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褚衣讲完,林嬷嬷才开始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秦褚衣刚开始还很耐心的听着,实在是越听越困,她都忍不住地打起了哈欠。
这也太多了吧!
都……都要背吗?
当着林嬷嬷的面,秦褚衣就算心里苦,她也不敢苦着一张脸说出来。
“秦小娘子,听堂时要多注意些,不可走神。”
秦褚衣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毛笔很认真地做起笔记来。
林嬷嬷看她恢复精神,便又继续讲下去了。
“故览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脂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林嬷嬷越讲越慢,秦褚衣听得直接趴在了案桌上,打起了呼噜。
晴方端着茶水进屋,便就看到秦褚衣歪着头靠在她放在桌上的手臂上,嘴里不断地流出哈喇子。
晴方惊得不知道怎么说话了,连忙掏出帕子,擦了擦秦褚衣的嘴,然后蹲下来凑近她耳边,小声地叫醒她。
“娘子,娘子,快醒醒。”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秦褚衣拧紧眉心,转了个脸又继续睡了过去。
林嬷嬷听身后有声响,转过身一看,却见秦褚衣正趴在案桌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林嬷嬷登时拿起戒尺,径自走了过去,重重地拍打在桌上。
吓得秦褚衣直接坐直了身子,懵懵地看着林嬷嬷。
林嬷嬷咳了一声,厉声道:“秦小娘子,你应该要知道,你要嫁的是当今太子,你以后就是太子妃,人前人后皆代表着整个慕黛国,和太子这个储君的脸面。”
“老身也知道,让你这半月学完这些是有些困难,会很难为你这个小娘子。但你要多少学一些傍身,总比到时候旁人见你礼数不周到,开嘴刁难你,让你难堪笑话了。”
听到林嬷嬷的话,秦褚衣有些惭愧。
林嬷嬷看她难过地低下了头,以为她被自己吓哭了,连忙走到她身旁,抚了抚她的头。
“秦小娘子,出嫁的时间是过一天快一天,老身能教你的时间也不多了。虽然老身刻板了些,但老身是真心祝福你和太子的。”
秦褚衣楞楞地抬起头来,心里很疑惑林嬷嬷为何突然祝福她和夜温疏?
林嬷嬷笑了笑,似回想起往事了,道:“老身曾有幸照看过太子殿下几回,后面虽见得少了,但在出宫前老身有去偷偷见过太子殿下,他的学业上不曾荒废,脾性也甚好,想来以后是会对娘子极好的。”
秦褚衣听林嬷嬷夸夜温疏,心里也是认可的。
夜温疏确实如林嬷嬷所言,性格上待人柔顺有度,自然鲜少与人为敌。
难怪,她的表哥夜渺空也没有想过,利用自己是皇后嫡子的身份,要与夜温疏争储君之位。
林嬷嬷收回了手,一脸慈祥地看着秦褚衣,秦褚衣噗呲地笑出了声。
大概是笑的太大声,秦褚衣有些害羞地低下头,看她两只手的食指在不停打转着。
林嬷嬷走回去,拿起那本《女儿经》,先挑了几句出来念给秦褚衣听。
“出嫁後,公姑敬,丈夫穷,莫生瞋,夫子贵,莫骄矜,出仕日,劝清政。”
“抚百姓,劝宽仁,我家富,莫欺贫,借物件,就奉承,应他急,感我情。”
“丈夫说,莫使性,整肴馔,求丰盛,著酱醋,要调匀,用器物,洗洁净。”