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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还没有下一步动作,门口就传来了父亲的声音,迫于无奈.
仔仔的动作只好猛地顿住,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甘和懊恼,但很快被收敛.
他飞快地又在许清宴冰凉的手指上啄吻了一下,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
贴心的他刚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将一个柔软的天鹅绒抱枕塞进她酸软的腰后,这才转身走向门口.
房门打开,傅隆生挺拔威严的身影立在门外,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过房间.
最终落在床上那个蜷缩着将脸半埋进枕头,只露出泛红眼角和凌乱发丝的小小身影上.
"父亲."
仔仔低声唤道,语气收敛了许多.
傅隆生的视线转回仔仔身上,带着天生的威严.
"怎么从清清房间出来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自带一股压力.
仔仔垂下眼睫,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担忧.
"父亲,清清不舒服,昨晚可能没休息好."
他话说得含糊,但足以让傅隆生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联想到刚才在楼下遇到面色不虞离开的小辛和胡枫,他眼底掠过一丝了然和隐隐的不悦.
这几个小子也太不知轻重了.
他今天还有正事要问她,把人搞成这样半晕不晕的模样,让他怎么问.
傅隆生蹙起的眉头更深了,他挥了挥手.
"去把小辛和胡枫给我叫过来."
语气不容置疑.
""是,父亲."
仔仔应声,低头从傅隆生身边快步离开.
傅隆生迈步走进房间,厚重的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微微发抖的一小团.
许清宴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得如同风中蝶翼.
她能感受到那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比之前任何人的目光都让她畏惧.
这是她被迫承认的父亲,也是亲手将她送入这魔窟的人.
或许,傅隆生本就想让她跌落神坛.
傅隆生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她片刻.
房间里只剩下许清宴极力压抑却依旧急促的呼吸声.
终于,他伸出手,捏住了丝被的一角,似乎想掀开看看她的状况.
这个动作却像触碰了开关,许清宴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裹紧被子拼命向床的另一侧缩去.
直到脊背抵住冰冷的床头板,退无可退,她终于睁开眼.
通红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惧和愤怒,她无法掩饰的恨意,死死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别碰我!"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像冬夜里肆意生长的玫瑰.
傅隆生的手顿在半空,看着她眼中那赤裸裸的恨意,他威严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哀伤.
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只剩下惯常的冷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敲门声轻响两下,未等回应,房门便被推开.
小辛和胡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小辛脸上还带着些许被临时叫来的尴尬,但在看到傅隆生沉凝的脸色,和床上缩成一团的许清宴时,立刻收敛了表情.
乖觉地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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