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父第二天就去了宫里,被皇上召到了书房,“爱卿不必拘礼了,朕今日是要交代一件事。”
“皇上尽管吩咐。”
皇上从一堆文案中拿出了一封密诏,“朕已病入膏肓,这封遗诏暂存在爱卿那里,待朕去后昭告天下。”
“臣遵旨。”
三日后,皇上大崩,举国上下都穿着白衫悼念,那封遗诏被公诸于世:朕在位时,太子胤禛功勋卓越,特将皇位传于太子,由丞相尽心辅佐,黄生为右史大夫,蓝余为右将军,至于太子的婚事,由梁国公主决定何时成婚。
“萱儿,你也别太难过了。”
“三日前,皇伯伯还好好的……”虽然皇上已去,但这天下还有太子顶着,百姓又能像从前一样安定了。对了,遗诏中说,什么婚约,怎么回事?”
“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皇伯伯和我父皇定下的。”
“你该怎么告诉他,他现在忘了很多事。”
“没关系,我会陪在他身边,直到他想起我。”
坐上了皇位之后鹿傲风的事就更多了,很少有时间去丞相府了。
“阿绮……”
“太子……不……参见皇上。”蓝绮立即作了礼,她没想到他会穿着夜行衣潜入她的房间里。
“不必拘礼,我是偷偷出来的,小声点。我这次来是想放松一下,就想到你这里了,”鹿傲风坐了下来拿桌子上的饼吃,“其实还有一件事。”
“皇上请说。”
“父皇遗诏中提到梁国公主,可我听说梁国公主已经很久不在梁国了,你可认识梁国公主?”
“不认识。但是臣女明白一个道理,喜欢的人一定在自己身边,皇上要好好留意身边关心您的人。”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认得呢?”
“皇上真的想不起来吗?小时候,你很喜欢和她玩呢?还总欺负人家。”
鹿傲风摇了摇头。
“我答应过她,现在还不能说她在哪。”
“那阿绮,下次见到她,记得代我问她一声,等江山稳定后再娶她做皇后,她可愿意。”
“我答应,下次见她一定和她说。”
“阿绮,我就先回去了。”
“皇上等一下。”
“怎么了?阿绮可还有什么事?”
“算了,还是不打扰皇上了。皇上回去后好好休息。”鹿傲风可以认为她在关心他吗,“好。”
第二天丞相府。
“萱儿,昨晚皇上来过了。只是来问问我,关于你的事。还有,他说,可不可以在他稳定好江山后再行婚嫁,他想给你最好的生活。”
“他真的这样说?”
“不然,别让他猜了,今日就入宫去告诉他。”
“麻烦阿绮要陪我入宫一趟了。”
“不麻烦,萱儿的事怎么会麻烦呢?正好我也有点事。”忠叔给她们准备了马车,身边还跟着几名侍卫进了宫,来到正殿旁边的御书房,等皇上下早朝,在那期间,林萱还和蓝绮一起做了点清淡的早餐端到了御书房。
皇上没有让身边的人说他来了,他想给她们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她们反而给了他一个惊喜。
“皇上先用早膳吧。萱儿有些事想说。”
皇上喝了点粥,擦了擦嘴,“想说什么不用拘谨。”
“你们聊,我出去走走。”蓝绮退出书房,在宫里闲逛。
“听阿绮说,皇上打算立梁国公主了?”
“萱儿姑娘知道梁国公主?”
“皇上是真心的吗?”
“朕现在不记得和她之间的事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朕。”
“不会的。”
“萱儿姑娘想说什么。”
“我就是晴雨。”穆晴雨,是她在大梁真正的名字。
“梁国公主穆晴雨?”皇上有点不可置信,原来自己的皇后就在身边,她也知道他可能不信,从袖中拿出一块精玉来,那是梁国皇室的象征。
鹿傲风在怎么不记得她,也会记得这枚玉佩,“那公主的意思?”
