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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伯宰抱着许清宴穿过回廊,夜风拂过,廊下灯笼在青石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她攥着他衣襟的指节微微发白,偏过头不去看他颈侧线条,只盯着地上交织的影.
·纪伯宰"再扯要散了."
他声音里噙着笑,许清宴这才发现他衣襟已被自己揉得不成样子.
松手的瞬间他恰好低头,鼻尖几乎相触,温热呼吸交织间,她猛地后仰——
·纪伯宰"当心."
手掌稳稳托住她后背,指节隔着衣料传来熨帖的温度.
这般情境下,他步调仍从容不迫,仿佛不是抱着个活人,而是拎着坛新启的佳酿.
直至转入月洞门,氤氲水汽扑面而来.
白玉砌的浴池漫着药草香,水面上浮着几瓣淡粉海棠.
她被轻轻放在池边锦凳上,纪伯宰俯身拾起飘到脚边的花瓣,指尖一捻.
·纪伯宰"沐齐柏宴上的酒沾了衣袖,泡一刻解乏."
见她要开口,他忽然将什么塞进她掌心.
是块裹着糖霜的梅花烙,恰如那日她在花月夜多看了两眼的样式.
·许清宴"…纪仙君对每位姑娘都这般周到?"
话出口就悔了.
好像她在吃醋一般...
纪伯宰却低笑,解下腰间香囊投入水中,药材遇水化作缕缕金雾.
·纪伯宰"只对走夜路同手同脚的姑娘."
她耳根骤烫,想起方才慌乱时确乎顺了拐.
正要反驳,他已转身离去,玄衣掠过屏风时忽又驻足.
·纪伯宰"点心在描金盒里."
脚步声渐远,许清宴松开紧握的拳,看着糖霜在掌心融成黏甜的蜜.
窗外,纪伯宰倚着紫藤花架抛玩另一枚梅花烙,不休从暗处现身低语.
“沐齐柏的人盯着浴池.”
·纪伯宰"让她泡着."
他碾碎花烙,糖渣簌簌落下.
·纪伯宰"该着急的是布棋人."
...
-司判堂.
是夜,寂寂无声的时候,司徒岭就会想到一个人,梦里,也都是她的身影.
那时,许清宴刚到司乐坊.
彼时,司乐坊后的海棠花开得正盛,有一个少年和她一起养活了一群流浪猫.
他经常会来找她.
许清宴刚练完舞,倚在廊下歇息,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在月洞门外徘徊.
司徒岭捧着一只细竹编的小笼,里面是两只毛茸茸的雪团儿似的兔子.
他站在那儿,想进又不敢进,像只怕生的、漂亮的猫.
直到许清宴忍不住弯起眼角,朝他招了招手,他才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耳根却悄悄漫上红晕.
·司徒岭"清宴姐姐…"
他声音轻轻的,故意柔柔弱弱的看着她.
·司徒岭"它们…它们好像有点不舒服,我不懂照料,怕它们死了…只知道来找你."
许清宴心一下子就软了,连忙接过笼子,仔细查看那两只活蹦乱跳的小东西,明明健康得不能再健康.
她心下明了,却不点破,只柔声道.
·许清宴"大人放心,它们好着呢."
司徒岭闻言,像是松了口气,眸光水润地望着她.
·司徒岭"那就好…姐姐懂得真多!"
·司徒岭"不像我,什么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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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狗出场!马上就来找姐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