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短文着重于井野视角——那微涩的青春,其中情谊,就供读者品鉴。
注意避雷。
从未有过。
井野曾经以为自己喜欢佐助,后来发现,那种喜欢,不过是少女的怀春,加之与樱的较真,被微微放大了而已。
依托猪鹿蝶的羁绊,无数次和鹿丸丁次并肩作战,一次次见证鹿丸超高的谋略,井野看着那个小时候嘴里老念着,麻烦来麻烦去的懒散小孩,一步步长成能独挡一面的少年,成为他们引以为豪的中队长,十班优秀的领袖。
她凝望着那日渐稳重的背影,少年人渐宽的肩膀,嘴角蓄起了一丝笑意,鹿丸他变得原来越棒了呢,越来越彰显出他的天才本色。
她以为,那时起,她便开始喜欢上鹿丸了,又或许更早,早在他们猪鹿蝶首次并肩作战,他对她的独特保护,那时便撬动了她的心门,一起作战时的无所畏惧,渐渐地就演变成待在鹿丸身边就能绝对安心。
无论遇到什么危险,只要鹿丸在,鹿丸一定能有策略化险为夷。
就像樱总向其他人说,要相信鸣人,她也一样对外昭告,要相信鹿丸,他可是IQ200的超级天才!
时至今日,她笑自己,那不过是因她对鹿丸感到有些许独特,她却一向误以为那是喜欢。
当樱为了能追上佐助鸣人而拼命修炼医疗忍术时,她也为了不被人看扁和樱争当医忍。
只因那时,看着丁次鹿丸实力越发突出,她愈发只看见他们的背影。许多次鹿丸带着丁次出任务而没带她,她似乎成了被小队遗弃的那一个。就像鸣人让樱留下,离开了木叶村,鹿丸和丁次也渐渐离她远去,实力悬殊,辅助系的她有什么能力和他们再走在一起。
阿斯玛老师还说,要她照顾他们,可老师去世后,一样勤学苦练,鹿丸进步卓越,连丁次都进一步开发了蝶化,只有她,一直学不会心乱动之术。一直没有长进。
猪鹿蝶组合里,她终究是什么都不是。
看着家里的花店一簇簇水灵美丽的花枝,井野感到一阵委屈,所以比起当忍者,她还是更适合看花店。
鹿丸从小念叨不适合当忍者,结果却当忍者当得这么好。而自己从小觉得一定会成为强大的忍者,如今实力平庸,当忍者当得这么失败。
若不是小樱的微微刺激,和一种女性的惺惺相惜,井野决定给自己另一个机会,她也许就此就放弃了当忍者。
对不起啊,阿斯玛老师,对不起,家族的誓约耳环,我山中井野真的做不到当一个优秀的感知忍者,做不到再与猪鹿蝶并肩。
她选择,将家族秘术的学习告一段落,像樱一样,去和纲手大人学习医疗忍术。
她想着,若能当一个医疗忍者也好。
和父亲商量了这件事,微微吵嘴,一向疼爱自己,宠着自己的父亲答应了她的请求,即使脸上是无法掩藏的失落神情。
对不起,爸爸。
她的心被自责感纠得得生疼,少女的自尊却不肯她向她曲解的现实认输。
那天傍晚,烧烤Q上,她把这件事和鹿丸丁次说了,她要退出猪鹿蝶一段时间,说得轻描淡写,视线却不敢看向鹿丸丁次的目光,漂移向窗外,那血红的落日,滴落的是谁心头的血。
反正,鹿丸丁次已经很厉害了,出任务时,也不需要她跟着,再来一个心转身之术才把敌人搞定。
她笑了笑,努力将这些话说得轻巧,将话中流露的情绪掩藏。
麻烦死了,ino,你真的想好了吗?别意气用事。
嗯。
ino,猪鹿蝶小队一向是完整的啊,能不能别走?
丁次眼里满是不舍,一时都呆滞了,忘记夹起考得刚好的烤肉。
直至烧焦味入鼻,才有人发现,
丁次,你的烤肉。
沉沉的声音,ino,我们各自的家族秘术是很重要的。
我知道,不过,我可能没那么有天赋,反正也无路可走,我不如和宽额头一样学习医疗忍术,说不定,我会成为比宽额头更厉害的医疗忍者呢。
更能得到佐助君的芳心呢。
她又说起了佐助,犹如立了一块挡箭牌,刻意在话尾提高了声调,是不想这些话都说得那么哀怨。她不想被人看扁,即使没什么要解释的,也不能让人看出她的心思已然空洞。
她就是那个一无所成,辜负别人寄托的废物。
如果,她最后没有回猪鹿蝶,她会和父亲说,让家族中的一个同龄人补位。
见她似乎去意已绝,三人没再说话,这就是那日的光景,沉默之中他们已然闹翻。
最后,是她先起身离席,没有表情的脸上应该是近乎冷漠,她道了一句,再见,就回了家,锁上房门,裹在被子里,暗自落泪。
她明明是那么舍不得,却又没有资格再留下。
纵然十年交情,鹿丸也没想尽力将她留下,那些话不咸不淡的,果然是早就对自己失望透了吗。
可她那时还是喜欢他。
后来,她和小樱参加完中忍考试回来,她便辞别纲手大人,回家专心学家族秘术。
猪鹿蝶在无形里又得到了回归。
鹿丸还是鹿丸,丁次还是丁次,猪鹿蝶小队除了变得更为厉害了,似乎什么也没变。
虽然她曾离开了一段时间,不再有机会接触到鹿丸,那份感情却没有淡化,反而愈演愈烈。她算是能明白,为何在佐助不在的日子里,小樱依然对佐助那么痴迷。
后来,四战指挥部被炸,父亲和鹿久叔去世,他们的羁绊便再没有人看护。战后鹿丸再没有和猪鹿蝶相聚,他忙着军师的工作,那么高高在上,而自己只是忍者学校的一个教官而已。
加之默之国任务后,见鹿丸约手鞠去约会,鹿丸的神情那么喜悦,眼里是认真,是浓浓的情意。
而她那因喜欢而萌发的失落,如同花盆中土壤里经年未发的种子,不受关注也无人在意,唯一可惜的,也只是如同种子白占了花盆,他白占了她的心底。
她以为那都是她对鹿丸无止境的喜欢。
直到,在鸣人婚礼上,看到他牵着手鞠,而佐井牵着她的手,感受着佐井的温柔,她才知道,她对鹿丸根本就没有喜欢。
她至始至终也只是,儿时以为喜欢过佐助,长大以后钟情于佐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