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秋月从家里赶往宣政殿。
手里是热乎乎的烤土豆——她妈妈做的,喷香。一个,就足以驱散冬日雾凇的寒冷。
半路,却追上来个百姓,叫着:“大人!大人!抓住个贪官。”
“你们自行审了便是,与我讲做什么?”
“大人,你不知道,”那人神秘兮兮,“他是周太尉手下的。”
秋月挑眉,把土豆往怀里一揣,紧忙往宣政殿赶去。
周府,书房。
周奈冷眼看着求情的吴山儒。
“主子,此事是我监管不力,可公审到底与您名声有损。您看,能不能让君上通融通融。”
“这事儿与我何干?”
“主子,吴苍远那小子公不公审没什么,可他到底是您手底下的人。传回离鸩去,您面子上也不好看。”
……
约是午时,秋月正在殿里对着赵惟清公文堆成的书山卷海望而兴叹,烦躁地坐下,正喝水,便见周奈阴着脸找来。
赵惟清很诧异,但还是直接让秋月退下了。
秋月恭恭敬敬地应了,转身坐在殿前楼梯上,心里幻想周奈指责赵惟清抓了他的人,然后要求赵惟清肉偿的春宫图。
正想得一脸姨母笑,却听里面碰的一声。
两人地争吵声从殿内传来。
秋月下了一跳,也不敢听,自跑得远远地。
忽见一言官,赶忙拦住:“君上和人商讨要事呢,你明儿再来。”
约一炷香后,周奈板着脸离开了。
秋月忙跑回去,却见赵惟清失落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的站在那儿。
过了很久很久,赵惟清才哽咽着问她:“秋月,你说为什么人们长大就要走散啊。”
赵惟清撕碎了下令公审吴苍远的公文。
纸片,鹅毛大雪般纷落。
秋月哭了。
……
赵惟清最近在谋划一件大事——整合政党,建立以他为首的瑟咺教。
政教合一,巩固国内势力。
这事儿已经准备有些日子了,万事俱备,只等明日早朝宣布。
赵惟清很兴奋,与秋月邀功:“一旦成了,国内便能稳定些。害,不枉我跟高陆,陈术修他们商议了半天。”
“定能成的。”秋月看着他似小孩子样,也笑。
天忽的阴了,天地间反倒亮堂些,淅淅沥沥的雨打在殿顶青瓦上。
“真是奇了,”秋月煮了壶水,给赵惟清倒上,“冬日里,竟下起雨了。”
……
翌日清早,赵惟清宣布了这个消息。
但令他不解的是,周奈一行并不支持。
孙琰兴甚至指责道:“君上未免太过独断专行。”
大殿一片静默
赵惟清低头,皱起眉,哂笑:“好,很好,好呀。”,抿嘴,点着头望向周奈 “我知道了,这奉伯已经是雍国人的天下了。”
周奈看向他。
“可悲的是,敌人就坐在大殿中。”赵惟清一字一顿,死死盯着周奈。
“哼,你有证据就说出来,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周奈大怒。
大殿登时乱成一团,大臣们叽叽喳喳地相互交流。不过,可予以肯定的事,他们的君上和太尉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