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来到前厅就被眼前的场面镇住了——目光之所及,全是檀木箱子,整整齐齐排列站好,而且每个箱子上面都系着红绸——沈清当下一个激灵,不是谁只有下聘礼的时候才会系红绸吗?!
怪不得父亲大人会被气的病倒——
看向正厅中央,那里一坐一站两人,那站的男人身形消瘦,但好在仪态不错,微微躬身在向坐着的那个人说着什么。
沈清急急冲到跟前,看着母亲的脸色比刚才还要不好,赶忙上前安抚——
沈清母亲别气,女儿在这呢,有话我们慢慢说,天大的事情都没有母亲的身体康健重要——
谁知她刚说完,迎面而来的就是沈母的一记黯然销魂掌——
沈清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母亲不会是要疯了吧?!
沈母你这个孽障!是想要活活气死我们啊!生你养你十六年,竟教的你这般寡廉鲜耻——
沈清虽然脑子不清,但是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并不敢忤逆母亲。
“扑通”一声,沈清当即跪拜沈母跟前,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沈清母亲万万不可生气,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母亲生气只管责罚女儿就好,打板子也好,跪祠堂也行,打手心也行,母亲只要能出气,女儿绝不多说一个字——
沈母听着女儿这么说,气儿果然顺了不少——对身边的家福挥了挥手,家福便带着一众下人纷纷退下,厅堂现下四门打开,只有鹿鸣与沈家母女两人。
沈母你看看是不是你的东西。
虽然心里早就有数,沈母依然顾忌女儿的面子,并没有将那帕子扔到沈清脸上——
沈清接到手里,仔细端详,只觉得这手帕很是漂亮眼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内心疑惑不解,就这?
旁边看着心上人跪在地上的鹿鸣虽然心疼佳人,无奈内外有别,也不敢出言劝阻,只是看到沈清面对帕子时,那一脸的迷惘,心下十分焦急与不安——
鹿鸣福儿,这是我俩的定情信物,你怎么会忘记呢?
“哐当”一记惊雷劈在沈清脑门,沈清当时更懵逼了!?这原主原来是个超级海王吗?!怎么又来一个?
说好的古代女子十分内敛含蓄呢?!
命运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沈母住口!鹿鸣你休得胡言——我们福儿是当朝首辅家大小姐,从小修的德言容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容得你在此血口喷人,信口雌黄!!
沈母嘴上说的义正辞严,奈何沈清这边心里却还打起了鼓——原主要是真跟这个鹿鸣有过什么海誓山盟,那可怎么是好,现在沈震已经气的背过气去了,要是沈母也被她给气死了,那她以后可怎么活啊?!
气死双亲的天煞孤星,还是人尽可夫的浪荡小姐——
只要想到这里沈清就打起了冷颤——她为自己可能会颠沛流离的后半生感到后怕——
等等——
有什么不对!?
沈清你这个帕子从哪里来的?!
沈清从沈母跟前起身一阵风跑到鹿鸣面前一米开外。
鹿鸣是你送给我的,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沈清看沈母脸色又是一变——立刻追问。
沈清是我亲手送给你的?!
这句话要是一般的闺阁女儿问出口恐怕早就羞愤欲死了,奈何沈清身为现代女性,并没有那么重的羞耻感——毕竟这件事事关沈家大小姐的闺阁名誉——更有可能事关三条人命——
鹿鸣闻听此言,果然悄悄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