“等皇上恢复了记忆再说吧。”
鹿傲风脸上显出失望的神情,恢复记忆?那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要是那么容易的话,他要就想起来了。
“请皇上留我在宫中伺候。”
“你是公主,这宫里你想住哪就住哪。”
“就在皇上寝宫旁边吧,皇上时常看见我,也许能想起什么。”
“好。小李子,去找几个人把落雨轩打扫打扫。”
另一边,蓝绮走到了亭子里正在赏花的九公主这边。
“九公主。”
“嫂子怎么来了?”
“公主叫我什么?”
“嫂子啊,我听小哥哥说快和嫂子你成亲了,我就当提前祝福你们了。”鹿幼晴笑得很开心,不像是世人所传的喜欢黄生的样子。
“嫂子,我知道因为我的事让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对不起,”鹿幼晴拉她坐下,“其实那年是这样的,我因为贪玩跑出了宫,又因为迷路碰到了正在买饼的小哥哥,正巧我肚子也饿了,小哥哥才会把饼都给了我,并不是……”
“九公主不必说这些,其实这些我早就忘了。”
“嫂子不怪我吗?”
蓝绮笑了笑说:“我们还尚未成亲,公主还是别叫我嫂子了。”
“那也是迟早的事啊。”
“我先走了,皇上那边还有点事。”
“嗯,嫂子常来玩哈。”
突然间又多了个妹妹,终于明白了他和九公主之间的关系,原来他一直在对她好,而她却误会了他七八年。她立即向书房的方向而去,皇上和林萱正好也从书房里出来。
林萱走到蓝绮身边,握住了她的手,“阿绮,皇上已答应让我留在宫里,你要搬进来和我一块住吗?”
“不了,以后若我想你了,就进宫来看你,只是皇上……”鹿傲风已经走了过来,点了点蓝绮的头,这个东西我很久以前就想给你的。”他把一块令牌交到蓝绮手中。蓝绮,一直以来都是他最新人的小丫头,是他自失忆后最想保护的人。
“皇上,我就先回去了,萱儿就托您照顾了。”
“阿绮,回去之后和黄生好好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念着他的。”林萱趴在她肩上小声说,她知道蓝绮一直希望自己好,以及也一样希望她辛福。
所以蓝绮是一个人回去的,忠叔在门口迎着。
“小姐回来了,林姑娘呢?”
“忠叔,麻烦您找几个侍女去萱儿房间把她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您亲自送去宫里,别的人我不放心。”
“是。对了小姐,刚刚黄大人来过了。”
“什么事?”
“来向老爷夫人正式提亲。”蓝绮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一撇,心里想,“他果真来了。”
【下文以穆晴雨称呼林萱】〗〗
忠叔去了趟宫里,应着小姐的要求。蓝绮刚要进去就被黄生叫住了,“阿绮……”
“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
“你先说……”
“你先说……”两人都几乎是同时说的,“你先说……”这是黄生说的。
“对不起,这些年我错怪你了。”
“九公主都跟你说了。
“嗯。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哦。阿绮,我已向皇上重新请了婚约,下月便成亲。”黄生拥她入怀,喜出望外。
“下月?是不是太急了点?”
“那阿绮以为呢?”他真的不想再等了。
“就这样吧。”毕竟这都是迟早的事,她已经欠他很多了。
“我先进去了,你也去忙吧,身为右史,要好好辅佐皇上。”这道理黄生不是不懂,只是他怕他一放手阿绮就会越来越远了,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而她却以为他只把心思花在她身上。
回到房间,蓝绮翻出了自己的一本小本子,上面都是她不敢对黄生说的话,她一点也闲不住,叫来了香儿,准备出去走走。
“去欣儿那里吧。”
慕欣儿住在西街,右史府也在西街,距离丞相府并不远。街上热闹非凡,一个小男孩撞到了蓝绮,“姐姐,对不起。”小男孩长的很俊,也很有礼貌。
“没关系,你叫什么名字?”
