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天启为净化瘟疫浊气饱受苦楚,月弥每每在天启倒下时,都会不顾天启的反对,偷偷地喂天启自己的心头血。天启醒来会让月弥不要做有损自身的事,可是月弥不听。天启会把结界设的更牢固,自己会更隐忍。正所谓是不知爱,已深爱。这百年来天启与月弥可谓是相互扶持,天启终于把浊气净化完了。
天启终是把浊气净化了,终于解决了瘟神那厮留下的大麻烦。
是日,天启和月弥饮着剩下的星露。天启,晃了晃手里的玉瓶,半天也没有流出一滴,他便扔了手里的瓶子。
“月弥。”天启喊了一声月弥。
月弥回过头,看向天启问:
“怎么?”
“星露呀。”天启白了月弥一眼,紫色的眸子充满不满。满眼写着“没默契”三个字。罢还不忘伸出手讨要。
月弥看天启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拿了个空瓶放到天启手上:
“给。”
天启扔掉手里的空瓶,对着月弥埋怨起来:
“欸?月弥。我发现这百年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总是忽悠我。”
月弥朝他吐了吐舌头,拍掉他的手,告诉天启:
“爱要不要,你刚才饮得便是最后的了。”
“这便没了”,天启惊讶于他俩这速度,语言里充满失望。想了想便说道:
“太好了,我们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啦!”说着,拉起月弥转圈圈。
是啊,一连百年,他们终于完成了净化,这该做的俱已完毕。
月弥被天启转的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转出来了,连连叫停。
“天启,天启,不要转了,我都要吐了。”
“哦,好好好。”天启在月弥的呼喊之下,停住了脚步。
“月弥,你这么不舒服吗?你的脸怎么这会白?”
“是吗?没有呀。就是有点乏力。”月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天启眼里的诧异:
“你也太夸张了,草木皆兵。”
说完,月弥便幻化出一面美人镜,对着镜子照了起来。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色,竟比下界女仙的脂粉还要白,又活脱脱一个女版白无常。这下月弥自己也吓傻了。
“这——”瞥了一眼天启,说道:
“还不都怪你,非要拉着我转圈圈。”
天启自然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莫不是心头血损耗引发的?”天启赶紧引念出法诀,指尖散出银色光晕,也没测出什么。对月弥说:
“我早已不再倒下,你亦未在使用心头血。按理说,这不会是心头血损耗引发的。”
一时想不透,天启又对月弥摇了摇头,说道:
“亦可能是太累了,你先小憩一下。待你歇息完毕,我破了这阵法,我们便离开。等回去了让玄一他们帮你看一下。”
月弥甫一躺下便入睡了。见月弥如此虚弱,天启便破了这阵法,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瘟疫浊气已净化,源头阵法亦解,为何还会反复?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天启的眸子晦暗不明。他思索着这百年来的情况,似是在寻求答案。
突然,一个念头冲了出来:月弥不会是献祭了吧。天启赶紧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这也不可能。现如今,除去祖神和我们几个,哪里还有神可催动这上神献祭阵法了呢?除非是,除非是蛮荒亘古妖兽。
天启回忆着这几日月弥的状况。确实时有发呆的样子,看来是月弥一进来便被盯上了。只是有仙丹滋养才发作。
想到这里,天启气愤之极,魅惑的紫眸变得猩红,周身燃烧起愤怒的火焰,无比吓人。
看来需即刻前去妖族一趟了。天启设下结界便去了妖族。
九幽入口,弱水河。
天启看到东南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绿色煞气,便知道同自己猜想的一般无二。于是径直过去。
许是听到了声音,蜷缩在洞里一团身影,动了动转过身,传来阴寒苍老的声音:“你终于来了,妖神天启。”
那声音阴森恐怖,如寒风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