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崔濯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与焦急,她迈着急促的步伐,踏入了那弥漫着肃穆与沉静的祠堂。一眼便瞧见虞若棠正跪在佛堂前,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那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也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她面容憔悴。
崔濯莲见状,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意,她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质问地说道:“你就这般想嫁进丞相府,你可知那是个什么地方,你这般执意,简直是在自寻死路,你是要去送死吗?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当初就该把你捆了送走!”
崔濯莲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不屑与坚定,她缓缓开口道:“丞相府高门显贵,我能攀附上这样的门第,那是何等的不易。如今若能顺利嫁进去,便可成为正妻,从此摆脱这个家,拥有属于自己的地位与尊严。况且这婚事本就是我应得的,我想嫁有什么错?我为什么不能嫁!”
崔濯莲看着虞若棠这般据理力争,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烧得旺盛,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真就这般贪心?那丞相府岂是容易立足的地方,以你的身份,即便嫁了进去,又怎能在那错综复杂的相府之中站稳脚跟?你可曾想过日后会面临怎样的处境?”
虞若棠万万没想到母亲竟会是这样的态度,她心中的委屈与不满瞬间爆发,借着此事发作道:“贪?何为贪?”虞若棠冷哼一声:“求非己之物为贪。怎的虞非兰一个庶女嫁入相府都可以,我嫁入相府就是贪了?”虞若棠的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与质问。
崔濯莲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告知道:“所幸现在只是提亲,两家还未交换庚贴,此事便做不得数。我会亲自到丞相府去赔罪,从中转圜。一个月后你就给我嫁去洛阳完婚,远离京城,我告诉你,莫要再痴心妄想,做这无谓的挣扎!”
虞若棠一听,立马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向崔濯莲,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归家不过半年,这么快便想将我嫁出去撇清关系?女儿一直都想问您一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您如此对待我?”
然而,崔濯莲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只是冷漠地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祠堂。随着大门缓缓关上,外面传来了下人的声音:“主母有令,不许大小姐出祠堂半步,每日按时送来膳食,吃不吃由她。若让我发现谁敢私自放她出来,便拿了她的身契,打发卖给人牙子!”
听到大门被锁上的那一刻,虞若棠彻底慌了神,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用尽全力拍打着房门,口中不停地呼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在这寂静的祠堂中回荡着。
夜晚,夏花提着晚膳走了进来,她看着虞若棠那清瘦了不少的面容,心疼不已,轻声说道:“姑娘,您这几日清瘦了许多,奴婢特意做了您爱吃的菜,多少吃一些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