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作乱南天门,天帝现身将其打走之后,派旭凤去魔界捉拿。润*好哥哥*玉不放心,也跟去魔界帮忙了。
夫君不在,你就趁着空闲回了一趟上清天,看望玄灵斗姆元君,虽然师祖不在意,但是做小辈的常去看看也是应该的。况且,抡起自在,还是上清天让你更放松,璇玑宫大大小小的仙侍虽不算多,但身边也总有人在,想闲适的在桌子上翘个腿都有人看。
也不知道一直端着端庄范儿在天界晃悠的穗禾是怎么想的,真是太想不开了,一直常住天界,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什么时候才是请个封地,搬离天宫的好时机呀!”
上清天斗姆元君道场,你的院子距离元君的不远,却与她的大相径庭,元君的院子古拙典雅,透着一股子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并没有着意用仙法维持建筑鲜艳的色彩,任其刻画上岁月的痕迹。
你院中的宫殿却不然,他们都保持着年轻人的朝气,一层层墨玉色琉璃瓦下,紫柱金梁,雕镂细腻的汉白玉栏杆为台基,蓝田暖玉铺地,内嵌金珠,凿地为莲,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殿内云顶金丝楠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婴儿拳头大小的珍珠为帘幕,遮挡住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有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罗衾。
从大敞的窗户望出去,正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浑然天成。后殿中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如雪初降,甚是清丽。只是在院中翘脚撸着麻辣烤串的你破坏了这份美丽。
此时你嘴中还念叨着了无音讯的水神洛霖。“总是让我不要着急,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襄渝在旁边尽职尽责的给你烤串,又递上你爱喝的灵竹乳,安慰道:“解解辣。主上已经在安排了,你别着急,天宫可有人欺负你?”
“嘿!我是谁呀!谁能欺负了我去。这些年天界众仙已经被我调教的乖顺多了,一般情况下不敢来惹我。”
你接过灵竹乳一口灌下:“倒是你,小渝儿,有没有好消息?我可都成亲了,你身边连个母的都没,要不要姐给你介绍几个漂亮小仙子?”
襄渝与你单独相处也放松的多,也坐下拿起一根烤串,调侃道:“那你得先让主上少给我派些任务,或者你以身作则,少让我跑些腿。如此我才能去找漂亮仙姑呀!”
“滋滋滋……水神的好帮手,我水族大名鼎鼎,一仙之下万仙之上的襄渝,也有讨厌公务的时候?真是少见呀!”
“呵呵……前段时间我去风族办事,听闻不少仙君知晓你身份之后,都想见一见你呢,还有一些打算跟你春风一度,他们都说风神仙上貌美如花,云舒少主定然也不差……”
你来了兴趣,凑近他问道:“哦?有没有好看的?”
襄渝诧异的看了你一眼:“怎么?少主有兴趣?你不是跟夜神大殿感情不错吗?”
“那也不耽误我看美男呀!”你一本正经的咳嗽一声,转了转眼珠:“虽然我答应夫君要专一,但是看看不算花心吧?我又不是真想干什么。”
“你就不怕夜神生气?应龙是天族数一数二忠贞的种族,上古时期甚至有伴侣身亡便自尽殉情的例子,就算不殉情的也多是孤独终老。”
“额……这么严重?”你有点儿怀疑的看着襄渝,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哎!小渝儿呀!我发现你们都变了!”你坐起来双手托腮的感叹:“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现在不只娘亲,连爹爹和你都护着润玉不疼我了!我好可怜呀!”
襄渝失笑,抬手揉了揉你的头:“正式因为疼你才护着夜神呀,我们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真哒!”你转头冲着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可是很快又收起来了,只因那人接着说道;“况且夜神殿下品行端正、博闻强识、心怀……胸有沟壑,确实是难得的英明……才俊,让人倾佩。”
“英明才俊?这什么形容词?不一般都是英明圣主吗?”你嘟囔了一句,并没有太在意他话里的停顿,你们是自小的玩伴儿,你对他的信任极高,些许小事并不会重视。
“哎呀,算了!你对他的评价挺高呀!没看出来呀,这才一百多年,他竟然如此迅速就俘获了你的少男心?”
