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实在太热,子聪总是要求在瀑布旁休息,感受飞溅的水花带来的清凉。尽管白水寨有比较齐全的小卖部、厕所之类的服务设施。但我们由于体力因素只能止步于三千多级,离终点9999级还差很远。小荃说:“要是我有初三的体力就好了。”
我说:“看来康哥说的没错,他说能爬到四千多级已经很厉害了。”
“说起他,他在九班有一个外号叫‘天才’,不过当然是打双引号的那种。”小荃说。
下山后,果真如我来时所说,我们坐上了直达地铁站的公交。
子聪对我笑道:“这次和你出来,我见识了广州北部的广大与荒凉。”
“白水寨与风云岭比,如何?”我问子聪。
“好多了,山上起码有水卖。”
返程时,我跟这两位同学,从14号线转2号线再转5号线,避开十分拥挤的3号线。子聪晚上要与父母吃饭,他父亲开车到珠江新城站接他,由于顺路,可以顺便送我回华师。
我和子聪在珠江新城告别了小荃。看到子聪对感情的态度如此坦然,我打算与他分享我多年的心事。
我对子聪说:“当年我们俩互报喜欢谁时,我撒了谎。”
子聪说:“我可没撒谎,你喜欢谁,快说啊。”
我突然短暂地沉默,时间仿佛凝固。想到将这件沉重的心事埋藏多年所带来的痛苦,我鼓起勇气,说:“我觉得琳琳挺不错。”
“琳琳是不错啊!”
“我喜欢班长,正如我当年所说......”我思绪有点乱,又说:“但我更喜欢曾琳琳,可惜三年未见到她。”
“对于感情之类的事还是要坦然一点,你暑假还有机会约她。”
我如释重负,和子聪一起走出地铁站。
8月20日,我邀请泓学、文楷进行一次特别的短途游。
我们搭乘地铁21号线前往增城,这是文楷第一次体验该地铁线,也是他第一次体验地铁高架段。刚进入21号线的地铁站,文楷就兴奋得四处拍照。当列车驶上高架,文楷更是惊讶得把自己喜欢眯成缝的小眼睛睁得很大,一直呆呆地望着车窗外,同时加快拍照的频率。我还记得当地铁驶出地下的那一刻,文楷那吃惊的表现。
从地铁站出来,吃过午饭,我带着两位朋友乘坐公交到达一个离广州地界仅有约一公里的地方。那是增城一条主干道的尽头,旁边分叉出一条窄窄的县道,沿着它,就可进入惠州市境内。
我鼓动两位朋友:“沿着这条县道走不远的距离,就可以从广州走到惠州,要不我们试一下?”
“大概要走多远?”泓学问。
“不到一公里!”我干脆地回答。
两位朋友跟着我走上这弯弯曲曲的山路,我们是路上少有的行人,身旁时有车辆驶过。泓学说:“这些司机看到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三人在走路,会不会觉得我们很傻?”
继续向前走,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偏僻。泓学开玩笑说:“救命啊!我被绑架了!”文楷被逗得实在忍不住,窃窃的笑已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