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儿只觉得虞若棠站着说话不腰疼，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男人不都是这样，只图一时新鲜罢了。难不成指望着廉价的爱能护我一世吗？”
虞若棠摇了摇头，神情认真：“不，他是爱你的。请你试着用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你会发现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说出这句话时，虞若棠的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复杂的情绪。
“不过，你有句话说的不错。不能指望男人的爱保一世无忧，关键在于自己能否牢牢掌握命运。”虞若棠肯定她的话。
蒂儿见她似乎是真心的，试探道：“那你打算如何帮我？”
虞若棠思索片刻后答道：“三日后的午时，你到百香阁，我在那里等你。” 蒂儿微微点头，确认见面地点后，独自先行离开。
不久，陆焕言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语气带着几分怒意：“你又在打什么主意？还主动当起了牵红线的月老，你自己呢，不想嫁了吗？”
虞若棠装作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她低眸道：“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让我嫁谁，我就嫁谁。”
陆焕言才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直截了当问：“你喜欢苏庆松？什么时候的事？宋谷，他知道吗？”
虞若棠似被说中的心虚，顿时慌乱了起来：“这与先生与何关心？况且我与宋谷之间不过是朋友之情，且从未逾矩。”
陆焕言冷哼一声，抢先一步断定：“所以于苏庆松而言，便是男女之情了？！”陆焕言强压心中怒火：“若你对他真无意，又怎会留在此处用膳？明明知道丞相夫人看中了你，却又以婚事无法做主而装傻充愣。你不矛盾吗？你对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再者，皇后母家强盛，陛下若有心压制，第一个便是拿丞相开刀。你也不想想，你这样定为不详之人，为何丞相夫人偏偏看中了你？”
虞若棠冷哼一声，眼神锐利：“不详？旁人都说我命格不详，可只有先生知道我是否真的不详，究竟哪里不详？”
随即稍稍收敛神色，语气平和了些许：“我当然清楚丞相夫人心中的盘算。她瞧不上蒂儿姑娘出身商贾，又不愿选择高门大户的姑娘，唯恐拿捏不住。在赏花宴上，她看出我进退有度、礼数周全，还算能撑得起门面，于是便退而求其次，宁愿选择我这样不得宠的灾星入门。”
陆焕言依旧不解：“你既都明白，为何还要在蒂儿姑娘面前袒露心思？若是换作是我，喜欢一个人便会小心藏起，不让任何人察觉。这才是最好的保护，免得将来所有人都知晓这是你的命门，任人拿捏。”
虞若棠这才明白陆焕言话中的深意，语气与姿态都放低了一些：“我知先生是为我好。人人都说我命格不详，不肯与我交好。那时候，苏公子写的许多书籍，广为流传。我对他的仰慕，起初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敬佩，也曾想过，若能嫁给他这般正人君子也未尝不可。然而今日，我看得出他对蒂儿是真心的。女子在这世上生存本就不易，我想帮她一把。”
陆焕言忍不住气笑了：“如果她足够聪明，就应该明白，一个男人的怜悯之心足以让她在后宅中站稳脚跟。又何需你来帮她？” 虞若棠低头不语，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直到虞若棠说出那句话，这才是把陆焕言真正劝住的节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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