“姓郭名天。”姓郭,郭礼也姓郭呢,郭礼是郭大人的儿子,但从小时候他搬走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他们小时候是玩伴。
“小姐,该走了。”
“香儿,你还记得郭哥哥吗?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可好。”
“郭少爷不是迁至台州了吗?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走吧”
其实那个孩子就是郭礼的儿子,而郭礼这些年根本没去台州,只是因为自己好面子,才一直没去找她,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
慕府门口。
“我家小姐来找慕小姐,慕小姐在吗?”香儿问慕府门口的侍卫。
“小姐请,我家小姐在后院。”
蓝绮走进慕府,朝着后院去。让香儿退下,自己想和慕欣儿聊聊天,身边不需要人伺候。
,欣儿,刚刚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小男孩姓郭,让我想到了郭大哥,你还记得他吗?”
“郭……郭大哥?”慕欣儿说实话见过的,他已经娶了妻有了孩子,他来找过自己,从自己这里打听到阿绮要成亲了,还让她保密见过他,“郭大哥不是去台州了吗?这些年我也没联系上他。”
“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我还以为他回来了呢。”慕欣儿没有说话,嘴巴抿的很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欣儿,下个月我们要成亲了。”
“你是愿还是不愿?”
“我欠他的太多了,这一天迟早要来的。”蓝绮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转到一边没有看慕欣儿的眼睛。
“祝福你们了。”
“谢谢你,欣儿。”
“渴了吧,喝点茶。”慕欣儿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茶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很香很好闻,蓝绮抿了一口,就已经赞不绝口了。
“欣儿,我该回去了。谢谢你愿意陪我聊天。”
“阿绮,我们是朋友,你要再说谢这个字,我可要生气了。”
“我知道了,欣儿。”
郭天一直在慕府门口,她看见蓝绮她们后躲在了一边,之后看见慕欣儿走了出来才又冒了出来。
“小姐,求你救救我爹。”郭天现在只有七岁,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样子,“爹被官府抓走了。”
慕欣儿想了一会儿,蓝绮和香儿又从旁边折了回来,来拿落下的手帕,恰好全都听到了。
“你爹是谁?”
“郭天看了一眼慕欣儿,说,“家父不让我说。”
“你还想不想救你爹,现在只有我能救得了你爹。是不是郭礼?”郭天低下了头,看来是默认了。
蓝绮知道刘霸是北街的霸王,人人都惧怕他,只是因为他是左史的远亲侄子,可她偏不信,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让真正的犯人逍遥法外。
“欣儿,你照顾好孩子和他娘,我去趟官府。”
“阿绮,不然还是我去吧。”
“这件事交给我吧。”蓝绮想报答郭礼的恩情,她要帮他洗脱冤情。
慕欣儿去了郭天家里,安抚了文氏后,才回了府。
官府。
“你是县令?”
“正是本官,你又是谁?”
“仔细看看连我也不认得吗?那你认识这个吗?”蓝绮拿出那块令牌,他立即跪了下来,他就算再傲,也不会不认得皇上的令牌。
“下官有眼无珠,望姑娘见谅。”
“我听说你刚刚抓了一名姓郭的犯人,他犯了何事?”
“撞伤了人。”
“可我为什么听说是刘霸故意来捣乱的。”
“犯人已认罪。”
“你们……算了,人在哪?我去看看他。”
“这边请。”
牢房。
牢房里又昏暗又潮湿,“你们都退下,我和他说几句话。”蓝绮远远就看见了他虚弱的样子,看来是受过刑了,她慢慢地走近,“郭大哥……”
郭礼抬起了头,拨开了披散的头发,才看见了她,这些年他也打听过她,也偷偷去见过她。
“绮……绮儿。”
“你还认得我?回来了为什么不找我?”蓝绮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胡乱的揉了下这眼睛,“还有,自己明明无罪,为什么要认罪!”
“我不去见你,是因为我已经成亲了,我背叛了你,觉得没有脸再见你了。我如果不认罪,天儿和他娘就会受到牵连……”
“你的意思是说他威胁你?”