“净瞎说。” 襄渝有点儿不自然的笑着含糊了过去。“有那操闲心的功夫不如多学些法术,提升修为才是正事。”
“好啦,好啦。说教有爹爹就够了,你还是省省吧。”
“云舒仙子, 夜神殿下来接您了,已在正殿等候。”斗姆元君座下道童前来传话。
“哦,多谢。我这就过去。”
你起身用净身咒收拾了一下自己,除去烧烤的气味。
“不是说要5、6日的功夫,怎么才三日就回来了。小渝儿我先走啦,你呢?”
“我与你一起回天界吧。”襄渝也站起来说道。
你点点头,便带着他一同去见润玉。
“夫君,魔界一行可顺利?”
见到润玉你笑着打招呼,他却有些急迫。
“舒儿,我记得你的嫁妆里有夜幽藤?可否借来一用?旭凤中了穷奇的瘟针。”
“啊?怎么会这样?”你吃了一惊,也快速说道:“我这边的房间就有,不用回天界拿了。夜幽藤花香好闻,我以前拿它做帐中香。你跟我进去拿一截。”
一行三人匆匆赶往魔界喂旭凤吃下夜幽藤,你才了解到事情始末。
锦觅受穷奇诱惑,将其放出,旭凤为保护锦觅才中了招。
这个锦觅果然是来报仇的吧?怎么这么早就动手了?旭凤那样子也就是对她有点儿兴趣吧,应该不到深爱的地步呀。
“不愧是水神之女,连花界圣物都可以轻松拿出。”身旁卞城王独女鎏英恭维道。
“鎏英公主客气了,这都是托斗姆元君的福,这些是以前她老人家见我喜欢赠给我的。”你也礼貌的微笑回话。
心里却一下子想到了关键,这应该不是动手复仇,而是为了更深一步的得到旭凤的心。花界圣物夜幽藤,她这个花神之女也能拿出来,若不是润玉直接找上我,我拿了斗姆元君赠与的存货,恐怕就得仰赖她去救旭凤了。到时再上演一出儿千难万险救情郎,岂不是能让感情再升华一个台阶?真是好一处儿大戏呀,可惜被我给破坏了,没看到。
“那也要多谢嫂嫂慷慨解囊,嫂嫂相救之恩,旭凤铭记于心。”旭凤与锦觅柔情蜜意的喂完药之后,也过来道谢。
“火神客气了,是夫君及时找的我,你要谢就谢他吧。”你笑笑将在旁边冷着脸不知在思考什么的润玉拉了出来。这家伙也不知在想什么,手都攥出青筋了,可见是生了大气了。
多半儿是因为你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你还是自己灭火吧,可别烧到我头上。
这么想着你往后缩的更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旭凤拱手道谢:“多谢兄长。”
润玉扯出一抹假笑,客气的回道:“自家兄弟,无需言谢。我们还是尽早回去向父帝复命吧,迟则生变。”
回到天宫,几人各有封赏,你拿着两颗千年天山雪莲,看了一眼旭凤的万年火灵芝玩味的笑笑。心中转着小心思:天帝这是又寂寞了呀,要不要给他找点儿乐子?
