是因为贵妃位分已满,祖制如此,谁也无法,娴妃倒是理解。而且娴妃迁居到这意味为“顺承天意”的承乾宫来,也是满心欢喜了。她打起精神,若是阿箬这里问不出什么,那她就该为自己这两年以来受的磋磨赎罪了。
娴妃吩咐好三宝,让人把阿箬套入麻袋中,那袋子里装上几只野猫,把麻袋扎紧就要动刑。娴妃为了立威,特意叫了承乾宫所有的宫人来看着残酷的刑罚。阿箬的“不是我,不是我…”的低语在受刑时猛然增大了音量,那一声又一声惨叫没入每个宫人的耳中,让每个人都意识到:娴妃和过去不一样了。
本来是阿箬这次装疯并没有辱骂娴妃,所以才没灌毒药哑了她的嗓子,可现在那惨叫声的立威效果虽然让娴妃满意,可是却招惹了其他麻烦。永和宫恰恰好好与承乾宫相邻,更巧的是,因为皇帝的态度此时惊惧不安,多思多想的柔贵人本来因为皇帝柔声抚慰好了不少,但是听到那叫声忽然叫喊着肚子疼。
主位的贞嫔本来正和纭婠逗着永琋,璟姌与璟娢没来也只是因为午睡所以没来,可谁成想忽的听到一阵阵惨叫,直叫永琋吓得泪眼汪汪,两岁多的孩子一下躲到贞嫔的怀中瑟瑟发抖。贞嫔那张柔净可爱的脸蛋忽然冷肃起来:“铃兰!这叫声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惹到我们永和宫头上了?你派小太监打听打听。剑兰,你去小厨房端盘永琋爱吃的点心来。”
贞嫔颇为怜爱地安慰着可怜的小孩儿,纭婠也摸摸他的头,柔声安慰着。刚刚在纭婠旁边侍奉的莹心听到殿外一阵嘈杂,出去看了看是怎么回事,回来后禀报:“主儿,贞嫔娘娘,西配殿那位惊了胎,如今正叫太医去看呢。”蕊姬素来与柔贵人不睦,可是如今竟牵连到了永琋,她可就忍不得了。她叫上纭婠,想看看娴妃到底干的什么好事,竟然这样胆大,也让娴妃好好知道知道,后宫里什么事不是自以为有了底气就可以为所欲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