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

萨曼莎看着德拉科轮廓越发清晰的脸，还有足足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个子，忽然笑了。

萨曼莎“换做七年前，我在楼梯上躲避你那些恶作剧玩意儿的时候，可绝对想不到你有一天这样说。”

德拉科的脸被壁炉的火光映成了浅红色。

德拉科“……或许哪天我该给你施个一忘皆空。”

萨曼莎“或许哪天你该用时光转换器回到过去，把六岁之前的自己套上麻袋打一顿。”

萨曼莎玩笑般的嗔怪道。

德拉科“你的记忆力就非得这么好？我们从六岁之后开始算不行吗？”

德拉科几乎真的在考虑时间转换器的事了。

萨曼莎“我甚至还记得住某些人小时候不会叫我的名字，只会叫我萨萨。”

萨曼莎渐渐收起了笑容。

萨曼莎“所以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我是忘不掉的。”

萨曼莎“我不想让你在翻过一座山之后才发现后面还有别的山，所以，就算时机不太对，我也得在你回家之前跟你说：”

萨曼莎顿了顿：

萨曼莎“这世上我唯一还想产生交集的马尔福只有你一个，而且我更希望你在我面前是‘德拉科’。”

德拉科脸上的神情混合了复杂的情绪，但没有惊讶或愕然，反而更像是解脱和放松。

德拉科“其实我本来以为会更糟呢。”

萨曼莎“更糟？”

这下反而是萨曼莎惊讶起来。

萨曼莎“你想过什么？”

德拉科“你没忘记的事情，我也没有忘记过。所以我当然知道你会怎么想。”

德拉科停住。

德拉科“但至少我还是那个你唯一愿意产生交集的‘马尔福’。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希望我……换个身份……”

萨曼莎“不切实际的事情我一般不作考虑。”

萨曼莎摇头苦笑。

萨曼莎“你生来就是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是你，马尔福也是你。”

德拉科“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山。”

德拉科飞快地说：

德拉科“和我父母打交道的事情你可以都交给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将来甚至可以不住在马尔福庄园里——”

萨曼莎“德拉科！”

萨曼莎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颗黑胡椒小顽童，快要喷气了。

德拉科这才终于发现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就连脖子都开始泛起红色。

萨曼莎“……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萨曼莎头也不回地朝女生宿舍走去。但她分明听见后面传来一句声音很轻的：

德拉科“晚安，萨萨。”

或许是这称呼的威力太过强大，这天夜里，萨曼莎总觉得胳膊上发疼发痒，好像又被人啃了一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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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离校的那天下起了真正的大雪，整栋学校像是被盖了一层又厚又白的棉被，一下子归于寂静。

萨曼莎看着德拉科他们的那队马车在风雪中渐渐消失在场地尽头，返回门厅的时候，看到哈利正在堆一个巨大的雪人，还用拖把在雪人的脑袋上弄了一头油腻腻脏兮兮的黑色及肩长发。

哈利·波特“嘿，萨曼莎，看我堆了个西里斯！”

哈利或许是已经开始找状态了。他的语调熟稔得完全不像他们俩半年没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