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虞若棠前往百花阁,蒂儿早已等候多时。“我的时间不多了,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若再不嫁入丞相府,就再无机会了。”蒂儿焦虑地说道,“你当真有法子助我?”
虞若棠目光笃定,缓缓开口:“办法是有,不过牺牲的是你。我会兵不血刃达成目的。”此话一出,蒂儿愣住片刻,随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并不像表面那样人畜无害。
接下来几日,丞相夫人接连向尚书府递送请帖,无论马球、雅集还是诗会,都只邀请虞若棠一人。而每次回府,虞若棠都会带回不少贵重之物,是丞相夫人亲自赏赐的。这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却暗藏玄机。
谁也没料到,丞相夫人竟会亲自登门求亲。消息传开,尚书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全家聚集商议,虞怀义率先发话:“这事来得太过突然,按道理算,咱们家还得算是高攀了。你们各自说说想法吧。”
柳姨娘立刻接口:“老爷,大小姐不是早就许配给洛阳的孩子了吗?不如把这门亲事转给兰儿吧,反正外人只知道丞相府求娶的是尚书府的小姐,也没指明具体是谁啊。”
虞怀义并未立刻应允,而是转头看向崔濯莲:“事情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怎么看?”
崔濯莲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她是你的女儿,婚约也是你定的,如今两头都不能得罪,你自断吧。”说完便离开了正厅。崔濯莲没有明确表明态度,但已经让虞怀义陷入两难。
若是应了丞相府的邀约,传出去定会让人以为尚书府一心高攀,不守信用,断了早已定下的婚约。可若按照定下的婚约,便是期瞒相府,在朝堂上该如何面对,所以两头都不能得罪。
虞若棠忽然闯进厅堂,情绪激动地质问道:“什么婚约?谁的婚约?为何我自己都不知道?”
虞怀义勃然大怒,呵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你哪里学的规矩?!”
然而虞若棠并不退缩,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她故意闹了一场,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无法嫁入丞相府而失态:“丞相夫人看中的是我,你们凭什么让虞非兰顶替我的婚姻?”
柳小柔站起身,走到虞若棠面前,语气冷淡至极:“大小姐年纪还小,自然要我们这些长辈替你着想,这个家还是老爷做主的。还有,什么叫‘她人顶替’?那是你妹妹!”柳小柔微微一笑:“来人,大小姐忤逆尊长,按家规将大小姐关进祠堂,没想清楚之前不准放她出来!”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剩下虞若棠被拖走时的挣扎声,以及众人心底暗藏的算计与波澜。
被关入祠堂已经三日有余,虞若棠始终滴水未进,那一份倔强与执着在这漫长的时光中愈发显得坚韧。
每一日,丫鬟们按时将膳食送至祠堂,可那些精美的菜肴却如石沉大海,原封不动地被退回,没有丝毫动过的痕迹。
在外人看来,虞若棠这般举动无疑是在为了嫁入丞相府而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斗争,众人皆在私下里议论纷纷,猜测着这场婚事背后的种种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