“绮儿,这案子就让它过去吧,他不是个省心的主。”
“谁说我要帮你了,你死不足惜。我是为了帮你黄生好让他在皇上面前立功。”
“绮儿……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这件事都别再追究了……”他担心阿绮也会受到伤害。
蓝绮已经转身离开,“大人请保证犯人人身安全,送至大理寺重审此案。”离开了府衙后,香儿才忍不住说,“小姐,这样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
“所以现在去右史府。”
黄生听说蓝绮来了,立即从大理寺回到了家里,蓝绮已经在大厅坐着了,香儿和一干侍女都退下了。
“阿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是郭伯伯的儿子郭礼。他现在有难,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想救他。”
“我听说过刘霸欺压百姓的事,一直没有证据让他逍遥法外,可他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求你。”
“大理寺重申案子的话需要皇上批准。”
“那我们就分头行事,我去求皇上,你去派些人保护郭天和他娘。”
皇宫。
皇上正在书房批阅奏章,穆晴雨在旁边研磨,只可惜她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子,不然可就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皇上,丞相千金求见。”小李子在门外通报。
“传。”
“臣女有事禀报。”
“朕都知道了,事情已全都交给右史了。”
“谢谢皇上。我先走了。”
“阿绮,我和你一起去。”
“今天天色不早了,萱儿,先休息一下,明日再去。”
第二天,黄生一大早就来到了相府,“阿绮,你们先在府里等我,我先去趟左史府。”
“我和萱儿先去衙门,你好了直接来衙门吧。”
“也好。”
蓝绮和林萱一大早拎了食盒,先去了牢房,“开门。”
狱卒打开门后很自觉得退出去了,不敢得罪了蓝绮。
“郭大哥,吃饭了。”
郭礼抬起蓬着的头,“阿绮,不是让你别来了吗,也别再查下去了。”蓝绮看见郭礼得手臂上多出了几条血印,不像是鞭子打的,反倒像是用刀划的。
“他们又打你了?”
“不是他们……”
“我说过的,这件事我管定了。你别担心小天和他娘,欣儿会照顾着。”她们转身准备离开时,林萱拉过蓝绮,小声说,“阿绮,这里纷乱如麻,他臂上的伤似是刀剑所为,昨晚这里应是有过一番打斗,所以,阿绮,你先回去,我就在这里,今晚也许还会有人来杀他,也好守株待兔。”
“不行,太危险了。”
“我会武功的。”
“给你找点暗卫吧。”
“不用,以免打草惊蛇。”为了安全,蓝绮还是从哥哥那里要来了两三名暗卫跟在林萱身边保护。到为了引出刺客再次出手,林萱还是和蓝绮一起出去,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大牢。
蓝绮去和黄生汇合。
“怎么样?”
“说不认识,远亲也没有这个人。”
“附近可有刘霸的消息了?”
“没有,这个人似乎凭空消失了一样。”
“对了,欣儿那边可有派人保护?”
“洛凡亲子自保护。”
“洛……洛大哥?”
“我也不瞒你了,以前担心你,所以一直让他在保护你,他也是暗卫之一。”
“所以你一直知道我的行踪?”
“不然怎么会放心你,”黄生宠爱的看着她,撒了一包狗粮,“你那边呢?”
“萱儿怀疑有刺客来杀郭大哥,在牢中守株待兔,我还派了哥哥的暗卫协助。”这话蓝绮说的很小声,只是确保黄生可以听见就可以了。
天色渐渐暗了,黄生和蓝绮在县衙要了一间房,对,你没听错,就是一间房,嗯,也别误会,他们只是为了任务,等林萱的消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黄生应了蓝绮的要求早早熄了灯。
夜半,窗外一只乌鸦飞过,留下一串低唔的声音,是林萱和暗卫回来了林萱他们在大厅,押着一名穿着黑色夜行衣身形有些粗犷的男人,他们很快跟了过去。
黄生坐在上面,县令坐在旁边。
“此人来杀人犯,已抓获。”
“刘霸在哪?”
