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气氛一如既往地冷凝如冰。

王俊凯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桌面。他那张俊美却总是覆盖着寒霜的脸上，此刻难得地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强烈的好奇。

自从那天在学校里，清晰地“听”到慕柒年那些分裂又古怪的心声后，某种荒诞却挥之不去的念头就在他脑海里扎了根。他能听到慕柒年的心声——这个认知过于超现实，甚至挑战了他一贯引以为傲的理性与逻辑。

但他王俊凯从不相信巧合，更不信什么无稽之谈。他只相信证据和调查。

“叩叩——”

“进。”

首席特助陈锋拿着一份文件夹，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神色却带着几分罕见的微妙。

“王总，您要的关于慕柒年小姐最近行踪和接触人员的初步报告出来了。”陈锋将文件夹放在桌上，声音一如既往地专业克制，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

王俊凯抬眸，示意他继续。

陈锋轻咳一声，开始汇报：“根据我们调查到的公开行程和部分监控记录，慕小姐近两日的活动轨迹主要集中在市中心商场和大学校园。与以往相比，她外出的频率有所增加，但…目标似乎不再是…纠缠您。”

他说得尽量委婉。

王俊凯面无表情，翻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张慕柒年在商场购物的照片，以及一些文字记录。

“值得注意的是，”陈锋的语气变得更加奇怪，“我们按照您的指示，重点排查了与慕小姐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员。发现有几个人的行为…有些异常。”

“说。”王俊凯的目光扫过一页记录，上面显示慕柒年曾在商场珠宝店停留许久。

“首先是秦氏集团的少爷，秦昊。”陈锋念出这个名字时，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老板的脸色，见无异样才继续，“据监控和周边人员回忆，他在商场与慕小姐有过短暂接触，双方似乎发生了口角，秦少情绪异常激动，甚至试图动手，但被慕小姐…灵活地躲开了。之后，秦少的状态就很不对劲，当天下午…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王俊凯翻页的动作顿住了，抬眼看向陈锋，眼神锐利：“心理医生？”

“是的。我们核实过预约记录。而且…”陈锋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几乎在同一时间段，林薇薇小姐的那三位朋友，李倩、张雅、刘悦，也在不同的心理诊所挂了号。”

王俊凯的身体微微前倾，来了兴趣：“她们也和慕柒年接触了？”

“是的。根据商场另一个角落的监控显示，慕小姐与她们四人，包括林薇薇小姐，有过一段时间的对峙。过程…有些难以描述。那三位小姐在慕小姐离开后，表现得很惊恐，互相交谈后，很快就各自去预约了心理咨询。”

王俊凯的指尖停止了敲击。秦昊，加上林薇薇那三个塑料姐妹花…这四个都是极度讨厌慕柒年、以往见到她要么嘲讽要么绕道走的人，却在同一天、与慕柒年发生接触后，不约而同地去看了心理医生？

这绝不仅仅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