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时把花瓶快焉掉的花换成他买的,花朵黄白相映,盎然绽放,还有一丝清香,病房瞬间也变得朝气蓬勃起来。
洛时环顾了病房一周,温渂的物品并不多,只有桌上的笔记本和敞开摆在墙角的行李箱,里面有少得可怜的衣服,有些还是军方T血,那本相册麝绒皮相册也静静地躺在里面,洛时想也没想,把那本相册拿了起来,里面的照片还是老样子,一张不少,也不多。
这些照片洛时都翻看过无数次了,而且都是他拍的,他本意是想看看这八年关于温渂的一些记录,然而并没有,放下相册时,洛时看到行李夹层里好像有一块凸起的四方形的东西,好奇心使然,洛时扯开了夹层拉链。
一个四方的黑绒盒子映入眼帘。
洛时心里认定应该是军徽或者军璋之类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打开了盒子。
当他看到两枚一模一样的白银素戒时,心里仿佛过电一般,狠狠的颤了一下。
接着他看到两枚戒环的内圈都刻着大写“WS”的字母,不就是“渂时”?洛时取下其中一个戒环稍小那个戒指,动作有点急促,戒指连着海绵垫一起被拖出了盒子,正好也看到垫在底部的小卡片,洛时颤抖的把卡片正面翻过来。
上面慷锵有力的字迹还很清晰——祝我们的洛大学霸十七岁生日快乐!
十七岁!
原来十七岁他就想送自已戒指了,原来他的生日礼物不只是那个相机,洛时慌乱的把较小的那个戒环套在自已的无名指,果然,刚刚好,洛时没法形容此时自已的心情,如果要说感受,那就是又疼又喜。
洛时试爽后才依依不舍的把所有东西归回原位,他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要看看温渂要强装到什么时候,他一定要让温渂亲手给他戴上。
洛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门口才传来动静。
温渂打开门就愣着了,“你...”,他想说你怎么会来,但又发现自已阻止不了洛时什么。
洛时往后看了看,只有温渂一个人,他快步走到门口把温渂扶进门,“今天感觉的怎么样?”
……温渂实在不懂他,明明昨天愤然离开了,温渂想不通洛时前后的变化,只好回答问题,“好多了,已经不用扶着了”。
洛时刻意贴得很近,近到可以嗅到温渂身上的药味,语气夹着热浪,“可是我想扶,病人就应该好好享受服务,不用逞强”。
温渂看着洛时,“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啊”, 洛时一脸真诚,“就是很想你,想一直陪着你”,洛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知道温渂吃这一套,以前就是,只要他说一些骚话,温渂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温渂惊了,好像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多时,就在一个骚话连天,一个吱唔不知接话时,护工把温渂的午餐送进来了,看到有客人,他摆好食物后就出了病房。
“温长官,我也没吃饭”,洛时有些焉焉的说。
“别瞎叫”。
“哦,那我饿了...”
温渂简直哭笑不得,“这医院食堂的饭菜可是和洛家厨师差远了啊”。
“没事!我不挑食!”
温渂:“……”他怎么记得某人并没有不挑食。
可事实是,洛时已经很久没回家吃饭了,而且他现在确实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