那男子虽身形粗犷,却胆小如鼠,“草民也是无奈才答应了那人,他在……”突然一支箭射了过来,多亏林萱眼疾手快用剑挡了下来,那人吓得不轻,停止了往下说。
“但说无妨,保护刺客和人犯。”
“在……在左史府地下室。”当黄生和县令一同到时,只见到了刘霸的尸体,左使走出来说,“这人想草菅人命,还欺君罔上说是我远亲,今日我便杀了他替死的人也报了仇,牢里的人,就无罪释放吧。”
“左使可知事情的厉害,皇上特命我来查此案,现如今人犯已死,我该怎么向皇上交代。”
“现在人已经死了,不如来个顺手推舟。”左使向旁边的县令使了个眼色,还是他说话的时候了。
“此案已经了结,下官这就放人。”
黄生也没有再追究下去,就算如实汇报给皇上,但左使是当今太后的表亲,就算皇上再怎么讨厌太后,也会顾及皇家脸面,不会轻易让左史获罪。
这个案子就这样结束了,黄生立即和蓝绮分开来了。
县衙。
郭礼已经被无罪释放,“阿绮,谢谢你。”
“我说过,这件事我不会撒手的。郭大哥,你妻儿都很担心你。”
“爹。”郭天和妻子以及欣儿出现在衙门口。
慕欣儿走到蓝绮身边,“听说郭大哥已经无罪释放了,小天偏要亲自来接,我便送他们来了。”
郭礼和妻子向蓝绮他们鞠了一躬,“谢谢。”
“郭大哥,西街的茶坊正好差个账房先生,你可愿意去?每月三十银,这样秦叔也不用那么累了。”
郭礼愣住了,“阿绮你已救了我一条命,我又怎么好在欠你一个人情呢?”
“郭大哥若是以为救你让你欠了我人情的话,何不将茶坊管理好作为回报呢?”
“那好吧。”好不容易才说服了郭礼,郭礼把田雇给了别人,自己和妻子换了一种生活,把茶坊打理得很好。
蓝绮和林萱准备回府,林萱突然拉住了蓝绮,“案子已经结束了,我就不回去了。”
“好,最近皇上可有想起些什么?”
“没有。”
“没关系,再等等吧。”
┎小编写林萱习惯了,别见怪哈】
林萱回到宫里时,她屋里的人都开始叫她公主,她记得除了皇上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欢儿,你们唤我什么?”欢儿是屋里侍奉自己的。“是皇上特别吩咐的,刚刚皇上来过了,还说了些奇怪的话,让奴婢好好伺候公主。”
“皇上来过了?”
“嗯,皇上说今晚还会过来,有些话要和公主说。”林萱竟有点迫不及待,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林萱刚沏了一壶茶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今晚的月亮很大,林萱坐在石桌前拿了长笛在吹《思念》,另一个声音也迎合起来,是唢呐的声音,林萱停了下来,转头便看见了皇上,立即起身行礼,她虽是梁国公主,也不能乱了礼数。
“皇上……”
“这么晚了还没睡?”
林萱有点疑惑,明明是他说晚上会来,她才一直在这里等他,他好像完全忘了一样。
“正好,我有话和你说。”林萱坐在皇上对面,但眼睛一直不敢看皇上,眼神有点飘忽。
“其实朕都记起来了,小时候朕,你,还有阿绮之间的事,朕都想起来了。”
“真的?”林萱有点激动,刚刚一件事才过去,又来了一件事。
“朕一言九鼎。”林萱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眼眶都湿润了。
“晴雨。”
“嗯?”皇上很少叫她的名字,太让她受宠若惊。
“晴雨,我喜欢你,我们成亲吧。”这更让她大吃一惊。
“我得先回趟梁国,告诉父皇母后一声。”
“是说你不反对?”林萱的脸瞬时变得通红,没有说话。
“我让徐将军护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徐将军,”林萱歇了一口气,“秦大哥会送我回去的。”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第二天,林萱按照计划回梁国,途径丞相府时,林萱打算和蓝绮说一声。
“阿绮,我要回梁地了。
“早点回来,一路顺风。”蓝绮不会说什么话,只能简单的叮嘱一下。
蓝绮佣住了她,“萱儿,我和黄生下个月要成亲了。”
“下月之前,我一定回来。”也许下个月,林萱就成了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