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先是落魄的回去了。
我决定先找到其他的材料,再在花期结束前赶回去。
但在我再次去的那一天,我发觉那里极为静悄悄,角落处的那株九生天涯花不见了,甚至还有一丝血的气息。
我心里一咯噔,赶紧边跑边喊着:“泮雪!”
脚下的雪莲绊了我一下。
我发觉它缺了几片花瓣。
再后,便是这雪莲化成了人形,那是泮雪,只不过很虚弱。
我连忙把她扶起:“你怎么了?”
“...无事。”她的声音也很微小。
“本体都被伤了,还叫无事?雪莲一族的医术也是可以排的上名号的,连你都医不好你自己,还叫无事?”我皱了皱眉。
她倔强地甩开我,这一甩仿佛用尽了力气,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我赶紧再一次抓住她,对她说:“不要硬撑了,你若死了,我也很难办。”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无奈道:“反正都是为了那株九生天涯花吧?”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硬扶着她坐下,用大人那学来的医术为她诊治。
“那株花被我毁了。”她说,“我打不过他们,又不能给他们花,只好做了下下策,当然,结果就是他们把怨气撒在了我身上。”
“你可真倔。”我说。
“得不到花了,你不气愤吗?”她问我。
“罢了,大不了再等十年。”我咬咬牙。
“你对卿情,可真忠心。”她说。
从那之后,我每天都去为她疗伤,她的话也开始变得多起来,有时会同我讲些来夺九生天涯花的人的故事。
故事各有千秋,不过都是为了复活他人。
我也会跟她讲一些我们以前的趣事。
她渐渐信任了我,我也熟悉了她。在她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对我说:“你们只知九生天涯花能复活他人,可从不知,复活的人只会是个新的生命,再也不会是你们爱的,忠心的那个人。”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复活她吗?就算她根本就不会认识你。”她很认真地看向我。
我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好,不愧是暗卫。”她少见的自嘲地笑笑,“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明暗卫定了条规矩,没有下一代就不准死去。若是在接下来,你死了呢?”
“...我不会让我死的。”我说。
“娶我。”她突然说。
我一愣:“你...说什么?”
她很认真地凑过来,说:“千,娶我。”
“你怎会突然这样?”我说。
“你太辛苦了,我不忍心。”她开口,“让下一代来替你罢。”
她竟也会说不忍心这种话?可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娶了我,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花交给你。”她低垂着眼眸说道。
因为...花?
但在我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就吻上了我。
我承认,我心动了。
不是因为花,而是因为她。
我看着眼前的她闭着眼,很生疏地吻着,我有些沉醉了,默默加深了这个吻。
泮雪...我好似有些负罪感,这是母亲恩人的女儿。
可是...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