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写着“博罗”字样的牌子,我们就知道已经进入惠州。我特意请泓学在一个写着“惠州市农田种养合作社”的牌子前合影,以表明我们去到了别的城市。尽管拍得像农民,但我对朋友支持我这别样的情趣而高兴。
后来我们去附近爬蕉石岭,下山后累得选择返程。
游玩归来,我和泓学一起在华师站出站。
我问泓学:“你觉得我们20班哪些女生长得漂亮?”
泓学说:“这个……我实在不知道。”
我说:“灵灵、婧妍、鸣朝、琳琳都不错。”
“没错,灵灵是挺不错的。”泓学说。
“嗯,不过对于那个鸣朝我想说几句。”我说:“她高中也在广州中学,和不少20班同学的空间距离都很近,但是自从她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哪怕一次20班聚会,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哈哈,那可能是因为她比较高傲吧。”泓学笑道。
我说:“泓学,今日一别,我们或许要过很久才能再次相见,你要出国了。”
“是啊,也就一千年吧。”泓学开起玩笑。
“有些事情我今天想跟你说。说实话,这几位女生中,我觉得琳琳挺不错,更为突出。”
泓学微微一惊,问:“难道你喜欢琳琳?”
“是的。”我微微点一下头,心中长舒一口气。
接着我郑重地说一声再见,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8月23日,处暑,我、子聪和瀚卓相约香雪公园,这是我时隔三年再次见到瀚卓。
从外表上看,瀚卓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发型有所改变。不过,一个人真正的改变往往体现在内在,瀚卓就是如此,今日一见,我发现他比以前沉默了许多。曾经,他是这样勇于表现自己:痴迷于打枪战游戏,并把自己想象成游戏中的一个角色,情不自禁模仿打枪、扔手雷的动作。有时,他会突然抱住一位男同学,先怪叫几声,再大喊:“你这个小身板,我一下子就可以打败你!”他会在抱住的同时左右晃动,好让两人一起晃。一次电脑课上,他在与几位同学联机玩枪战游戏时因一时激动而连续爆粗,结果被老师点名批评,这把同学们逗得哈哈大笑。总之,他在初中时很闹腾,但本性不坏。
三年不见,今日三人才难得一聚。见面的一刻,他主动伸出右手,同我和子聪一一握手。他只是向子聪简单地问了一下在美国读书的情况,之后便很少说话。子聪问他上哪个大学,他不愿回答。
在香雪公园中,瀚卓默默地跟着我和子聪闲逛,依然不爱说话。他只是观赏着公园的风景,眼睛里总有一丝迷茫、无奈。我不知道他在过去的三年中遭遇了什么,但看到他性格上的巨大反差,我还是不禁想念曾经不受羁绊的他。毕竟,当年的他还总是能与我们碰撞出火花,那是年少轻狂的记忆,总比现在相顾无言要好。
为了让瀚卓兴奋一点,我主动与他聊起武器,问:“火箭筒除了可以用来反坦克,一般还可以用来干啥?”
“还可以用来炸碉堡。有的拆弹兵装甲太厚,要用火箭筒来炸。”瀚卓回答,他开始变兴奋。
之后三人一起吃晚餐,瀚卓不再那么沉默,大家聊天畅快不少。不过,瀚卓再也变不回我记忆中熟悉的的那个瀚卓了。
处暑时节又逢君,瀚卓。不知下次重逢是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