没过一会儿,穗禾、丹朱和天后就先后过来关怀旭凤了。天后更是明目张胆的指桑骂槐。
听听她说的话:“幸好旭凤今天平安无事回来,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们都逃不了干系。可本座有一事不明,润玉跟旭凤同去捉拿穷奇,为何只有我儿中毒受伤?不会是有人在浑水摸鱼、坐享渔翁之利吧。”
明显的就差指着润玉的鼻子说他不安好心了。
你上前一步挡住润玉愤懑的说道:“母神说的是,当初在南天门火神仅凭一己之力便能力抗穷奇,如今在夫君、鎏英公主及固城王两个世子四人相助下,还能中了穷奇的瘟针。这绝对是有人心怀不轨,意图谋害天界战神。依儿媳之见,应该派兵封禁那魔界客栈,严刑拷问所有曾在附近活动之仙魔,务必查出真凶。否则岂不有损我天界威严。”
你话音一落,鎏英赶紧上前表明心迹,站在她的角度就是天后和你一唱一和意图插手魔界事务,自然是赶紧撇清自己的干系:“天后娘娘,我们卞城绝无伤害凤兄之意,此次也是特来相助的。”
“哼!”荼姚不傻,她这个天后还管不到魔界去,吃过几次亏她也学聪明了些,并不搭理你的话茬,只是揪着润玉不放:“上次旭儿涅槃之日,那个伤害他的黑衣人也未曾找出,焉知不是同一人所为。”
“天呀!还是母神英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一脸敬佩的夸赞荼姚道:“若这两个歹人是同一个人,那是多么可怕呀!此人既能熟练掌控水火两系灵力,还能操纵穷奇作乱!”
说着你便作势往外走,嘴里还说着:“不行!我们得赶紧禀明父帝,让他多加防范,若是父帝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六界大乱!”
“嫂嫂且慢,母神,这都是我自己一时大意,中了穷奇的圈套,与旁人无关。母神和嫂嫂过虑了,此事到此为止。”旭凤头疼的拦住你,又冲着润玉使眼色,你快管管你媳妇:“这天也黑了,大殿是不是该去值夜了?”
润玉牵住你的手,接过了旭凤的话:“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你本来也没打算去,自然顺势随着润玉离开了。
但是鉴于刚才润玉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你在他面前还是想表现一下对他的关心的,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来,遂晃悠了一下手中的雪莲说道:“你干嘛拦着我,你父帝也太偏心了,怎么旭凤的是万年,给我们就是千年?咱们合该去他跟前表表孝心的。”
“舒儿的心意,为夫知晓。但此次旭凤受伤更重,多些赏赐也是常理,无需介怀。”
只剩下你们两个人润玉收起了挂在嘴边的假笑,一板一眼的陈述事实,心中却是泛起一丝悲凉,两颗千年灵芝她便觉得受了委屈。殊不知,若不是她一同进殿禀报,恐怕他连这两颗雪莲的赏赐也没有。他的待遇一向如此,从没有人觉得不妥,也就她总是为此等小事生气。
呵……单瞧上清天的居处便知,水风二族金尊玉贵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她可是花界圣物夜幽藤都能拿来做帐中香的人。嫁与他为妻,终究是委屈了她。就算他已经在努力发展势力,所给予的也不及她本就拥有的……
若是没有婚约,她定不会被遮遮掩掩养在上清天,她会是水风二族的少君,明媚鲜妍,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或许还会在风族招些倾慕她的仙君陪侍在侧,该是何等逍遥快活,如今却要跟他守着璇玑宫,只有他一人不说,还要忍受这些不公待遇……
你听了这不冷不热的话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是哪里又惹他生气了?不是我吧?与我无关吧?一边走,一边忐忑的拿着两个雪莲相互敲着。
“咔擦!”一声脆响,雪莲断成两半儿。
“额……”你尴尬的笑笑:“我不是故意的。”
润玉垂眸,捡起地上雪莲的残骸,声音淡淡的说道:“无妨,舒儿手中奇珍异宝甚多,又何需在意区区千年雪莲。”
“啊?”你是真的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是生你的气了?可是……为什么?不懂就问,你的心里没有那么多的顾及。
“夫君,你为何生气?可是我哪里做错了?”
润玉一顿,眼神糅杂了许多你看不懂的东西,“你没有做错,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火。”
他上前将你拥入怀里,一手扣住你的后颈,一手锢住你的腰,温热的气息扑在你的耳边,道歉声似喃喃低语,压抑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