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头也不抬，把房卡翻了一面。
背面第一行写着：
考生休息处，经营人：楚月
下面是一张表格式的准考证：
姓名：游惑
准考证号：860451-10062231-000a
已考科目：物理
累计得分：19
老板楚月终于有了惊诧的神色。
楚月你一门就拿了19分？看不出来啊！
游惑冷冷地抬起眼。
楚月哦没有，夸你呢！夸你长了张祸祸人的脸，名字取得真好！
游惑……
她没等游惑开口，哈哈一笑便拎着菜刀钻回屋。
游邵你也就能趁着这种时候逗几句……
小胡想了想，规规矩矩给游惑背台词。
龙套（前台）热水都有，供暖到位。刚进门的，别急着烤手洗澡钻被窝，一会儿我给你们拎桶雪和酒来，把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搓热了再进里面。早上7点、中午11点、晚上5点准时供应三餐，饭堂就在一楼，那边拐弯过去就是。三餐每顿两小时，也就是说，上午9点、中午1点、晚上7点整停止供应食物，厨子脾气大过天，自己掐着点，过期不候。
游惑听完，点了一下头。
游惑有吃的么？
龙套（前台）……过期不候。
游惑看着他。
他看着游惑。
两秒钟后，小胡扭头就喊。
龙套（前台）老板！客人要吃的！
……
楚老板声称自己是个肤浅的人，看脸办事。
万幸，这组考生里有游惑。
于是没多久，众人暖和过来，齐齐坐在饭堂里，吃到了楚老板亲手包的饺子。
于闻嚷着没胃口，吃得贼多。
游邵握着筷子的手有点抖，她一直低着头，躲在角落里安静地吃自己的那份饺子。
饺子……
？？？给远归之人包饺子，意为欢迎故人归来。
早就不记得是谁说的了，或许是楚月吧。
无论是谁，游邵心想，谢谢你。
虽然当事人无法知情。
热腾腾的食物下肚，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一些。
大家有点昏昏欲睡，相互靠着在座位上发呆。
楚月你们这组考生真有意思。
游惑看着她。
大雪天，楚月却抱着一杯冰啤。她喝了一口，解释说。
楚月昨天早上来这登记入住的那组，只有三个人吧，喏——
她冲天花板指了指。
楚月除了饭点，根本不出门。饭点都不一定出，吃东西只扒两口就饱了。要么发呆要么哭。
于闻三个人？他们考什么？进去的时候几个人？
楚月跟你们一样啊。
楚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楚月最近在我这入住的，都考的同一场。
于闻……同一场？猎人甲那个？只剩三个人？
楚月三个人是有点少，但多的也就五六个吧，人家那才是常态。
于闻你接待过多少组？
于闻想起秃头变成的猎人甲，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
于闻那岂不是有很多猎人甲？
楚月当然不是，我所说的同一场，就是指同一个考场。他们结束考试离开那里，你们才有可能进去。
她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卖关子。
楚月知道么？有的考场里啊，还能找到以往考生的痕迹呢。上次听说有人捡了一节手指骨，还有人捡到过戒指。
顿了一下，吊足听众的胃口后，楚月的兴奋全都藏进了上扬的尾音。
楚月你们可以试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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